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洪濤卻根本不爲所動,故意板起一副面孔,表現出一副十分倔強的樣子,督促着解石師傅一定要把整塊毛料全部解開,在這塊毛料沒有全部解開之前,不管誰出價都不賣。
一開始那些珠寶公司的老闆們還沒太在意,但是當親眼看着整塊品質極高的玻璃種翡翠玉肉一點一點的在他們的眼前完整的顯現出來後,衆人不禁面面相覷,互相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懊惱和後悔來。
每個人心裡都在想……你說……我剛纔幹嘛非要那麼謹慎呀!這賭石有風險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怎麼今天見到黃老闆吃一個大虧,就把咱的膽子給嚇沒了呢?這要是剛纔膽子稍微大那麼一點點兒,趁着別人都不敢叫價的時候,直接喊個不高不低的價格,說不定早就把這塊料子給拍走了。可是現在……這風險到是沒了,可是利潤又能剩下多少呢?全國有名的幾位大珠寶公司的老闆可都在這兒盯着呢,恐怕自己這次就算是肯賠本賺吆喝,也未必會有這個機會呢!
“好了……現在整塊玉肉都已經掏出來了,各位如果感興趣的話,現在可以正式叫價了。如果有誰仍然擔心這塊翡翠有問題,那就不用報價了……”
楊洪濤等到解石師傅把整塊碗大的玉肉完整的從毛料裡扒出來後,這才面對着那些虎視眈眈的珠寶公司老闆們淡定的說。
聽了楊洪濤的話,衆位珠寶公司的老闆們又互相望了望,終於還是那位鍾老闆第一個咬着牙報出了一個價。
“我出六千萬!”
鍾老闆這個報價別的珠寶公司老闆聽了到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到是楊洪濤頓時被嚇了一跳。
早在剛剛看到這塊毛料的時候,楊洪濤就已經憑藉從玉雕師殘魂中所繼承的經驗給這塊翡翠定了個價,估計這塊玉肉半成品大概能值三千萬左右,若是雕成成品飾品,最終賣出個六七千萬到也不成問題。
而現在那鍾老闆卻直接叫出六千萬的價來,那就算他們買回去再雕琢出來,只怕也剩不下多少利潤了吧?莫非這鐘老闆的腦子進水了不成?
不過楊洪濤隨即就發現腦子進水的人可不止鍾老闆一個……
“我出六千一百萬……”
“六千二百萬!”
“六千五百萬!”
“我出六千八百萬……”
“七千萬!”
只是楊洪濤一愣神的功夫,這塊翡翠玉肉的價格就已經叫得超出上塊那個僞冰種的料子了。甚至於已經到了楊洪濤給這塊玉料雕成成品後預估的價格頂峰了,若是這價格再繼續喊上去的話,恐怕誰買去誰就得賠錢了!
楊洪濤知道這些珠寶公司的老闆當然不可能全體腦子進了水,那就唯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從玉雕師殘魂那裡繼承來的對於翡翠玉料市場價格的判斷已經不準確了。
楊洪濤想想這個可能姓還是很大的,畢竟那位玉雕師可是和他同一期被槍斃的罪犯,因此這來自玉雕師的記憶也還停留在三年前的市場行情,如今過了三年,翡翠市場自然會有些變化也不算稀奇。
其實事情並非楊洪濤想象的那樣,三年過去市場行情是有些變化,只不過價格波動到也還沒有那麼明顯。這塊翡翠玉肉被叫到七千萬的價格,事實上已經沒有什麼利潤空間了,只是這些珠寶公司的老闆都清楚,最近兩年,這緬甸方面出產的翡翠原石越來越少,品質好的就更不多了,如這塊能達到玻璃種的翡翠市面上至少一年沒有出現過了。所以不管是哪家珠寶公司的老闆都想把這塊料子拍回去,即使從這料子上一分錢也賺不到,但至少也能借機打響本公司的知名度,從而帶動一些中高端珠寶首飾的銷售。
或者這料子買回去先不對外銷售,當作鎮店之寶在那擺着,也能招攬到不少高端消費者的注目,象這些好處,那可是花多少錢也買不來的!
當這塊料子被叫到七千五百萬的時候,場面終於逐漸冷卻了下來。說實在的,這個價碼基本上已經是在賠錢了,再叫下去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畢竟拍下這塊料子帶來的好處是不少,但若是但價太高,他們也得考慮一下是否值得了。這要是賠得太多了,那還不如把這筆錢省下來去打電視廣告呢!
而就在這時,辛月忽然排開衆人,匆匆走到楊洪濤的面前,正正式式的給楊洪濤鞠了一躬,說:“周先生,我爲剛纔對您的冒犯正式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並允許我們百瑞集團參與對這塊翡翠原料的競拍,可以嗎?”
“當然可以……”
楊洪濤聞言苦笑了一聲,他剛纔又哪裡是真的生辛月的氣,只不過是大家比較熟,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用那塊空殼的料子來騙他們家的錢罷了,而現在他手裡這塊可是實打實的好料子,自然不介意百瑞集團跟着來競價了。當然……也僅是可以給他們一個公平競價的機會罷了,至於低價賣給他們那卻是絕對不行,楊洪濤還不至於被辛月兩個飛眼就給迷暈的地步。
“謝謝……謝謝你能給我們這個機會……”辛月聞言興奮的仰起頭來,大聲說:“那我現在就代表百瑞集團出價八千萬!”
“呃……”
辛月這一叫價又比剛纔的最高價直接多出五百萬,頓時間擊潰了所有競拍者的心理防線,那些珠寶公司的老闆們猶豫半晌之後,終於再也沒有一個開口叫價的,於是這塊玻璃種的翡翠料子就已八千萬的天價賣給了辛月和鄭經仁所代表的百瑞集團。
辛月立刻興奮的衝上前去,當場和楊洪濤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以示慶賀,直看得在場的那些男人們各個眼饞不已,望着楊洪濤的眼神中全都是嫉妒。
啥叫財色兼收?這丫的就是呀……媽*的,這麼幸福的事兒咱怎麼就沒攤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