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御白找到樂意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令他看了都覺得震驚的一幕!
以樂意爲中心的一片十多米的火海照亮了大片的山谷,或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大,很快就能蔓延到御白的腳下。而處在火焰中心的樂意,除了能看清她身體的輪廓之外,身體彷彿已經跟火焰融爲了一體!
饒是見過了無數大場面的御白也有些不敢看了,這樣的場景會讓他聯想到地獄業火,那個詞語在大多人的眼中是非常可怕的詞語!
他靜靜地站在火焰的外圍,想要靠近,卻在觀察到樂意並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選擇做一個默默關注的旁觀者!他從前就知道小如意對火有着不一般的感覺,但還是覺得此刻看到的這一幕誇張!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被火焰繚繞的女孩是她的小如意,又不是,尤其是在她甦醒跳下陽臺的前一刻的那個眼神,又冷又冰,倨傲彷彿誰都不在意的模樣!
“小如意,這千年來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隨着時間的不斷推移,御白看到山谷中的火勢越來越大,很快就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而察覺到絨族那邊的動靜之後,爲了防止火勢蔓延到前面的山峰,他不得不親自動手砍出了一個防火帶。
而等他忙完這一切的時候,他立馬回去找到絨愛,警告她不要讓任何人去後山。
絨愛看着後面傳來的濃煙,已經猜到後山着了火,但對於御白不準去後山的意思還是十分費解。御白只告訴她樂意在後面突破超階,不允許他們打擾!
絨愛自然就不會去打擾自己女兒升級。
對於這場大火,有人說火是樂意弄出來的,有人說火是神秘男子弄出來的,還有人說後山發生了詭異的事情,總之各種想法都有,褒貶不一,討論十分的熱鬧!
等後山焦味兒散去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御白在一片焦黑中找到了樂意,此時的樂意渾身上下完全被一股黏糊的不知名的穢物包裹,如果不仔細看,都不知道有個人在這裡面!
御白將樂意帶了回去,絨愛他們自然就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消失,立馬準備了浴桶給樂意洗乾淨。
御白本來打算親自給樂意洗的,不過被絨愛強烈要求出去,才忍着想要殺人的不悅退了出去。
浴室裡,絨愛用毛巾洗去了樂意身上的一層焦黑黏糊的東西,看着裡面露出的樂意的小臉,手裡的動作一停,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異。
只因爲,褪去焦黑的那張小臉肌膚瑩白,五官似乎比之前更加的精緻了,而且似乎還有些不同。
聯繫到那場大火以及樂意現在身上的情況,她怎麼會想象不到發生了什麼,只是從未聽說過有人能這樣升級,而且還能影響容貌!
儘管絨愛滿心的驚訝,但還是耐心而仔細的給樂意洗乾淨。這是她的女兒,親人之間的那種微妙感應是不會錯的。
……
不等樂意醒來,絨琳卻又再次找上門了。這次仍舊是帶着她的心
腹長老們,手裡帶着一個蓋着白布的托盤前來質問。
“絨琳,這次又是什麼事兒?”
絨琳看着絨愛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姐姐,你別被那些外族人騙了,他們來別有居心的!”
絨愛看着自己這個最近經常找事兒的妹妹,頭疼的捂着額頭,“阿琳,這些外族人都是月兒的朋友,怎麼會居心不良!月兒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我需要平靜一段時間,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別來打擾了。”
絨琳聞言,立馬掀開了那個被白布蓋着的托盤,只見托盤上是一切漆黑的東西,不過內裡帶着一層白色的薄膜似得東西,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絨愛皺眉,“這是什麼?”
“姐姐,這些是我從後山大火現場找到的東西,這裡面有人的皮膚組織,很明顯是經過大火灼燒褪下來的,而且我們還在裡面找到了骨灰!姐姐,我聽說是那個外族來的男子不允許我們第一時間去查探火勢的,族長肯定是被他們給燒死了,被帶回來的這個是假的!”絨琳對於這幾位外族人本來是持觀望態度的,不想那人通知她,讓她儘量挑撥那些人跟絨族的關係,最好能把他們幾個這裡殺了!
