齊淑儀的幾個隨從看到齊淑儀突然昏倒,都慌了神。他們連忙上前,七手八腳把齊淑儀架到座位上,把座位放平,讓齊淑儀平躺着,便急呼過來列車員幫忙。
秦明明看到母親竟然被自己氣得昏迷過去,不免有些內疚。他插不上手,只好默默地找到一個空位坐下,心裡頭七上八下,實在不是滋味。此刻,他感覺自己彷彿跌到地獄一般,再也看不到光明前程了。他突然心生一個念頭,乾脆脫離這個家庭!此念頭一生,他的內心世界就開始激烈鬥爭起來,走還是留?他實在一時難以決斷。
商務車廂裡有人昏迷!列車長、乘警都慌忙過來,列車廣播也在第一時間發出求助:“商務車廂有一名旅客昏迷,哪位是醫生的乘客請過去幫助救治,本次列車乘務組全體成員表示誠摯感謝!”
廣播接連播報了好幾遍,不多會,就有兩名中年男子一前一後趕了過來。這兩人都是京城知名的醫生,是到沿線城市參加會診,正好乘坐這趟列車趕回京城。兩人倒是互相認識,他們簡單寒暄了一下,便對齊淑儀認真做了檢查,並採取了一些急救措施,可是收效甚微。齊淑儀沒有任何反應,仍是昏迷不醒。
兩人緊張地對齊淑儀施救了半天,齊淑儀不見任何起色。於是,兩人無奈地放棄了施救,對齊淑儀的幾個隨從道:
“病人的情況很嚴重,應當立即送到醫院搶救。這裡缺乏醫療設備。我們實在無能爲力。”
列車的前方一站就是終點站京城西站,可是按照行車安排,到京城西站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是病人能撐過一個半小時嗎?衆人都很焦慮。
齊淑儀的幾個隨從感覺事態嚴重了,立即將情況直接報告給了秦達明,只是沒有告訴他齊淑儀因何發病,若是被他知道了緣由,他還不氣得發瘋了,甚至有可能直接一槍斃了自己的兒子。
秦達明哪裡會想到妻子會出現這種問題,他很是奇怪。不久前她纔剛剛全面檢查的身體,怎麼會突然生病了呢?情況緊迫,這時候如果派直升飛機過去,一來一往也得一個多小時,還不如打電話給鐵道部長讓他下令臨時讓這列列車提高一下速度來得快些。
於是,秦達明緊急撥通了鐵道部長的電話,向他求援。對於秦達明的請求,鐵道部長哪敢怠慢,他果斷地給總調度室打通了電話。要求他們下令讓齊淑儀乘坐的這趟高鐵,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儘量提高速度,同時要他們協調好其他車輛調配,注意運行安全。
不多會,胖子發現列車的運行速度就明顯提高了,從每小時300公里,一下子提速到了每小時400多公里,列車如同風馳電掣一般謹慎疾馳奔向京城。
可是,齊淑儀好像等不及了,她的病情突然急轉直下。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好像生命隨時都有危險了。兩位主動過來的醫生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這病人來頭不凡,不然不會讓列車臨時提速。他們心裡都暗暗懊悔參與這事,如果病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肯定會被倒查責任,沒想到,這次想做好事。反倒惹上麻煩了!
對於齊淑儀病情突然加重,兩位醫生別無好辦法,只好幫助齊淑儀擠壓推拿穴位,試圖緩解她的病情。
齊淑儀的幾個隨從看到兩名醫生似乎束手無策了。他們其中一人突然想到了胖子,剛纔好像聽胖子自我介紹是名醫生,而且是他最先發現秦明明有毒癮的,現在他看胖子在車輛裡無動於衷,覺得可能是齊淑儀和他們幾個人說話傷到了他。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否是急病亂投醫了,一定要請這個胖子來試一試,否則,看情況,齊淑儀根本撐不到京城了。
想到這裡,這名隨從疾步跑到胖子的面前,急切地向胖子說道:
“這位先生,剛纔多有冒犯,還請你多加原諒。你看你能否援手救助一下夫人?我們會重重酬謝!”
