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輕輕將七巧玲瓏鎖取下,掀開小銅盒。他看到小銅盒裡僅有一張黃色絹布,其他再無一物。本來胖子以爲會出現什麼驚人的東西,結果看到這種情況,不免心中略有失望。
胖子將黃色絹布從小銅盒內取出,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全部用梵文寫滿文字。胖子對梵文已經略通,再加上電子書女孩隨身協助,立即明白了寫在上面的是什麼。“大悲功法”,竟然是胖子已經得到傳承卻不知道如何修煉的“大悲功法”!看到這個,胖子頓時又來勁了,因爲他一直對體內的大悲神功琢磨不透,不知道該如何修煉,如何晉級提高,只是稍許明白了一些偏門的方法,現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這門功法,看來以後自己修煉再也不用閉着眼睛走路瞎摸了。
吉撻當然識得上面的文字,他看到小銅盒內竟然藏着佛門失傳已久的“大悲神功”,一向古波不驚的他,禁不住流下了熱淚。他立即向胖子深施了一躬道:
“師祖當初令我跟從陳施主,言最終將會得到‘大悲功法’,小僧愚鈍,一直尚有疑惑!今日看來師祖他老人家高瞻遠矚,果然修行過人,早已預見洞穿了一切。陳施主給予佛門的恩惠,小僧必當永記。”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胖子口中雖然如此說,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小小得意。
婉兒看到費了這麼大工夫取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一件東西,感到有些失落。她以爲裡面會藏着什麼稀罕好玩的寶物,哪裡會想到只是一個功法,她不明白這“大悲功法”對佛門的重要性,本來亢奮的情緒不免有些低落。
胖子立即讓隨身的電子書女孩將“大悲功法”掃描儲存下來,將原物則遞給了吉撻,道:“幸不辱命。這裡果然藏有佛門至寶。這‘大悲功法’就煩請小師傅帶回佛門,交予你師祖,如何再覓能修煉之人。還需要你門中定奪!”
吉撻鄭重地將黃色絹布上的“大悲功法”隨手比劃起來,口中還不停喃喃自語。漸漸地,他便進入入定狀態。胖子和婉兒都不再驚擾他,任其慢慢去修煉。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吉撻身上竟然有了一股悲天憫人的氣息,彷彿是大悲神功入門了。怎麼會這樣快?這“大悲功法”數千年來都無人修成,吉撻怎麼會如此迅速就登堂入室。竟然這樣就入門了。胖子感覺這好像不太合乎邏輯啊?
吉撻修煉至神功初成後,立即就感覺到了胖子詫異的眼神,急忙收功。他起身後沒有再次去感謝胖子,而是徑直走到了婉兒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
“再次感謝婉兒小施主大恩,小僧此番成就,全仰仗小施主了!”
“我又沒有教你這‘大悲功法’。你又要感謝我什麼?”婉兒露出滿臉的不解。
吉撻連忙解釋道:“我終於知道了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佛門中人未能練成‘大悲功法’的緣由了。我看記載自佛祖身後,幾乎沒有人練成這個神功。而這神功功法失傳也不過一兩千年的歲月,在‘大悲功法’未失傳前仍是很少有人練成此功。原來,歸根結底是因爲泰始神功啊!欲練大悲。必須要先修泰始。如沒有泰始功的根基,大悲根本無法修煉。這是我由衷的體會。雖然‘大悲功法’中對此沒有記載,但我初修大悲,體內的泰始也跟着運轉,並主動帶動大悲功法運行,很快就有小成,感覺實在神妙!這一切全歸功於小施主,如果沒有那天小施主的再造之恩,根本談不上今日的成就了。”
胖子聽到吉撻如此講,也隱隱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泰始、大悲兩種神功,產生的氣流一冷一熱,相輔相成,對立統一。本來兩門神功應當均不可以單獨修煉,但泰始神功經過中國古代神醫的改良,從而自成體系,可以**修習,而大悲神功則必須依仗泰始而成。胖子能僥倖獲得大悲傳承,緣故也在於此。假如他沒有泰始神功在身,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大悲傳承。想當初,佛祖創立此等神功,應當明白其中之理,可是他老人家爲何沒有明示呢?看來,佛祖此舉肯定另有深意,難道他讓數千年後“大悲功法”重現於世,是因爲當世之中有什麼妖孽存在,該用得上“大悲功法”了嗎?胖子念及於此,心頭不免又有一些惴惴不安。
