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徒衆總部
白玉堂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以一種近乎欠揍的囂張,來到門徒衆總部的服務前臺,趾高氣昂的宣稱要見門徒衆的當家,有一門天大的買賣要善談。
白玉堂長得雖然不賴,但在門徒衆裡,似乎並不是很好受。負責接待的兩個美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伸手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有兩名彪形大漢走了過來。
“扔出去!”其中一個美女一指白玉堂,吩咐走過來的彪形大漢道。
“你,你們要幹什麼?不知道顧客是上帝這句話嗎?”白玉堂躲到了馬克西的身後,衝着前臺服務小姐叫道。
“哼!瞧你長得那副鬼頭蛤蟆眼的樣,還想見我們首領?回去整整容再來吧。”
被數落的白玉堂氣急,指着數落自己的美女叫道:“你,你,不會審美!我這麼英俊的一張臉,你竟然說是鬼頭蛤蟆眼?”
“好啦好啦,彆氣啦。”梅辛忍着笑,假惺惺的勸道。可惜白玉堂一眼就看穿了梅辛的假惺惺,沒好氣的說道:“閉嘴!不用你假好心。”
“嘔~從來沒見過自己誇自己長得英俊的,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醜人就是多作怪。”數落了白玉堂的美女還沒有住嘴,作出一副嘔吐的樣子小聲嘀咕道,但是那聲音的大小,卻剛剛好傳進白玉堂以及周圍人的耳朵裡。
馬克西皺眉說道:“好啦,我沒有興趣聽你說俏皮話。我要找你們門徒衆的首領,有事要跟他商量。”
見馬克西逮着面具,前臺服務小姐露出一副爲難的樣子,說道:“這位先生,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我們首領的。你如果想要見我們首領。那請你先擁有可以見我們首領的資格。”
“什麼資格?”
“要麼你是有財,要麼你是有才。有財很簡單,只要你可以證明你的身價過十億,那你就有資格見我們首領,要麼你就要戰勝我們安排的人,證明你有才,那也可以得到面見我們首領的資格。”
“……我選後者。”馬克西想了想後說道。
聽到馬克西的話,服務小姐點頭答道:“請稍等,我要爲你安排一下。”不等馬克西點頭,就聽二樓的走廊扶手邊傳來聲音。“不用了,讓他們直接上來吧。”
“見過首領。”服務小姐回頭一看,連忙起身行禮道。
“嗯,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去吧。你們幾個,跟我來辦公室吧。”說着門徒衆的首領指了指馬克西跟梅辛。轉身就走。馬克西的眉頭一皺,似乎沒想到門徒衆的首領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女人。
“喂。玉百堂,一會你可注意點啊,別又犯老毛病了。”在上樓的路上,梅辛好心的提醒白玉堂道。白玉堂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幹嘛呀?你管天管地還能管我泡妞追求幸福啊?
見白玉堂對自己的提醒哼哼唧唧,梅辛就知道這小子是沒有把自己的提醒聽進去。不過聽不進就聽不進吧。到時候吃虧的又不是自己。
馬克西沒有理會梅辛跟白玉堂之間的事情。從進了總部之後,看到白玉堂手拿搖扇的那副樣子,馬克西就猛然間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個白玉堂。之前在破廟裡見到白玉堂的時候,那正是白玉堂倒黴的時候。精神狀態極差,以至於馬克西根本就沒往自己認識的人那方面去想,還真的以爲白玉堂就是自己的粉絲。可當見到白玉堂進入門徒衆總部之後所表現出來的囂張之後,那個對自己來說印象深刻的形象頓時浮現在腦海中,玉百堂就是白玉堂。同樣的一身白,手拿摺扇,一副目中無人的囂張樣。
由於有了白玉堂的存在,馬克西不打算再隨便亂說話,反而開始計劃找個機會除掉白玉堂。這傢伙可是天眼裡的人,絕不能讓他將自己還活着這個消息給發佈出去。
