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滿看着夏瑜，哭着道：“好可怕——！我說我說，我們是古武黑派之一，花廊市的鬼人宮，之前的小黑小白，還有我和驕傲，都是這個幫派的成員，只是我們幾個等級比較低，只是個淬體級別的戰力，但是負責出來辦事的主力卻主要以我們爲主，鑄魂和鑄魂以上的高手很少出洞。”
“鬼人宮？”夏瑜皺起眉頭，眼裡迸出殺機，惡狠狠地道：“現在我要問你個關鍵問題，你如果敢拒絕回答，或者是撒謊騙我，呵呵，哥們可是混黑道的，弄死倆人找幾個小弟給你沉到江裡，鬼都不知道！”
“是是是，是是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什麼說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絕不避重就輕，也絕對不添油加醋！”
“那我問了。”夏瑜冷冷地盯着他：“爲什麼你們這些幹壞事的幫派自己要給自己起那種聽上去就很邪惡的名字？”
自滿懵了，傻傻地看着夏瑜：“我……我說了那麼多，在你這裡這個纔是重點嗎？”
“牛角掛……”
“我說我說我說，別掛，先別掛！”自滿委屈地道：“這個，我們是幫人辦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嘛，這個名字有神秘感，讓人感覺我們很強，沒有我們辦不了的事兒。而且混武林的，都希望別人高看自己一眼，一般正派都起武當、崆峒那種看上去就很高大上，很有品位的名字，中立的幫派一般都是巨鱷幫、金刀門、鐵掌幫這種很威猛的名字，至於黑色幫派，自然要起鬼人宮這種聽上去就很恐怖、很神秘的名字，一是爲了讓一般的幫派和組織不敢輕易小看我們，二是爲了保持神秘感，顯得惡狠狠地，比較有威懾力。”
夏瑜點點頭：“還算說的過去，你說的黑色幫派，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都不知道嗎？”自滿對夏瑜的問題感覺很迷惘，這傢伙問的都太初級了啊。
“咋地？要不要我再掛幾本書？”
“不用了不用了，我說我說。”自滿道：“現在武林的幫派大概分三種，一種是黑色古武，就想我們鬼人宮，是在華夏古武者聯盟沒有登記在冊的，簡單地說，就是屬於無照經營，偷稅漏稅的那種，大多都是幹一些地下工作，見不得光的買賣；還有一種是白色古武，例如著名的少林啊、武當啊、峨眉啊什麼的，這些幫派正規經營，服從古武者聯盟管束，嚴格遵守各項規章制度，從不越規；還有一種是金色古武，這些門派即不像黑色古武在制度之外存在，也不如白色古武有那麼高的自主性，他們屬於古武者聯盟的陣營，服從他們約束的同事，還得服從指揮。也就是說，他們屬與古武者聯盟的下屬機構，必須聽從調遣，在需要的時候提供信息、戰力、教育培訓什麼的，但是同時也能得到一些好處，例如古武者聯盟給他們的一些特權什麼的。”
“我擦，這個古武者聯盟好牛叉啊。”夏瑜點點頭，若有所思。
“沒錯，據說是十年前江湖爆發了大戰，影響極爲深遠，華夏最高領導集團開始注意到了古武者的活動，目的是將這些江湖人士管理起來，以防他們違法犯紀，甚至傷害國家利益。古武者聯盟一出世就召集到了很多十分厲害的人物，江湖上沒人能夠抗衡，所以幾乎所有的幫派都不得不登記在冊，服從管理。”
自滿有些失望地道：“自從這個聯盟成立了，我們這些習慣了自己混江湖的人都感覺十分掣肘，處處被管制，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們太強大了，一般的幫派根本對抗不過。”
夏瑜不太理解：“江湖中不是大多都是遊方的散人嗎？他們應該最不喜歡約束了啊？”
“嗨！”自滿氣憤地道：“沒辦法，他們強啊，有很多十分強大的傢伙，直接被華夏領導人詔安了，還有很多據說對古武界常年混戰不息的情況深惡痛絕的傢伙，甚至還主動申請經進入了聯盟。哼，誰都知道，有相當一部分人，是自己想去混個名聲，搞個愛國武人的頭銜，還能豐衣足食，享用不盡而已。”
“不對吧，他們這樣搞，整個武林就都服了？沒有扎刺兒的？”夏瑜不敢相信。
“怎麼沒有？”自滿道：“當時風頭最勁的就是劍神三兄弟，他們三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後來誰也搞不動，可是他們三兄弟之一的一個傢伙，好像是老三，據說飛機失事死掉了，他們的老二爲了找他的屍體，都快瘋了，這個時候古武者聯盟成立。據說他們之間爆發了激烈的衝突，最後劍神兄弟服軟了，主動退出江湖，你想，連他們都搞不動的古武者聯盟，還有誰搞得動？整個華夏爲之震動，之後的那些想要搞事情，防抗一下的，幾乎都像是蚊子咬大象，人家一尾巴就拍死了。”
“這不合理。”夏瑜若有所思地道：“這不合理啊？他們觸動的是整個古武界，難道就不能聯合起來嗎？”
“嗨！古武者嘛，都是特立獨行，一個幫派一個思想，一個幫派一個主張，各自不服，各自爭鬥，如果能團結起來，早就天下太平了。聯盟名義上限制很少，只是讓我們不能顯露古武，不能依靠古武犯罪什麼的，但是古武者的升官發財的路，被他們封死不知道多少，大家都是又氣又恨，沒辦法呀！所以很多幫派都解體了，有一些自己湊在一起，組成了新的幫派，也不去等級，就當黑色古武，偷偷賺錢。有些乾脆就是偷偷地找個角落，原班人馬另起爐竈，還是幹黑色古武賺錢……”
黑色古武嗎？如果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像鬼人宮這樣的黑色古武，應該有很多。
夏瑜看着自滿：“那你們鬼人宮呢？你們的情況，給我說清楚一點，爲什麼對白萌萌下手？”
“這個……”自滿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