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趕緊幫葉知秋聯繫完記者,根本不知道葉知秋在警局裡做出了多麼重大的決定。
他沒心沒肺的陪着陳炎炎,偏偏何慧這個電燈泡跟在旁邊,讓他真是上火。
“喂,我說你長不長眼睛啊,小爺跟老婆要親熱一下,你跟來幹嘛?”
王權終於發飆了,宣示自己對陳炎炎的擁有權。
何慧瞥了王權一眼,一臉的不屑:“切!我還想說是你跟着我和炎炎呢。”
“小爺數到三,你再不離開,我就把你扔掉。”王權是動真格的了。
“好啊,我等着你扔!”何慧膽子挺肥的,竟然不動如山,挑釁的看着王權,意思是你要不扔你就不是男人。
“三!”王權直接越過一和二,喊了“三”,把何慧有心變卦的機會都給打斷了,然後王權很果斷,直接將何慧抓住,從車窗裡面丟了出去。
“這下終於清靜了。”王權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陳炎炎嚇的臉色一變,急忙去看,只見何慧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並沒有她想象中摔的四仰八叉的情況出現,就鬆了口氣。
何慧那可是有身孕的人,竟然被王權這麼對待,陳炎炎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王權了。
“你知不知道,慧姐有孩子了。”陳炎炎本來不打算跟王權多說什麼的,可看到王權這麼奇葩的行爲,真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知道啊,商業紅的。”王權甚至連孩子的老爹的名字都叫出來了。
陳炎炎倒沒搭理王權怎麼知道孩子是商業紅的,而是憤憤不平的道:“人家有孩子,你扔出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王權眨了眨眼睛,有點錯愕:“炎炎老婆,你不是殺人不眨眼嘛,想炸警局就炸警局,想殺警察就殺警察,怎麼會說這種話呢?”
陳炎炎一呆,難不成她根本就不是一個無情之人。
她被王權問的臉上一熱,腦子飛快一轉,言辭鋒利的道:“我做事是有理由的,不用你管。”
王權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信:“我做事也是有理由的,不過你可以管。這樣吧,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看到陳炎炎沒反應,王權就趕緊講道:“有一對蝴蝶,其中公的叫昭昭,母的叫妹妹……”
“你吃多了吧!”陳炎炎大叫一聲,有一種把王權也扔下車的衝動。
可王權偏偏一本正經的道:“這是很有寓意的故事,你往下聽,別打岔……昭昭和妹妹生了好多個蛹。這些個蛹,有一些呢,懶得去見外面光明的世界,直接在蛹裡面就死掉了,有一些破開了蛹,可是它們無法堅持到完全從蛹裡面跑出來,就向昭昭和妹妹求助,結果呢,昭昭和妹妹於心不忍,就幫它們跑出來了。”
“它們是從蛹裡面出來了,可結果是,它們的翅膀是軟的,飛不起來,雨一打,它們能被泡死,風一吹,它們能被嗆死。只有一隻叫炎炎的蝴蝶小仙子,憑着自己的力量從蛹裡面掙脫了出來,翅膀硬,意志堅強,長的也最美麗,風吹雨打都不怕,她受盡了磨難,但能飛的更高。”
“這呢,就叫做破後而立。再跟你說一件事情,有一種鷹,活幾十年之後,生命就要結束了,可它們要是忍受鮮血淋漓的痛苦,將老化的爪子一點一點的啄掉的話,可以從破壞的身體下面重新長出羽毛,再獲得一次新生的。”
陳炎炎眼中閃過一絲悽楚之色:“破後而立,我破了,卻看不到新生在何方?”
王權急
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把眼睛睜大,不就在這兒嘛。”
陳炎炎深深的看了王權一眼,又將眼臉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權繼續說道:“所以說嘛,我剛纔把背影殺手這麼扔出去,那是幫她,她將來肯定生個很健康的孩子。等將來咱們倆生孩子的時候,我天天揍他一頓,等他生下來的時候,一定強壯的像牛一樣。”
陳炎炎不得不承認,王權確實夠極品的,這話,也就他說的出來。
她原本心情鬱郁,有點高興不起來,可聽了王權的話之後,心中竟然豁然開朗。
“王權,你真的喜歡我嗎?”陳炎炎忽然問道,似笑非笑的盯着王權。
王權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似的,讓陳炎炎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失落。
“我想,應該不喜歡。”王權很認真、很誠懇的道。
“那你還跟着我幹什麼!”陳炎炎直接就飈了。
“聽我說完嘛。”王權翻了翻白眼,炎炎老婆怎麼就這麼心急呢,“我想,喜歡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炎炎老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我得另外造兩個字出來形容一下才行。”
陳炎炎也說不好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可臉上的表情還是如剛纔一般冷漠:“那你就慢慢想吧。”
“哦,我想到了。”王權忽然一驚一乍的道,“炎炎老婆,我覺得‘疼愛’兩個字才勉勉強強能形容一下下。”
“炎炎,你不會真喜歡上這個暴力狂了吧。”何慧忽然在車窗外面說道,一副很那理解的樣子。
“你想找打嗎?”王權瞪眼過去,何慧吐了一下舌頭,不敢再說了。
陳炎炎也沒有什麼表示,忽然間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慧姐,開車,咱們該去見一見胡來運了。”
頓了一頓,陳炎炎又反悔了,搖頭道:“不用了,慧姐,你不必跟我們去了。”
然後,陳炎炎瞪着王權道:“大閒人,跟我去見胡來運!”