“請坐。”門徒衆的首領請馬克西坐下,至於梅辛跟白玉堂,則被留在了外間。對此白玉堂有些失望,而梅辛卻是對馬克西聳聳肩,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對此馬克西也沒有辦法,只能改變原先的計劃,自己親自上陣。還好自己跟梅辛商量的事情自己都記得,倒也不是很需要梅辛的提醒。
“到了這裡也不摘掉面具嗎?你放心,在這裡,你的身份是絕對安全的,不會有人泄露出去,這是門徒衆的承諾。”門徒衆的首領見馬克西還戴着面具,便開口對馬克西說道。
“我習慣這樣。說正事吧。”馬克西悶聲答道。
對於馬克西的堅持,門徒衆的首領也不以爲意,聳聳肩後對馬克西說道:“好吧,我尊重你的習慣,那麼我們就談談你所說的事情吧?你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又準備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需要軍火,這是我要得軍火清單,錢不是問題,關鍵就是你們能不能弄到我需要的。”馬克西邊說邊從梅辛交給自己的文件袋中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門徒衆的首領。對於門徒衆來說,買賣軍火只是很正常的一門生意,但聽馬克西所說的話,似乎他所要的軍火很不簡單。好奇的接過文件看了看,門徒衆首領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還真不是一份簡單的軍火清單,上面所需的軍火,至少有八成是聯盟禁運的,也就是說,必須依靠特殊途徑才能弄到手。
“……你所需的這份軍火,我可以做主替你弄到手,但是,我必須弄清楚,你要這些軍火做什麼?光是自保的話,似乎有點過頭了。”門徒衆首領盯着眼前的面具男問道。門徒衆首領此刻很想要看看面具男面具之後的那張臉。
馬克西沉默了一會,緩緩的問道:“門徒衆的辦事原則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多管閒事?”
門徒衆首領聞言一愣,隨即笑了,說道:“門徒衆做事並沒有加規矩,剛纔問的只是代表我自己。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不回答。當然,從我本心出發,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回答的。”
“很遺憾,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馬克西沉聲答道。
對於馬克西的回答,門徒衆首領似乎早就料到,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對馬克西說道:“鑑於你的軍火清單中有超過八成的貨物是必須通過特殊途徑才能弄到的,所以酬金必須加倍。”
“沒問題。什麼時候可以交貨?”馬克西毫不猶豫的問道。
“……你不會是打算造反吧?如果是,那很抱歉。請原諒門徒衆不能爲你服務。”門徒衆首領將桌上的軍火清單推到馬克西的面前說道。
“你們不是一向有錢就賺的嗎?”馬克西不解的問道。
“就算是有錢就賺,但也要有命賺,有命花才行。跟聯盟對着幹的事情,門徒衆不會去做。如果你現在欺騙我,那等事發以後。就等着接受門徒衆的報復吧。”
馬克西沉默了一會,緩緩的伸手摘下了面具。一見馬克西的那張臉。門徒衆首領的臉色頓時一變。盯着馬克西的那張臉良久才緩緩的說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又活了。”馬克西聳聳肩答道。
“既然活了,可聯盟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門徒衆首領不解的問道。
馬克西聞言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傻到去跟要殺我的對象說‘我還沒死,你繼續來殺我吧’這種話?”
門徒衆首領又不是笨蛋,聽了馬克西的話以後立刻反應了過來,不由失聲叫道:“你不是被手下暗殺?”
“斯諾克克是我最忠實的手下,可惜現在他卻要揹負暗殺我的惡名。在我遭遇襲擊的時候。是他帶着人一直守護着我,直到我下令讓他離開。”馬克西緩緩的說道。
門徒衆首領聽到這話,猛然反應了過來,有些驚駭的看着馬克西問道:“你。你真的打算造反?”
