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看出了胖子的迷惑不解,她盈盈一笑道:“其實本來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的,不過我在從中國回英國的飛機上結識了一個女修士,是她告訴我要這樣做的!”
“女修士?”胖子更加疑惑了,因爲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
小花有些神往地繼續給胖子解釋道:“這位女修士叫桓夢,據說來自你們國家一個古老的家族。她不僅年輕貌美,而且預言極準。對她的話我原本是一點也不相信的,可是她對我所說的事全部一一都落實了,讓我不得不完全信賴她。”於是,小花便將如何結識桓夢的經過遠遠本本告訴了胖子。
原來在京城那晚小花從“紅色玫瑰”夜總會回家被胖子跟蹤,胖子欲動手時又受到了加藤正雄的襲擊。胖子在重傷之下也用智能飛鏢傷到了加藤正雄。加藤正雄當時忍住傷痛到了小花的住處示警,告訴她行藏敗露,讓她快速撤離。當時禿鷹也在場,他便主張將秦明明殺掉後離開,但是小花竭力阻止了。爲此,倆人差點反目。幸好加藤正雄在,他當然偏向小花,於是禿鷹只好將秦明明打昏,扔到房間大牀的牀墊之下。
加藤正雄簡單包紮一下傷口後,就和禿鷹、小花一道打車直奔京城國際機場。他們在機場直接購買了最早一趟飛往英國的航班,當時機票只有一張是特等艙。他們只好買下這一張,另外兩張買了兩張經濟艙機票。
按道理講。特等艙機票應當讓受傷的加藤正雄坐,可是加藤正雄卻言女士優先,堅決不肯,最後只好小花一個人坐到了特等艙內。
小花登上飛機,坐到座位上後,才發現自己的鄰座竟然是一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只見這女孩一身的白裙,一頭如絲緞般的浪般的黑髮,飄然如瀑布般飄灑下來,她如淡煙般的黛眉,清雅秀麗。一雙秋水般明眸。透着些神秘。秀美的鼻子。微微泛紅的桃腮,不施脂粉的嬌靨如同凝脂,如酥似雪,吹彈可破。她的身材美妙。坐在那裡高雅宛如幽谷中的百合。小花見到這種可人兒。一向對自己美貌非常有自信的小花。竟然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小花只見這個先於自己登機的女孩,手裡拿着一本書和她的氣質極其不協調,不禁好生奇怪起來。因爲這個女孩手中的書竟然是一本微微泛黃的中國古舊書籍。不僅文字是豎排的,而且還沒有標點符號。小花盡管從小在日本長大,但是對中國文字、語言可是經過特訓的,可她對女孩手中之書自知是一點也看不懂的。
這個拿書的女孩看到小花湊過來看自己的書,臉上露出疑惑,便主動給小花解釋道:“這是一本關於人的命理之書,雖然看上去很陳舊,但卻是孤本,很珍貴的。而且這本書上所述推演人的命理之法,很準的!”
“推演人的命理,你是說給人算命?這些東西可都是騙人的!”小花是無神論者,一向對那些所謂的算命師、預言家都是不屑一顧的。
這個拿書的女孩用純淨如水的大眼睛凝視着小花道:“你不可一概而論。你如果不信,我們不妨一試。”說罷,這個女孩拿出紙筆,讓小花隨意寫出一箇中國漢字,她告訴小花她可以根據該漢字的字意、結構、形狀立即推演出小花當前的情況。
小花當然不信,她提筆就在女孩遞過來的紙上,寫下了一個她最爲熟悉的“花”字。
這個女孩拿過白紙,張口就讓小花吃了一驚。只聽她道:“花,貌美如花。看此字運筆的流暢,肯定你是經常書寫此字。原來你的名字爲花,你年紀輕輕肯定不是大花,一定是叫小花了。我說得對嗎?”
小花驚訝的差點合不攏嘴,她點頭道:“我確實叫小花,你貴姓?”
“我叫桓夢!怎麼樣?我說的很準吧!”這個女孩看到自己一語中的,不免有些得意地道。
小花仍舊很不服氣,她對桓夢道:“這是碰巧了。那你接着說說從這個字中,你還看到了什麼?”
桓夢點點頭道:“下面我所言如果有什麼冒犯,請你不要見怪!”
小花很大度地道:“你儘管暢所欲言,即使你說的不準,我也不會見怪的。反正坐飛機也沒有其他事可幹,權當消遣吧!”
