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婉兒那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席話讓衆人都愣住,大家都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胖子,真的有這麼回事嗎?
對婉兒的一席話最先反應過來的倒是林欣倩,她輕輕拭掉眼角的淚痕,對蒙廣琛
、薊影菲也不再搭理。她拉過婉兒的小手問道:
“婉兒,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婉兒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有些生氣道:
“婉兒從來不說假話的。這點舅舅知道。原來我也是車禍,並落下殘疾,都不能走路哎,媽咪準備賣房子帶我來美國看病,後來碰到舅舅,是舅舅治好了我的病,還讓我學會了一身的本領。”
林欣倩用深邃的眼光看向胖子,問道:
“娥嬌的病你能治嗎?”
胖子這邊還沒來得及答應,那邊薊影菲又嚷嚷開了:
“什麼?讓他給我女兒治病,你們是不是嫌我女兒死得不夠快,他是哪家的野醫生?一個小孩子的話也能相信?真是豈有此理!”
這邊薊影菲話音剛落,那邊一直深沉的蒙廣琛說話了,只聽他對薊影菲道:
“影菲,你怎麼老是沉不住氣呢?火暴的脾氣老是改不掉!”
薊影菲白了丈夫一眼,但沒再言語。因爲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平時惜字如金,既然他開口了,那麼就是對自己剛纔的表現不滿了,兩口子總不能再外人面前爭吵辨是非對錯吧,於是,她選擇了沉默。
蒙廣琛接着把眼光看向胖子,問道:
“這位小兄弟,你有辦法救治娥嬌嗎?”他眼光中滿含期待。
胖子不好意思撓撓頭,連忙對蒙廣琛道:
“別叫我小兄弟,我和蒙娥嬌平輩相稱,我應當稱你爲伯父纔對!”胖子這廝最怕別人敬,你越尊敬他,他會更加尊敬你,是所謂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接着他對蒙廣琛說:
“我不是什麼醫生,只是適逢其會地給婉兒治過病,蒙娥嬌病情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我需要進一步瞭解後才知道自己行不行!”說得十分中肯。
蒙廣琛點點頭,道:“那你抓緊了解一下,我希望娥嬌能儘快甦醒過來,這樣我們可以帶她回國,到國內恢復治療!”他的話擲地有聲。
胖子沒再說話,便拉着婉兒去了蒙娥嬌的病房。
蒙娥嬌靜靜地躺在牀上,手上正掛着吊水。她面色蒼白,原本活潑秀麗的臉上隱隱帶着些許的哀傷和驚恐。她雙目緊閉,身上的傷好像已經回覆的七七八八了,可就是昏迷不醒。
胖子輕輕拉起蒙娥嬌另外一隻沒掛吊水的手,運起泰始神功,準備向蒙娥嬌體內遊走。這時,跟在他們後面走進病房的薊影菲看不下去了,這死胖子竟敢衆目睽睽之下,拉娥嬌的手,於是,她忍不住呵斥道:
“把你的手拿開,你這樣成何體統?”
胖子被這斷然的一聲呵斥,嚇了一跳,慌忙將蒙娥嬌的手放下,一口氣息瞬間逆行,差點讓他吐血。他不滿地瞪了薊影菲一眼,問道:
“你到底信不信我?不信的話我就走人好啦!”說罷,起身拉着婉兒就欲離開。
一向穩重的蒙廣琛此刻略顯慌亂,他連忙攔住胖子,轉頭向薊影菲喝道:
“影菲,不能這樣說話,我信得過這個小兄弟!”他依然稱呼胖子爲小兄弟,似乎只有這樣稱呼方顯尊重。
薊影菲的臉刷一下紅了,結婚這麼多年,丈夫似乎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對待過自己,她的眼淚也差點掉下來,心中委屈,我都是爲女兒好,錯在哪裡了?
胖子重又回到蒙娥嬌的病牀前,拉起了蒙娥嬌,輕輕用泰始神功向她體內探視,此時,胖子的功法早在第二層次了,比起第一次給婉兒看病,功力精深了許多。他用泰始神功運侵入蒙娥嬌體內,內飾驟然出現,他能清晰地看到了蒙娥嬌體內的狀況,她看到,原本撞斷的肋部、腿部等處已經基本痊癒,就是一些細微之處尚未恢復,胖子順勢用泰始神功幫她修復一番。
修復完肋部、腿部殘餘的傷勢,胖子心道,看樣子主要問題還是在頭部,於是胖子運轉功法向蒙娥嬌的頭部試探,可是,功力一進入頭部地區,內視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就好像一個司機駕駛車輛,突然遇到大雪,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再往裡,似乎黑洞洞的,看不太清楚了。胖子有些沮喪,看樣子,自己的功力還不夠深,進入不到蒙娥嬌的頭部地區。
旁邊的婉兒看到胖子眉頭緊蹙,知道舅舅遇到遇到難題了,乖巧地偎在胖子身邊不言不語,當她看到舅舅運功好像非常吃力時,忍不住學着原來胖子給她治病時的樣子,用她那雙小手輕輕抵在了胖子的背部,默默將泰始神功運起。
胖子本來神功在蒙娥嬌頭部地區試探幾次依然無果,正準備退出收功時,突然感到一股遠較自己功法精純的神功力量和自己的泰始神功糾合到了一起,歡快地帶起自己的神功向蒙娥嬌頭部地區衝擊而去。
“婉兒!”胖子輕呼一聲,對於這股精純的力量,胖子再熟悉不過,那是來自婉兒體內的天然之力。胖子於是再度沉下心來,隨着神功向蒙娥嬌頭部地區探視,此刻,他的內視再也不是模糊不清,而是清晰地看到了蒙娥嬌頭部的傷情。原來,蒙娥嬌頭部腦幹地區有一處淤血,壓迫了中樞神經,致使蒙娥嬌昏迷不醒。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瘀血,將鍼灸疏導,瘀血放出,很快就能痊癒。可是,腦幹部分,那是人體的中樞,稍有不慎,人就會形神俱滅,哪敢用鍼灸去試?
胖子決定還是用泰始神功去瘀血部位引導一下,看能不能將瘀血消除部分。有了婉兒的外力強援,胖子信心倍增,他指揮着合成爲一股的泰始功法輕輕進入到蒙娥嬌腦幹瘀血處,然後,微微觸動瘀血,一點點帶動細小的血塊順着血管往身體下部遊走,非常費事、費力、費時。
整整三個多小時過去了。旁觀的人看到胖子緊握蒙娥嬌的手,婉兒卻用雙手抵在胖子背上,兩人都是微微出汗了,可是好像一點動靜也沒有。
此刻,薊影菲又有些不耐煩了,但她知道其中的厲害,也不敢大聲喧譁,只是小聲嘀咕:
“到底行不行,不會是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