“這種連自己人都要暗算的聯盟,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可要是聯盟沒了……”
“會有一個新的聯盟出現。”馬克西接口說道。
似乎一語驚醒夢中人,門徒衆首領的眼睛頓時一亮。馬克西的話的確沒說錯,現在的聯盟要是沒了,那取而代之的,說不定就是馬克西所領導的新政權。當然也有可能會有別的政權最終戰勝馬克西的政權。不過從目前來看,馬克西的勝面可能要大點。
作爲消息靈通的門徒衆,門徒衆首領比許多人都要清楚馬克西的隱藏實力。別看他在擔任監察長期間像個孤家寡人,但用門生故吏遍佈整個聯盟來形容他的人脈也不爲過。只要馬克西願意登高一呼,那響應者必定不少。就算沒有一半,那也很有可能出現三分之一投靠,三分之一動搖,剩下的三分之一觀望的情況。
想到這裡,門徒衆首領似乎也明白了聯盟爲什麼要幹掉馬克西了。實在是馬克西尾大不掉,萬一要是馬克西有那種改朝換代的想法,他還真有可能成功。只是讓聯盟沒想到的是,馬克西大難不死,而且由於被暗算,反而促使馬克西堅定了推翻聯盟的想法。這是聯盟始料未及的,不知道當初決定對馬克西下手的人知道了馬克西未死的消息以後,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喂,到底接不接這筆買賣,你倒是給句準話呀。”見門徒衆首領久久不語,馬克西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問道。
被驚醒的門徒衆首領有些手忙腳亂的重新拿起了桌上的軍火清單,偷眼觀瞧馬克西,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念頭。
這些年別看門徒衆表面風光,無人敢惹。但自家人知自家事,門徒衆首領心裡很清楚,她的門徒衆已經快要變成待宰的肥豬,聯盟已經開始磨刀霍霍。爲此門徒衆首領一直在約束自己的手下,可一味退讓妥協始終不能讓聯盟放下對門徒衆舉起的屠刀。爲了不坐以待斃,門徒衆首領這幾年也在暗中準備,萬一聯盟逼人太甚,門徒衆首領不介意在覆滅之前讓聯盟付出慘重的代價。但是現在,門徒衆似乎並不需要玉石俱焚了。一個機會已經擺在了門徒衆的面前。只看門徒衆能不能夠把握住。
“嗯咳……這個軍火清單上面要的東西……沒問題,我都可以向你保證,會一件不少的送到你的手上。不過這個報酬問題……”
“如果一倍不夠,可以給你兩倍。”馬克西皺眉說道,同時心裡暗罵門徒衆的貪婪。不料這回馬克西猜錯了,門徒衆首領聞言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報酬有點太多了,別說一倍,就是原先的報酬。也已經有點太多了。”
“唔?”馬克西不由一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見馬克西臉上露出了疑惑的樣子,門徒衆首領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其實門徒衆最近被聯盟盯得也很緊。樹大招風這種事情想必馬克西大人也是瞭解的。也許過不了多久,門徒衆就會成爲聯盟繼大人過後的下一個目標。”
“你們門徒衆什麼事都做。能跟我一樣嗎?”馬克西皺眉問道。
門徒衆首領苦笑着對馬克西說道:“大人吶。門徒衆當初建立的目的,也只是爲了能有口飯吃。我可以向你拍着胸脯保證,就算是門徒衆綁架勒索,那綁架勒索的對象也是那些爲非作歹,爲富不仁的壞蛋。我們門徒衆可沒欺負過好人。”
“……我沒有興趣關心你們門徒衆的行事準則。你還是說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吧?”
聽到馬克西這話,門徒衆首領像是下定了決心。沉聲對馬克西說道:“大人所要的軍火,門徒衆可以保證完全爲大人弄到手。不僅如此,就算大人打算造反,門徒衆也願意奉獻出所有力量。惟獨有一點。希望馬克西大人能夠答應。”
“答應什麼?”馬克西問道。
“能夠答應我門徒衆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麼請求?”
“希望馬克西大人可以擔任門徒衆首領一職。”門徒衆首領低聲對馬克西說道。馬克西聞言立刻搖頭答道:“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答應這個請求。我擔任門徒衆首領,那你幹什麼?而且我看不慣門徒衆的行事手段,如果真的擔任了門徒衆的首領,我很有可能會將門徒衆給解散。”
“只要大人願意擔任門徒衆的首領,就算將門徒衆解散,只要可以妥善安置門徒衆的門徒,那解散也不是不可以的。至於我,嗯咳……我可以擔任門徒衆首領的妻子。”說完這話,門徒衆首領低下了頭,耳朵可疑的變得緋紅。
馬克西傻眼了,這種情況他是絕對沒有想到的。即便跟梅辛預演了多種跟門徒衆首領的見面,也沒有預演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尼瑪算什麼?嫁妝?倒插門?呸~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了,馬克西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也沒跟梅辛、白玉堂打招呼,徑自朝外走去。梅辛見狀頓時不解,就算沒有談成,也不用生氣吧?就在梅辛準備跟上去的時候,門徒衆的首領走了出來,衝着離去的馬克西的背影喊道:“馬克西先生,我很期待三天以後你給我的答覆。”聽到門徒衆首領的話,馬克西似乎走得更快了。