絨愛聞言,目光好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孩子,“阿琳,月兒是不是我的女兒,我自然能認得出來,那些大概是月兒升級過程中留下的穢物,沒什麼好在意的。”
絨愛甚至連一絲的懷疑都沒有,她不是相信御白,而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姐姐,族長的事兒可不是小事兒,那些外族人距離我們南雲地區十分的遙遠,他們之前根本不可能跟族長產生交集,難道這些都不值得懷疑嗎?”絨琳努力的去混淆衆人的視聽。
“我說過,這一切的事情都要等月兒醒來再說,我相信月兒能給我們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絨愛的目光掃過那些附和絨琳的長老們,覺得十分反感。
以前她不太過問絨族的事情,最近掌管了一段時間,忽然發現那些長老們的表現似乎過於靠近絨琳了。以前她是覺得絨琳有能力,長老們同意她的意見沒什麼問題,但是現在這種分開站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
她的眸光裡閃過一抹凝重之色,開始慢慢的打量起那些人來!
許是絨愛的目光有些太過於銳利了,導致那些長老們彷彿被剝開了心被絨愛看着,一時間竟然心虛慌亂起來!
絨琳感受到絨愛打量的目光,也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連忙去打斷,“姐姐,各位長老和我就是擔心族長的安慰,所以有些激進了,請姐姐不要多想。”
絨愛的目光轉移到絨琳身上,然後莫測的點點頭,“行了,你們擔心的事情我心裡有數,跟之前的聖物丟失的事情一起,等月兒醒來,這兩件事情都會有個合理的解釋。”
絨琳的話被堵住,也只好偃旗息鼓的回去了。
而等她回去之後,絨愛第一次對這個妹妹產生了一絲懷疑,她回去之後,那冷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
子,就忍不住問了她兩句。
絨愛擡眸認真的看着丈夫,“那冷,絨琳她這些年是不是有了別的心思?”
那冷對於妻子忽然有這種想法詫異極了,“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幾次絨琳每次針對月兒,都會帶着那些長老們過來,那些長老似乎……很聽她的話啊……”絨愛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反正挺奇怪的。
那冷見妻子終於開竅,忍不住搖頭失笑,“你終於意識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對於丈夫的態度,絨愛表示很奇怪。
那冷卻上前,牽着絨愛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目光認真的看着她,“你一向性子柔軟,對絨琳更多是姐妹之情,所以這些年一直在絨族的管理很相信她。起初她是盡心盡力的,只是到了後來就變得貪婪了……”
“小愛,你從小就被定爲繼承人,不明白權利的腐蝕力量究竟有多大,很多人是經不起權利腐蝕的,往往嚐到一些甜頭就會想要更多……絨琳的野心已經到了嫉妒月兒的地步了。”那冷說的比較委婉,生怕打擊到妻子。
絨愛聞言,眸子裡閃過一抹深深的詫異,“嫉妒月兒,她是想要族長之位麼?”
“你想想自從月兒回來之後發生的這些事情,有哪一樣不跟絨琳有關。月兒既然成爲了族長,她理應跟那些長老們幫助她做好族長,但是你看,就連學習族內的一些事物都是月兒自己提出來的。如果月兒不提,恐怕他們只當月兒是個掛名族長,仍舊什麼事兒都跟絨琳去彙報。”那冷嘆了口氣。
絨愛被那冷的話說的動容,心緒一時間亂了起來。她沒想到她一直信任的妹妹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野心,竟然想要架空族長,成爲權力的代理人!
她們姐妹的感情從小那麼親密,等她繼承族長之位的時候也沒有虧待她,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她不知道絨琳這些年都揹着她做了些什麼,跟她這個姐姐之間的隔閡究竟有多遠……絨愛越想心裡越亂,她現在急需一個安靜的環境讓自己想清楚!
那冷看到妻子這麼苦惱,擡手將她攬進懷裡,拍着她的背安慰,“最近因爲月兒的事情你太累了,你現在什麼都別管,有事兒交給我,你呢,就休息一段時間,好嗎?”
“嗯。”丈夫的關心和溫柔讓絨愛心裡暖暖的,不至於因爲失望而太過於冰冷。
夫妻倆在這裡互相依偎,心裡各種小計劃,卻在第二天接到了女兒醒過來的消息!
樂意醒來的時候是在清晨,就跟睡了很長時間的一覺似得,睜開眼睛之後她想要起牀,卻在起牀的過程中陡然發現身邊有個男人的事實!
她下意識的想要打人,卻聽到一聲磁性的溫柔十足的聲音,“小如意,你終於醒了。”
樂意覺得聲音熟悉,目光投過去定睛一看,當看到男人眉目如畫的容顏以及他那嘴角的笑容時,小嘴微張,“御白!”
御白看到心愛之人熟悉的呼喚,眉眼彎彎,“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