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白掛斷電話之後,便慢條斯理的將樂意放到了貴妃椅上,然後纔去讓伺候的人去通知了絨愛。
半個小時後,那木辰來到廣場,大老遠便看到了停在入口處的幾輛越野車,走近之後,看到越野車旁正在交談的幾名年輕男子,他下意識的打量起來。
當看到幾輛價值不菲的越野車時,他就意識到御白讓他來接待的是些什麼身份的人了,老遠看着幾人氣度不凡,看樣子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族子弟。
既然這些人是御白要來接的,應該就是他的朋友。看來御白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那木辰想到這兒,心裡壓力還挺大的!
“請問,幾位是御白先生的朋友嗎?”那木辰態度不冷不淡的走過去,開口問道。
幾人聞言,轉眸望了過來,簫放盯着那木辰問,“我們是御白的朋友,你是?”
“我叫那木辰,族長的陪侍,前面車輛不易通行,幾位把車停在不擋路的地方再跟我走吧。”
幾人聞言,便各自去跟後面車上的司機吩咐了幾句,然後便跟那木辰一起徒步穿過廣場。
來到廣場一旁的公路上,上了轎車,便一路通過了外門,來到了絨族內部。
那木辰帶着幾人來到一處位於內門邊上的乾淨小院子,客氣道,“因爲外門已經住滿,所以族長才通融幾位住在內院,請幾位待在院子裡休息,不要到處亂出。”
說完,那木辰就要走。
簫放立即叫住他,“等等,那木辰先生,不知道御白在哪裡?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他?”
那木辰腳步停下,回答他,“我回去告訴御白先生你們到了,他應該很快會來見你們。”
那木辰剛走出客廳,癱坐在椅子上的謝行霈有些不屑說了句,“這勞什子絨族規矩真多,樂意在哪兒?我現在就要見她!”
“行霈,這裡不是帝都,注意點兒。”簫放訓斥了他一句。
那木辰捕捉到幾人口中的‘帝都’這個地名,目光一沉,心事重重的走出去乘車去了族長院子。
那木辰讓人將幾人安排住處的消息通知了御白,然後去了絨愛那裡,把這幾人來自帝都的事情告訴了她。
“你說他們是帝都來的?而且都是大家族的子弟?”
“嗯,他們開的越野車非常昂貴,而且幾個人氣度不凡。”那木辰陳述着自己看到的事實。
一旁的那冷聞言,分析道,“如此說話,這御白應該也是來自帝都。不過看他的氣度,可不像是普通家族的後背,倒像是家族裡比較有地位的。”
從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就能看出一個人在家中的地位,那冷之前去見過御白,說句誇大的,這御白絕對是帝王之相!
“這麼說的話,御白的到來並非是偶然的,他是來找月兒的。”絨愛目光深沉的緩緩說完,如果是帝都來的,而且還是大家族的子弟,這不得不讓她懷疑他們的目的……
月兒根本沒去過帝都,理論上是不會認識這些人的,但是如果是……
絨愛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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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立馬變得特別難看了,她擔憂的看向那冷,“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是折磨月兒的那些‘壞人’派來的?”
那冷聞言,不可置否的沉重點頭,“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御白這些天的所作所爲,並不像是有別的目的,況且他們如果一開始的目的是帶走月兒,爲什麼多此一舉救我?還要待在這裡?”
“說不定他們隱藏着其他目的呢?那冷,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經歷過一次失去女兒的痛苦,絨愛實在是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那冷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去找御白,跟他一起去見見那幾位帝都來的客人。”
“小心點兒。”絨愛忍不住提醒。
那木辰帶外族人進入內門的消息很快被絨琳知道了,絨琳知道這是個見那個神秘男人的機會,便找人盯着族長院子,一旦見裡面有陌生男子出來,就去通知她!
御白得知簫放他們已經到了之後,便將樂意抱回去放在牀上,然後去見他們,恰好在門口碰到了那冷,兩人便結伴一起前往。
“御白!”
當看到這個讓他們好找的隊友時,衆人的心情是非常激動地。
御白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轉眸介紹的了身旁的那冷,“這位是那冷,是絨族族長的父親。”
“你們好,歡迎來到絨族。”那冷友好慈愛的打招呼。
簫放立刻代替衆人笑着說道,“那冷先生,是我們叨擾了。”
“呵呵,快都坐吧。”那冷做出‘請’的手勢。
經過簡短的談話,御白將絨族族長絨月就是樂意的事情的意思以一種那冷聽不懂的方式傳達給了衆人。
幾人聽完,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有發自肺腑的激動!