其實,胖子看似對發生的情況漠不關心,其實他是一直關注着。最後關鍵時刻,不用這位隨從來請,胖子也會援手的。只是胖子覺得時機還不成熟,他怕再貿然過去,又被奚落一通。現在人家主動過來邀請了,他當然不會在推辭。於是,胖子二話沒說,疾步便到了齊淑儀的面前。
胖子拉起齊淑儀的左手,立即將泰始真氣輸了過去,便通過內視對齊淑儀的情況進行了緊急檢查。很快,胖子便發現了問題所在。齊淑儀的問題出現在腦部,大概是由於氣急攻心,她的腦幹部位出血了,雖然出血量不是很大,但足以危及她的生命安全。
胖子檢查完畢,對旁邊的兩位醫生道:“病人腦幹部位出血,隨時會出現生命危險,你們誰的身上有血凝酶注射劑?先給患者打兩針。”
其中一位醫生說道:“我的急救包裡倒是有這種注射劑,不過,你能確定是腦幹出血嗎?患者如果是腦梗塞,那效果就適得其反了。”
胖子肯定地答道:“我能確定,趕快給病人用藥,再晚就沒用了!”他語氣中明顯帶有命令口吻。胖子儼然成爲了一個醫學專家,其實,他就是連血凝酶注射劑本來也不知道,是電子書女孩告訴他的。
齊淑儀的幾個隨從倒是非常看重胖子了。他們看到胖子僅僅好像只是給病人號下脈,就斷定了病因所在,實在打心眼裡佩服。他們聽說胖子要儘快注射血凝酶注射劑,他們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都一致支持,催促那名有血凝酶注射劑的醫生,儘快注射。
那名醫生便迅速拿過身邊的急救包,將血凝酶注射劑拿出來,直接推進了齊淑儀手臂靜脈血管裡。
這時,胖子便又抓起齊淑儀的左手手腕,迅速將泰始真氣運行齊淑儀的腦幹部位,開始幫助齊淑儀清理淤血。
胖子現在的功力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他當初在美國救治蒙娥嬌時,功力尚淺,需要婉兒的幫助才能勉強一點一滴地清理淤血。現在胖子功力大增,而且有了以往清理淤血的經驗。爲了節省時間,儘量不讓齊淑儀留下後遺症,這次胖子幫助齊淑儀清理淤血,直接從腦幹部位引導至她的脖頸處。
兩位醫生還有齊淑儀的幾個隨從用奇怪的眼光注視着胖子,他們看到胖子雙目緊閉,僅僅用手捏住齊淑儀的左手手腕,齊淑儀的呼吸就慢慢平穩下來。接着,他們的眼光就驚詫了,因爲他們明顯地看到齊淑儀的脖子上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慢慢鼓起了一個大血包。看到血包鼓得差不多了,胖子便向旁邊的醫生要過他剛剛給齊淑儀注射用的針管針頭,直接將針頭扎進齊淑儀脖子的血包上,然後用針管將瘀血抽出。
胖子複用泰始真氣再度進入齊淑儀的腦幹部位,發現其僅有微不足道的一點瘀血了。胖子並沒有大施神功,徹底將瘀血掃除掉。因爲他知道,如果他把齊淑儀徹底治好了,人家回去一檢查,發現什麼病都沒有,還以爲他忽悠人呢!不僅不會對他心存感激,反倒會認爲他故能玄虛,騙名騙利。所以,胖子就乾脆稍微留了一點,反正已經不礙事,慢慢都會被吸收的。這樣去做檢查,就能反映出病人確實腦幹部位出過血,但是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如果齊淑儀此病事先經過了ct或者核磁共振成像確診,胖子肯定會將其徹底治好的。胖子現在如此這樣做,考慮的比較周全,證明胖子已經開始成熟了。
胖子在給齊淑儀的治療過程中,恐怕她突然甦醒,以她那火暴的脾氣性格,肯定會大呼小叫,影響到治療的,所以胖子便一直用功力對她的腦神經抑制着,讓他保持昏迷狀態。當胖子治療完畢後,直接解除了抑制,這樣齊淑儀很快就能甦醒了。
胖子緊張地處理好齊淑儀的腦幹淤血,雖然看似他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僅僅只是拉着齊淑儀的手,實質上胖子也消耗了大量體能。他站起身,掏出紙巾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對齊淑儀的幾個隨從和兩位醫生道:
“差不多好了,病人很快就會甦醒,這段時間注意休息,別再生氣,恢復一段時間就應當沒問題了。”
齊淑儀的幾個隨從和兩位醫生對胖子的話都將信將疑,不過他們確實親眼目睹了胖子從齊淑儀的脖子上抽出淤血,雖然他們還沒搞清楚這淤血來自哪裡,但肯定是有害無益的,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胖子是如何做到的。如果像胖子所說,這淤血來自腦幹,就太不可思議了,那眼前這個胖子絕對是個本領逆天的高人了。
當列車抵達京城時,緩緩停在京城西站時,停在站臺上的救護車和救護人員還未上車,齊淑儀就在衆人緊張關注的目光中,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很多人都圍着自己,奇怪地問她的幾個隨從道:
“都圍着我幹嗎?現在到哪裡了?我感覺這一覺睡了好長時間!”
“夫人,到京城了!”
齊淑儀又想周圍看了看,她的臉色突然一變,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她厲聲問她的幾個隨從道:
“明明呢?這小子躲哪裡去了?”
幾個隨從擡眼一看,臉色也變了,此刻秦明明已不知去向,他自己隨身的行李不知什麼時候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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