“唔?”梅辛狐疑的看了一眼門徒衆首領,不過眼下追趕馬克西要緊,也顧不上多想,梅辛連忙去追馬克西。白玉堂見狀也想要走,卻沒想到門徒衆首領卻一指白玉堂,吩咐周圍的手下道:“把這小子抓起來,這小子是奸細。”
“啊?奸細?我?喂,梅辛,快幫我解釋一下啊。”白玉堂不想暴露身份,只能扯開嗓子對沒走遠的梅辛喊道。可梅辛正愁應該怎麼處理白玉堂呢,哪裡會幫白玉堂解釋,徑自快步離開。
見梅辛不幫自己,而自己要是不反抗就要被擒,白玉堂只能選擇暴露身份,好在此刻梅辛跟馬克西都不在身邊,倒也不用擔心會被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出乎白玉堂預料的,門徒衆首領似乎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就在自己想要開口說出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就見門徒衆首領身影一晃,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喊出聲之前。將幾粒黑乎乎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雖然被白玉堂迅速吐了出來,但白玉堂卻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啊,啊……”白玉堂指着地上的東西衝着門徒衆首領直叫。就見門徒衆首領慢條斯理的說道:“慌什麼,不就是幾個麻瓜而已嘛。”
麻瓜,可以使人嘴巴暫時麻痹的一種果實。白玉堂沒想到門徒衆首領竟然這樣陰險,剛想要報復一下,卻被撲過來的幾名大漢給壓在了下面,頓時被壓得出氣多,進氣少。
“別弄死了,留着這傢伙還有用呢。”門徒衆首領扔下了一句交代之後。心情不錯的回到了辦公室。
男女相處之道,那就從來沒有和平共處的時候,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門徒衆首領的自薦枕蓆讓馬克西在驚愕之餘也有了一些退縮。如果不看馬克西的強悍實力,其實馬克西是個很純情的人。從小到大光顧着練功了,以至於對於女人這種奇怪的生物。一直不是很瞭解。對於馬克西來說。對付女人要比他苦練工夫要累得多。久而久之,面對女人的時候,馬克西總是顯得很被動。如果一個女人能夠被馬克西以正常態度對待,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爲在馬克西眼裡,他並沒有把你當女人看待。但在今天。面對門徒衆首領的主動,馬克西有些退縮了。
有人說過,女人這種生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發現馬克西退縮,顧左右而言他之後,原本還感覺有點害羞的門徒衆首領頓時放開了。結果就是馬克西最後匆匆丟下一句三天後給答覆就落荒而逃。
“你說,我能答應那種無禮的要求嗎?”馬克西一臉氣憤的梅辛問道。而梅辛卻滿臉的古怪,上下打量着馬克西,不明白門徒衆首領瞧上眼前這個馬克西哪一點了。或許是梅辛的眼神太古怪,以至於馬克西有點惱羞成怒,瞪着梅辛喝問道:“看什麼看?找揍啊你?”
“嗯咳……其實吧,這個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啊。馬克西你想想,你成爲了門徒衆首領,那你就可以改編門徒衆爲你所用。要知道門徒衆的消息網可是很靈通,與順豐快遞可以說是不相上下。而順豐快遞卻沒有收服的可能。而眼下我們不缺錢,不缺人,最缺的就是對於外界各種消息的獲得途徑。有了門徒衆之後,我們最後一塊短板也就補齊了。到時候只要大人登高一呼,昔日受過大人恩惠,或者不滿聯盟統治的人,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得到我們這裡發出的聲音,而不用擔心會遭到聯盟的封殺。”
“可是,還有那個附加條件呢。”馬克西漲紅臉說道。
“娶個美嬌娘有什麼不好的?馬克西,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是考慮考慮個人問題的時候了。我看那個門徒衆的首領就不錯。”梅辛不解的問道。
馬克西沒好氣的問道:“你看不錯,那給你怎麼樣?”
梅辛聞言聳聳肩,答道:“我倒是想,可惜人家瞧不上我。我說馬克西,你以前不是還說爲了完成自己的願望可以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嗎?怎麼事到臨頭就不行了?……你不會是真的不行了吧?”
“呸~老子夜御十女都沒問題。”事關男人的尊嚴,馬克西毫不猶豫的答道。可梅辛聽後卻露出了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嘁,還夜御十女?連個門徒衆首領都擺不平,還好意思跟我吹?”