“好啊,好啊,只有咱們兩個,就當是約會了。”王權開心的拍手了。
何慧看着這兩人的樣子,都有點頭疼了。
不過既然他們要去的話就去吧,她肚子裡現在可有孩子,不敢冒險。
陳炎炎將車發動起來了,王權也忙從後面的座位跑副駕駛座上去。
“背影殺手,下次要想被非禮了,記得找小爺啊。”
何慧全身大震,腦子裡一下多出了許多東西,記憶開始混亂了。
她本來就被王權給催眠過,忘掉了那次被餘盛非禮一直到從警局出來的事情,這中間的記憶,一直是空白的。
然後,商業紅挺身而出,編造空白的那段記憶,其實是他和何慧倆人談戀愛的記憶,雖然僅僅幾天,但商業紅明顯下過功夫,謊話編的天衣無縫,何慧竟然信以爲真,覺得她和商業紅在期間真的發生過什麼。
可被王權這句話一提醒,她那空白的記憶,出現了一條裂痕,被塵封的一幕幕,竟然在眼前浮現,尤其是那噩夢般的回憶。
何慧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眼中一片惶恐,望着王權和陳炎炎遠去的車輛,發瘋似得攔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去哪兒了。
王權和陳炎炎卻沒有注意到何慧的變化。
陳炎炎專心開車,王權打電話詢問胡來運住在什麼地方,繼續去找胡來運的麻煩。
可是,這次齊則成可不敢給王權地址了。
“王權,我
可不敢給你地址了,給你胡昭的地址,胡昭就進醫院了,我要是再給你胡來運的地址,那我齊家就不用在東海市混了。”齊則成嘆息一聲道。
王權卻不管那麼多,在他霸道的追問下,齊則成還是乖乖的將胡來運的所在地告訴了他。
只不過,他告訴的,並非胡來運的家庭住址,而是燕東省公安廳的辦公大樓,可以讓他推卸責任,明哲保身的地點。
正在王權去找胡來運的時候,胡來運已經的聽到了葉知秋叫記者的事情,氣得是火冒三丈,本來想讓楊寶劍去搞定葉知秋的,可楊寶劍被揍了,正在醫院呢。
然後,他又去找警局其他副局長去搞定葉知秋,沒辦法,葉知秋根本誰的帳也不賣。
多少年以來,胡來運首次被激怒,他坐不住了,親自催促司機發動車,離開了辦公的地方,去市局見葉知秋。
王權過去,自然撲了一個空。
可是胡來運到市局的時候,市局門口已經擠滿了記者,正在對葉知秋進行採訪。
葉知秋並沒有出面,不過不乏有想立功的出頭鳥,在門口接見着記者,將事情供了出去。
胡來運氣得是快要暴走了,他有些發福,臉挺胖的,可這一生氣,有一股久居高位的威勢讓人不寒而慄,那張臉也看起來佈滿殺氣。
他拿出了電話,撥了個號碼:“有人想要利用媒體對付我,小劉,該是你出洞的時候了。”
電話那邊的人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放心,有我在,他們報道不出去的。”
胡來運掛了電話,然後陰森森的道:“小蔡,你進去,讓葉知秋回家歇着去,她的警察,到此爲止了。小馮,你找一幫人進去,以專案組徹查的名義,將那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帶出來,就說省廳要秘密審理,不需要市局插手了。”
然後,胡來運也不現身了,往車裡一坐,吩咐司機開車。
車徐徐行駛,胡來運的雙目陡然睜開,閃爍出一股凜然殺氣:“等此事平息之後,沒有人咬着這件事情不放了,就讓葉知秋消失吧,我不希望再見到她了。”
“我知道了。”司機應了一聲,也沒有多問,繼續開車。
過了一會兒,胡來運竟然又開口了,嘆了口氣,道:“你覺得,我派人去殺陳炎炎,做的到底對不對?”
司機立刻腆着臉道:“老爺,您也是爲了胡家的聲譽考慮,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她,本來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不法分子,其實老爺您完全可以讓警察以正當的理由把她逮起來的。”
胡來運搖頭苦笑道:“聽說東海市出了個什麼很有背景的小子,給她弄了一張子彈頭的卡,有那層保護膜,警察就動不了她。畢竟,子彈頭中可有人擁有殺人執照,他們就算把我給槍斃了,也受法律的保護。”
胡來運倒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一臉的恬淡:“既然這次失敗了,那就下次找更可靠的人辦吧。”
“我知道了。”司機又應了一聲,可似乎想到了什麼,微一回頭,問道:“老爺,那少爺(胡昭)那兒,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胡來運頓時怒火上涌:“出什麼事情?我胡家的臉都讓他給敗光了,還出什麼事情,要不是他想要認陳炎炎那個孽種,我怎麼會跑去殺陳炎炎。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胡家竟然出現了一個炸警局的恐怖分子,我胡家的祖宗,都能被氣的活過來。”
正在這時,胡來運接到了一個電話。
“爺爺,我爸爸被人給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