婉兒聽到吉撻如此講,馬上又來了興致。她雙眼放光,一把拿過吉撻手中的“大悲功法”,便欲直接修習。可是,婉兒看到那滿篇的梵文時,又忍不住撅起了小嘴道:
“這是用什麼文字寫得啊?我怎麼一個字不認識。吉撻小師傅你快些給我翻譯一遍,我也要試練一下‘大悲功法’。”
吉撻沒有絲毫的猶豫推諉,便一字一句地將黃色絹布上的“大悲功法”講解給婉兒。婉兒邊聽邊運氣嘗試修習,當吉撻講述完畢,婉兒的“大悲功法”竟然已經入門,這入門的速度明顯比吉撻又快了許多。
又一門功法初成,這下婉兒可興奮了。她立即就指揮自己剛剛纔形成,還很細小的大悲真氣在全身上上下下流轉起來,起初她是嚴格按照“大悲功法”修習的線路,依次運行。她在感覺大悲真氣在體內已經運轉的非常流暢時,便打破了規律,任由真氣自己運行,同時,調動起體內的泰始真氣,和大悲真氣糾纏着在體內玩耍起來。
婉兒用內視看到自己體內兩股真氣纏綿在一起的樣子,很是新奇,因爲每當冷熱兩股真氣交織,她都會感覺全身上下麻酥酥的,通體的舒泰。她到底還是個孩子,於是,就不亦樂乎地不停指揮兩道真氣在體內開始轉悠起來。
胖子立刻感覺到了婉兒身上的大悲氣息,驚喜交加。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丫頭以更快的速度讓大悲神功初成,這樣一來,婉兒的泰始神功也必將大爲進步。這丫頭心思活躍,靈動萬分,喜歡奇思幻想,如果任由她折騰,不知道還會弄出什麼新奇的東西出來。不過胖子並沒去提示婉兒注意什麼,他反倒對婉兒充滿着期待,希望她能多探索出神功的一些奧秘出來。
吉撻對婉兒身上驟然出現的大悲氣息也不禁震驚了。這似乎也太快了點吧,修煉還能如此速成的,他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剛剛還沾沾自喜自己修煉神功的速度,未曾想,不消片刻,自己創造的神話就被超越,婉兒竟能以更快的速度,更高的質量,讓大悲神功初成。
婉兒體內的兩股真氣在婉兒體內遊走一圈後,便凝成一股,主動開始對婉兒的身體強化起來,不多會,婉兒裸露在外的皮膚便成了黑色。婉兒起初沒有在意,當她感覺身上黏糊糊難受時,才發現雙手已經變黑,她跑到鏡前一照,馬上驚呼了一聲,道:
“哎呀,醜死了,爸爸你千萬不要看!”說罷,便飛步奪門而出,跑回自己的胖子去洗漱了。胖子看到婉兒的窘態,忍不住哈哈大笑。
過了一會,吉撻的身上也出現了婉兒的類似問題。吉撻看着自己裸露在外手臂上滲出的黑污,沒有半分的慌亂。他淡然對胖子一笑道:
“承蒙陳施主恩澤,小僧又一次要脫胎換骨了!如此造化,實在是小僧的福分。師祖曾經預言,小僧此次如紅塵中歷練,必會因爲陳施主而獲得很大機緣,看來一切都應驗了。”
“你師祖乃世外高人,可能他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胖子感慨萬分到。
吉撻向胖子施了一禮道:“小僧先去清洗一下,待會有重要事情相告!”便疾步走進衛生間去洗漱了。
不多一會,吉撻便洗漱完畢。胖子看到從衛生間走出的吉撻神采奕奕,隱隱散發着佛氣,儼然已經有了得道高僧的做派。胖子忍不住暗暗讚賞,心道,這大悲真氣也是逆天,不僅可以強化人的體質,而且連人的氣質也能改變。現在觀察吉撻,已經沒有了原本還殘存的一點稚氣,他臉上隱現出的是正宗的佛氣,炯炯有神的雙目,好像虛懷若谷,要大憫天下一般。
吉撻見到胖子又要施禮,胖子急忙攔住、他感覺吉撻有些過於客氣了。他連忙讓吉撻不要如此,便問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談?
吉撻深情地注視着胖子道:“小僧紅塵歷練這些日子裡,承蒙陳施主關照,小僧學會甚多。今天機緣巧合之下,又練成大悲神功。臨來之時,師祖特意交代,我獲得大悲神功後,要立即返回師門。如此一來,小僧的使命業已完成,恐怕要和陳施主再見了。”
“什麼你要走?這怎麼能行呢?即使走,我最起碼也要親自護送你回去啊!”胖子臉上露出極不情願的神色。
“不勞煩陳施主了。晚走不如早走,我就不等見識陳施主的輝煌了,我想明日便乘班機離開!”吉撻很是果決道。
“明日就離開,太急了吧?在多留兩天吧?”胖子繼續挽留着。
吉撻搖搖頭道:“其實我恨不得乘坐今晚的航班離開。不是我不想和陳施主在一起,因爲我佛門已經遷徙,很多事情懸而未決,我實在掛念。再就是我想盡早將大悲神功帶回同門,好讓佛祖所創神功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