“厄……”被擠兌到牆角的馬克西鬱悶的說道:“可這實在是太突然了,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矯情,這要什麼心理準備,關燈上牀製造下一代唄。”梅辛大咧咧的答道。
馬克西忽然發現,自己找梅辛說這件事,可能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只好轉移話題的問道:“怎麼沒看到那個玉百堂跟你一起回來?他到哪去了?”
“哦,他被門徒衆給留下了。我故意沒有去救他。馬克西,我覺得那個玉百堂有問題。”梅辛毫不隱瞞的答道。
馬克西聞言點頭說道:“那傢伙當然有問題,他根本就不叫玉百堂,而是叫白玉堂。是直屬五老會的天眼裡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梅辛不解的問道。
“當初我被偷襲,曾經見到過他。只是當時他的精神狀態跟我們在破廟裡見到的時候截然不同。以至於我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他來。不過在看到他進入門徒衆總部後所表現出來的囂張以後,我猛然間想起了他的身份。那傢伙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看來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門斗星了。”
梅辛聞言搖頭說道:“其實也不必一定要他性命,留着他還是有用的。畢竟你的身份不可能隱瞞一輩子,當你登高一呼的時候,他就是證明你身份的最佳人選。”
“這樣啊,那你是不是去門徒衆一趟,提醒他們不要滅了那傢伙的口。”
聽到這話,梅辛神色古怪的看着馬克西問道:“馬克西,那你打算讓我以什麼身份去對那些門徒衆下令。我想以你的軍師這個身份,似乎不能命令門徒衆吧?”
馬克西鬱悶的暗罵一聲,沒好氣的對梅辛說道:“你去告訴那個門徒衆首領,就說我同意她所提出的條件。不過你也告訴你,既然將門徒衆交給我。那所有人都必須聽我的,包括她在內。如果要是有陽奉陰違的人……”
……
“要是有那樣的人。老孃第一個不放過他!”門徒衆首領一臉正色的對來回復的梅辛道。梅辛聞言點點頭。對門徒衆首領說道:“我是馬克西的軍師,那你也算是我的主母,作爲軍師,我想要給你一點忠告。”
“請說。”門徒衆首領見狀說道。
“作爲門徒衆的前首領,我知道你對門徒衆的未來很關心,但既然你打算將門徒衆交給馬克西。那就請你尊重馬克西的決定。即便馬克西有可能會下達錯誤的命令,也請你不要當着外人的面指出他的錯誤。你可以暫時扣住錯誤的命令不讓其被執行,然後私下去跟馬克西溝通,以馬克西的爲人。只要你有理,他是會改正的,但千萬不要在公衆場合拆他的臺。我知道你之所以提出後面那個附加的條件,那是爲了讓你有個可以說服門徒衆內部成員的理由。但既然是要成爲夫妻,那就麻煩你要盡一個妻子的責任。”
聽完梅辛的話,門徒衆首領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的對梅辛說道:“我承認你剛纔說的厄有大部分是正確的,我也承認最後提出要嫁給馬克西的條件是有私心。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對馬克西並沒有任何的惡意。既然決定了要嫁給他,那我自然會盡到一個妻子該盡的責任,這點不需要你提醒。至於你提醒我的日後應該如何跟馬克西相處,我要謝謝你,本來我還有點不知所措,畢竟結婚對我來說是頭一回,我估計也不會有第二次。”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馬克西娶門徒衆首領爲妻,同時接管了門徒衆。不過爲了掩人耳目,婚禮舉行的並不隆重,除了門徒衆內的一些要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蔘加。門徒衆內的門徒只是很奇怪,他們的首領突然換人了,換成了一個成天戴着面具的男人,而原先的門徒衆首領,則轉職成了面具男的妻子兼秘書。
……
有關馬克西婚後的生活是否幸福,梅辛沒興趣去研究,不過從馬克西日漸增多的笑容可以看出,這傢伙這段時間過得不錯。不管是他還是門徒衆首領,都在小心翼翼的維護着這段突然出現的愛情。
現在的梅辛此刻正坐在白玉堂的對面。自打被軟禁了以後,白玉堂就一直在尋找可以脫身的辦法。只是自己的身份似乎在門徒衆內並不起什麼作用。這裡的人對於自己開出的豐厚條件視若無睹。哪怕只是讓他們幫忙往外面送一條消息,這幫人都裡也不理自己。
可就在白玉堂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梅辛來了。一看到梅辛,白玉堂就氣不打一處來,就是因爲這個見死不救的傢伙,害的自己被軟禁在這裡不見天日。
“你來幹什麼?”白玉堂沒好氣的問道。
“來看看你,順便送你最後一程。”梅辛一邊往桌上佈菜一邊答道。
“要殺我滅口了嗎?”白玉堂冷笑着問道。
“要不要被滅口,其實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選擇。雖說人生自古誰無死,但像這樣死了都沒人知道的死法,不知道白玉堂你能不能接受?”