“我們能見一見樂……絨月嗎?”謝行霈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御白直接搖頭拒絕,“暫時不行,等她醒過來再說。”
“那她什麼時候醒過來?”
“快了。”
說到樂意受傷的事兒,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忽然就說到了那天出現的黑衣人。那冷對於黑衣人的事情並不避諱,反而聽了御白的話還有些頭緒。
“你是說那天晚上襲擊我們的黑衣人是邪教組織的人物,他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殺月兒。可我們從未與邪教有過過節,他怎麼會來襲擊月兒呢?”那冷不解的狐疑。
“如果是絨月的得罪了某些人,而那人買通邪教組織執行刺殺任務呢!”簫放對這方面的事情腦子轉的比較快。
那冷就跟被提醒到什麼似得,腦子裡忽然閃過一種想法,一種特別大膽的想法!
御白察覺到他的失神,露出狐疑之色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兒。”那冷覺得自己得回去跟那木辰合計一下才能將此事說出來,萬一誤會了別人,可就鬧大了!
那冷的反應讓屋內這些年輕人眸中閃過一抹狐疑,幾人對視一眼,已然對那冷的反應心裡有了數。
一羣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一直等那冷離
開,御白反而留了下來。
等那冷離開之後,御白開口看向簫放,“那冷猜到是誰要殺樂意。”
“嗯,看他剛纔的表情,他似乎不太敢相信那個人會跟邪教組織勾結。”簫放摸着說出自己的察覺到的。
顧景沉聽到兩人的分析,添了句,“那個想要殺樂意的人,應該是絨族內部人員。”
納蘭輕揚將他們個個都有自己的分析,忍不住說道,“既然樂意剛剛當族長不久,或許是有人不想她當族長,所以纔想要暗中對她下手!”
衆人聞言,都有些詫異的看向納蘭輕揚,沒想到這麼深層的猜想他都猜的到!
御白想到自己最近無意間聽絨愛夫婦說到的一些八卦,已經最近探望的那些外人,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抹思量,“這個想法是成立的,今晚我去調查一下。”
說完,御白脣角勾起一抹冷到掉渣的笑意,只讓人覺得瘮得慌!
衆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看到御白這個笑容,真的很有不好的預感啊!
“樂意醒了之後怎麼辦?我們要將她直接帶走嗎?”謝行霈現在只關心樂意,其他的事兒都是愛動腦子的人考慮的。
“恐怕不行,樂意現在是絨族的族長,我們不能隨意帶她走。”顧景沉覺得此事比較棘手,因爲剛纔他閒着無事百度了一下,查到了一些關於絨族的事情。
族長對於絨族來說是皇帝般的存在,如果強行帶走的話,必然會引起整個絨族的不滿。到時候引發的問題,可不單單是人與人之間的問題,而是民族之間的了……
“實在不行就直接帶走!有什麼好顧慮的!”謝行霈一副得罪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神情。
簫放掃了衆人一眼,對御白道,“我覺得還是暫時按兵不動吧,一切等樂意醒來再說,如果她還認得我們,就好辦了。”
“也只能這樣了。”納蘭輕揚也覺得最好不要跟人家起衝突,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他們幾個再厲害人數也是有限的。
“那就暫時這樣吧。”御白跟他們達成了共識,便起身準備回去。
謝行霈剛要起身跟上去,卻被他轉身一個冷眼掃了過來,掃的謝行霈從頭冷到腳,那感覺實在是酸爽到心顫!
直到御白走出了院子,謝行霈才冷哼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依我看啊,就算絨族的人不同意咱們帶樂意走,御白肯定來硬的。”納蘭輕揚懶懶的看了眼謝行霈,發出了一聲感慨。
簫放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還真得防備這種情況發生!萬一被他坑了,我們可就都變成了絨族的泄憤對象了。”
一向沉穩的顧景沉也覺得這種情況應該被列入考慮的範圍,“我也覺得該早作打算。”
吃過晚飯後,那冷趁妻子回去休息,留下那木辰跟他談論起了樂意被刺殺的事情。
而兩人在談論的時候,卻沒察覺屋頂上坐着一抹黑影,兩人的話全都一字不落的傳進了男子的耳中。
敏感如他,從兩人的談話中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的名字,“絨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