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怎麼回事?”車內的秋晨,對副駕駛位上的潘子吼道。
聽到葉揚昨天就被放走的消息,秋晨可以氣的不輕。
潘子也覺得這事兒自己沒給兄弟辦好,不好意思的說道:“晨子,我也沒法子啊,咱們的政法委書記親自過問了這件事,鬧大了咱們不好收場呀。”
聽到潘子的話,秋晨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算那小子命好。”
“好了,晨子,咱們已經揍過他了,也出氣了,別鬱悶了。”潘子拍拍秋晨的肩膀:“今天是賭石大會第二天,咱們去賭石廣場切兩塊石頭玩玩吧。”
秋晨點點頭,隨即發動了車子
葉揚抱着兩塊賭石,滿心的歡喜,不過表面上卻是很平靜。
上次把內心的情緒表現出來,就讓沈夢瑩要買那塊玻璃種帝王綠了,葉揚這次可不會像上回那樣。
沈夢瑩給沈南天打了個電話,一行人十多分鐘後相遇了。
此時沈南天已經和兩位賭石顧問挑選了四塊毛料。
沈南天見葉揚手裡抱着兩塊賭石,還以爲葉揚是爲自己買的,就要讓保鏢去拿。
葉揚見狀連忙擺手說道:“這兩塊賭石是我在滿靜的攤子上花錢買的,準備待會兒解開來玩。”
沈南天恍然大悟的一笑,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去解吧。”
葉揚點點頭,一行人朝苗家攤位旁邊的那臺切石機走去。
走到苗家攤位旁的時候,苗朋飛已經忙完了,剛纔有一筆六百多萬的交易,夥計做不了主,纔要他回來。
見葉揚手裡抱着賭石,一副要解開的架勢,苗朋飛走了過去,問道:“剛買的?”
葉揚點點頭:“嗯,買來解開練練手。”
苗朋飛看了看葉揚手中的賭石,搖頭道:“這石頭表現太一般了,你要玩這種料子直接去我攤子上拿,送你練練手。”
葉揚給自己攤位做宣傳,還給了自己沈夢瑩的號碼,苗朋飛現在有把葉揚當朋友的意思。
葉揚不以爲然的笑笑,沒說話,直接朝切石機走去。
葉揚走到切石機旁邊後,忽然眉頭一皺,剛纔的不經意一瞥,好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葉揚扭頭看去,眼中瞬間迸發滲人的寒意。
出現在葉揚視線中的不是別人,正是秋晨與潘子。
葉揚在看到潘子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那晚和秋晨打自己的就是他。
若不是顧慮到秋家在瑞麗的勢力,葉揚現在就衝上去打了,葉揚緊了緊拳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這邊的秋晨也是有些驚訝,想不到在這裡會碰到葉揚。
剛纔他跟潘子來到賭石廣場後,就看到自家攤子旁邊有人切石,就跑過來,一看之下,切石的居然是葉揚。
讓秋晨潘子驚愕的是,葉揚臉上居然看不到一點傷,就好像那晚自己兩人根本沒有打他一樣。
“草,這小子用的什麼藥,才一天而已,臉上的傷就好了。”盯着一臉白淨的葉揚,潘子想破了腦袋。
秋晨咬咬牙,心裡也很納悶。
沈南天沈夢瑩也看到了那邊的秋晨,不過兩人都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葉揚開始切石,而這時秋晨看到了沈夢瑩她們。
秋晨身後跟着潘子,朝沈夢瑩走了過去。
“沈大哥、夢瑩,你們也在這兒啊,好巧。”秋晨一臉堆笑。
沈南天和他打了聲招呼,沈夢瑩卻是連正眼都沒看他。
秋晨有些尷尬,他收回目光的時候,看到了一旁站着的一個人,苗朋飛。
苗家與秋家都是雲南這邊經營賭石的大家族,同行是冤家,兩家的關係自然很不好。
秋晨看向苗朋飛後,苗朋飛也是冷冷的盯着他看。
兩人對視了一會,秋晨開口道:“苗朋飛,好久不見了。”
苗朋飛冷冷一笑道:“是啊,這麼久沒見,秋晨你長得越來越猥瑣了。”
潘子就要朝苗朋飛走來,被秋晨一把攔住:“潘子別衝動,苗朋飛是我的朋友,雖然他在苗家沒有地位,但把他揍了也不好,影響兩家人的關係。”
秋晨這話可謂是直戳苗朋飛的痛楚,苗朋飛的父親是家族中最小的兒子,從小受盡寵愛,有些不務正業,儘管苗朋飛很努力的學習做生意了,但他爺爺因爲他父親的關係,對他卻是不怎麼重視。
苗朋飛要是受家族重視的話,也不會派他來賭石攤子上幫忙了。
苗朋飛立起眼睛,咬咬牙,一言不發,秋晨所說的是事實,他無從反駁。
見苗朋飛吃癟,秋晨和潘子對視一眼,臉上滿是得意。
沈夢瑩聽着雙方的對話,眼睛盯着正在切石的葉揚,沒有說話。
切石機旁,葉揚已經把切面擦開了,用水洗了一下後,切面上依舊是石頭。
這塊賭石就是剛纔葉揚拿的磚頭料了,整塊裡面都是石頭。
葉揚是準備先拿這塊賭垮來,等到待會極品翡翠出現後,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麼。
看到切面上依舊是石頭,圍觀的人發出一聲嘆息,當然,幸災樂禍的也大有人在。
葉揚再次固定好賭石,這次是選擇中間的位置,一刀兩半。
“咔咔”
石屑飛濺,這塊賭石几分鐘的功夫,就被切成了兩半。
看到切面後,衆人紛紛議論
“整塊都是石頭,垮了”
“我認識這小子,剛纔他賭漲了一塊,現在又來賭了。”
“哼,剛纔他賭漲了一次就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了,居然還賭,現在輸了吧。”
秋晨心中也是大樂,看來葉揚這小子運氣不是那麼好嘛,也有賭垮的時候。
沈夢瑩沒有說話,葉揚賭垮了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這兩塊料子很普通,葉揚只花了一百塊,垮了就垮了吧,也就是一百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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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揚臉上作出失望的神色,搖搖頭,把垮掉的賭石扔到了地上。
秋晨看到葉揚腳邊還有一塊賭石,看皮殼跟垮掉的那塊差不多,他腦中靈機一閃,走上前說道:“葉揚,那天對賭你贏了我,有沒有興趣再來賭一次?”
打葉揚的時候,葉揚的腦袋是被黑袋子矇住的,所以秋晨表現得很自然,他認爲葉揚肯定不知道是自己乾的。
葉揚壓制住心中的恨意,淡笑道:“有興趣啊,那就再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