被梅辛叫破了自己的真實姓名。白玉堂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沉聲問道:“你還知道多少有關我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梅辛慢條斯理的替白玉堂倒了一杯酒,說道:“不用懷疑你那些藏在暗處見不得人的同伴,識破你身份的是馬克西,不是旁人。”
“哼!他能認出我?”白玉堂有些不信的說道。
“你啊,就是太自信了。馬克西爲什麼不能認出你?你可以認出馬克西的真實身份,馬克西怎麼就不能也認出你?天眼的白玉堂,那可是當初襲擊他的人。白玉堂,來,咱們碰一個。別光說話。”梅辛說着端起了酒杯。
白玉堂見狀猶豫了一下,不過在看到梅辛眼中譏諷的神色後,不由賭氣似的也端起了酒杯,跟梅辛碰了一個。
一杯好酒下肚,二人的關係似乎拉近了一點。梅辛緩緩的說道:“酒這個東西可是好東西。人常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是不知道咱倆是不是知己?”
“應該不是。你是反賊。我是官兵,自古正邪不兩立的。”白玉堂搖頭說道。
對於白玉堂的話,梅辛嗤之以鼻,不屑的輕哼一聲說道:“就聯盟現在的表現,還官兵呢?我看跟土匪也差不了多少。知道嗎?就在你被關的這幾天,聯盟又出臺了一個新的稅收法案。叫睡覺稅。一個月每人要交十元,倒是不貴。不過這他媽就是古代的昏君也不會找這種混賬藉口斂財吧!”
白玉堂無言以對,悶頭喝酒。梅辛見狀冷笑一聲,卻不打算放過白玉堂。繼續說道:“除了荒唐的睡覺稅之外,你眼中代表正義的聯盟真的正義嗎?獸化實驗難道不是聯盟在暗中主持?馬克西當日被暗殺難道不是聯盟暗中下黑手?呵呵……白玉堂,別在我這個知情人的面前扯虎皮,那樣只會讓我瞧不起你。”
“……梅辛.瓊斯,你的瓊斯家族不是曾經發過毒誓,不會在成爲別人的軍師嗎?你又爲什麼要違背誓言?”白玉堂點破了梅辛的身份,盯着梅辛問道。而梅辛卻是半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淡淡的答道:“很簡單,因爲馬克西通過了先祖留下的考驗,我也因此有了輔佐他成就大事的資格。”
“你就不擔心再次重蹈先祖的覆轍?”
梅辛無所謂的答道:“擔心啊,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空有一身才華卻找不到一個表現的機會,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受嗎?”
對於梅辛的想法,白玉堂倒也不是不理解,可正是因爲理解,白玉堂纔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說什麼。像梅辛這種人,骨子裡都藏着瘋狂因子,任何正義凌然的話在他面前統統都是狗屁。爲了不自取其辱,白玉堂沒有說話,只是悶頭喝酒。
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喝醉的梅辛跟白玉堂此刻就像一對親哥倆似的,推杯換盞,聊得好不開心。只不過他們聊得話題有點少兒不宜,從他們臉上猥瑣的表情以及時不時發出了一陣淫笑就可以看出來。
當馬克西讓人來找梅辛的時候,梅辛跟白玉堂已經醉的都躺在地上了。兩個人將梅辛給擡到了馬克西的面前。面對渾身酒氣的梅辛,馬克西皺了皺眉頭,吩咐道:“去準備一盆涼水來。”
“……其實,這世上有種湯叫醒酒湯,那是可以解酒的。比潑涼水的效果要強得多,而且還不會留下後遺症。”
“潑涼水會有什麼後遺症?”站在馬克西身後的前門徒衆首領,現任馬克西妻子好奇的問道。
“當然就是容易着涼感冒嘍。”梅辛隨口答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馬克西沒好氣的白了梅辛一眼,問道:“結果怎麼樣?那個白玉堂有投降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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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很精明,想要讓他投降有點難度,但考慮到他投降以後帶給我們的好處,花費一點時間也是值得的。”梅辛聞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