桓夢嫣然一笑,道:“好吧!植物繽紛燦爛爲花。花者,笑迎萬千人,但絕不會專注於某人。因此,小花你不久前從事的職業肯定與天天要陪人笑臉有關,因此,我敢斷定你從事過酒吧或者夜總會女郎方面的工作。不管是客串也好,臨時兼職也罷,你肯定去那種地方工作一段時間了,我說得這些沒有錯吧?”
小花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僅僅只是寫了一個字,桓夢就能通過這個字不僅猜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還看出自己臨時客串的職業,感覺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確實有兩下子。於是,她認可了桓夢的說法後,讓她繼續往下講。
桓夢滿臉含着笑意,接着對小花道:“花字拆開爲草、爲化。我看你書寫的草頭,帶有明顯的氣力不足,大有荒漠之感。我估計你肯定遭遇了什麼危險,在落荒而逃之中。花字草頭下面的化字,又可拆分爲人、匕。昭示着你遭遇危險之時,有人給你擋下了,但是此人卻被利器所傷。我想我說得夠詳細了吧?小花,你覺得我所言是胡言亂語嗎?”
小花這下有些震撼了,若不是她的機票是在機場臨時購買的,她甚至都會懷疑桓夢一直在跟蹤她。小花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和這種神奇的人打交道,於是,她問桓夢道:
“你真有兩下子,還都被你說中了!你是算命師或者是預言師嗎?”
桓夢搖搖頭道:“我既不是算命師,也不是預言師,我是一名修士。”
“修士?那你修什麼?”小花問道。
“我是一名雜修,什麼東西新奇我就修什麼,什麼東西我喜歡就修它。我們家族原本一直遁世,從不予外界來往打交道。但是近來我們族裡的人修爲全部都遭遇了瓶頸,家族的長老通過測算,認爲派我出來才能爲家族解困。我原本對現代的東西可是一竅不通,從家族的隱世場所出來後,我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才惡補了現代的知識,才勉強適應了現代人的生活。說實話,坐飛機我還是第一次呢!”桓夢雖然能掐會算,但是社會交往方面依然有些稚嫩,她竟然一股腦將自己的家底都告訴小花了。
小花雖然和桓夢年紀相仿,但是社會經驗要比桓夢豐富得多,她當然也一眼看出眼前這個神奇女孩的稚嫩之處。但是,小花很喜歡這樣的女孩,心底純淨如水,沒有任何的污染,也不搞任何設防,大概這樣的女孩本身藝高人膽大,不懼怕任何人算計吧。
小花和桓夢聊的非常投機,小花很擔心自己回去後悔遭到組織的處理,於是便請桓夢爲她推演一下自己未來的命理。
桓夢要求小花講出自己的生辰八字,便掐指細算起來。桓夢算的很快,算畢她問小花道:
“你的前路有些兇險,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如果你答應我,我就會告知你破解之法!”
小花當然毫不含糊地就答應了,她告訴桓夢只要今後她能做到的,肯定會滿足桓夢的要求。
桓夢得到小花的承諾,便鄭重其事地對小花道:“你們現在組織有些邪惡,竟然靠殺人爲生。你能在你當上首領後,對你們的組織進行改革,不再以殺人爲業嗎?”
小花臉上現出奇怪的表情道:“我不可成爲組織的首領。目前在組織裡我的地位還很低,就是伯爵大人突然去世,組織裡的老傢伙統統完蛋,也輪不到我來當首領。再說殺人一直是我們組織的主業,我們有着數以萬計的客戶羣體,令它改變宗旨,實在是千難萬難。但是將來如果真萬一有這麼一天,我會對組織進行改革。實現我對你的承諾,你儘管放心吧。”
桓夢滿意地點點頭,她沉思片刻道:“就衝你承諾,我告訴你三件事。第一,你不久還會回到中國,說不定救你之人會成爲你的仇人,到時你一定不斷提及自己母親的大名,方能保住性命。第二接手首領職務後,你們組織裡的老人會向你突然發難,因此要儘快清洗組織裡的老人,鞏固自己的地位。第三你們組織很快會遭遇經濟危機。趁現在有錢,趕快到中國的南海省去投資買地,你們會獲得鉅額的利潤,一舉擺脫經濟困難。言盡於此,我就不多說了。”
“去中國的南海省投資?那裡的建築市場目前非常蕭條,所以全部都是白菜地價,能賺錢嗎?”小花很是擔心。
桓夢看小花對自己的預言依舊將信將疑,有些不樂意了。她對小花道:“一切即將揭曉,你好自爲之吧,請你一定記住自己的承諾!”說罷,她就不再搭理小花,只顧着看她的古舊書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