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晴聽完凌旭的話,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確定的指着門口方向:“是------是對面49號宿舍?”
“答對了,就是死者李豔馨居住的49號宿舍。”凌旭說到這兒,轉身朝門外走去,打開宿舍門,他走到了49號宿舍門口,看到凌旭出去了,莫晚晴也急忙跟了出去。
凌旭來到49號宿舍門前打量了一番,由於房門緊鎖着,所以凌旭跳了一下,用手抓住門框,把身子升到門框上方的玻璃前,努力朝裡面張望。
雖然宿舍裡漆黑一片,但凌旭依舊能透過走廊的燈,看到裡面的一些模糊景象,這間宿舍裡面也是四張牀,牀鋪上面全都收拾的十分乾淨整齊,沒有任何凌亂的樣子。
看了幾眼,凌旭的手腕撐不住了,他鬆開手,使自己的身子落到地面,甩了甩有些酸脹的手腕,凌旭讓莫晚晴站到自己身邊,他抱着莫晚晴的腿,把莫晚晴舉起來,讓莫晚晴用手機把宿舍裡面的景象給拍下來。
凌旭只是稍稍一用力,便把莫晚晴輕若無骨的身體給舉了起來,在抱着莫晚晴的時候,凌旭的心思有些癢癢,手指頭有些不老實的在莫晚晴腿上劃拉着,要不是眼下場合不對,估計凌旭得辦些禽獸之舉。
“凌旭,你的手幹什麼呢?不許胡亂摸,別,別摸那兒。”莫晚晴正專心拍照呢,忽然感覺凌旭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害羞之下,她自己跳了下來,把手機交給凌旭後,莫晚晴臉上微紅,略帶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咳咳-------那啥-------我看到你身上有蚊子,幫你拍蚊子呢。”編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凌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假借觀看手機的由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雖然宿舍裡漆黑一片,但莫晚晴的手機有閃光功能,所以把宿舍裡的景象,拍的十分清晰,牀鋪、被褥、桌椅板凳、桌上的物品,全都一絲不亂,甚至連手機充電器也都從桌面上盤放的整整齊齊。
“奇怪了?東西怎麼擺放的這麼整齊?難道接到學校搬離宿舍樓的通知後,宿舍裡的女生什麼都沒拿?可她們至少應該拿走手機充電器啊,還有,刑警隊爲什麼沒有勘驗這間宿舍呢?這畢竟是死者居住的地方。”
嘀咕到這兒,凌旭看着莫晚晴,問她:“這間宿舍裡除了李豔馨之外,其餘三名女生都是什麼性格?她們跟李豔馨能不能合得來?”
“我不知道。”莫晚晴輕輕搖了搖頭:“我搬到這裡才幾天,跟自己宿舍裡的三個室友也只是剛剛混熟,至於其他住宿同學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莫晚晴思索了一下,語氣不確定的回答說:“對面好像沒有那麼多人居住,有幾次早上洗漱的時候,我看到對面宿舍都是隻有一名女生出來洗漱。那人應該就是李豔馨。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宿舍裡的那三名女生都不在宿舍里居住,把宿舍讓給了李豔馨。龐佩佩有一次曾經羨慕的說過,說李豔馨住的是四人間,享受的卻是單人間待遇。”
凌旭聽到這兒後,臉上微微閃過一絲思索,片刻後,他跟莫晚晴說:“走,去宿管員那裡,找她要這間宿舍的鑰匙。”
說完,凌旭領着莫晚晴朝電梯口走去,進入電梯,按下去一樓的按鈕,凌旭倚靠在角落裡,笑眯眯的打量着莫晚晴,因爲電梯裡的燈光十分明亮,不像走廊裡的聲控燈那樣昏暗,所以凌旭可以清楚的欣賞佳人,凌旭一邊欣賞,一邊回憶之前的行爲,想起自己那手爪子之前摸到的部位,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略帶/淫/蕩/的/笑容。
正在凌旭滿心邪惡的胡思亂想之際,電梯來到了一樓,看到電梯門打開了,凌旭這才收起思緒,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凌旭跟着莫晚晴走出了電梯。
凌旭二人來到一樓宿管員居住的地方,找到了管理宿舍的杜桂榮,把杜桂榮房間的門給敲開後,凌旭亮出自己的警官證,進入房間後,他先是跟對方道了聲歉:“阿姨,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道完歉,凌旭直奔主題,跟杜桂榮索要五樓49號宿舍的房間鑰匙,看完凌旭的警官證之後,杜桂榮這才釋然,見凌旭跟自己索要鑰匙,杜桂榮告訴凌旭,五樓49號宿舍的鑰匙,已經被刑警隊的人給拿走了。
聽到這兒,凌旭搖了搖頭,輕聲失笑道:“陳少春啊陳少春,你終究還是留了一手。”
杜桂榮是一個年近五十的大媽,她繼承了許多中年巔峰婦女的特點:歲數越大越愛美、話多的嘮叨不停、見人之後自來熟、沒事還愛瞎操心、多少有些迷信。
回答完凌旭的問題,杜桂榮熱情的把凌旭二人請進屋,把桌上那堆名牌化妝品推到一旁,然後滿臉憐惜的將莫晚晴拽到椅子上,一臉心疼的說道:“你瞅瞅,多俊的丫頭啊,怎麼攤上這種倒黴事情了呢?
中午我去食堂打飯的時候,你們宿舍裡的那個叫佩佩的女孩,正跟別人說這件事情呢,說你昨晚見到了周思梅的鬼魂,被鬼纏身了,小晴啊,聽大媽一句話,去紅螺寺裡燒燒紙,那裡的菩薩可靈了,你只要誠心拜佛,保證能把身上的晦氣給驅散。”
凌旭聽到這裡,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凌旭的樣子正巧被杜桂榮看到,見凌旭不相信自己的話,她有些不高興:
“小夥子,看你的表情,好像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告訴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聽一下紅螺寺,我敢向你保證,十個人裡面至少有九個人說那裡的菩薩靈。”
“那不還剩下一個人嘛?”凌旭打趣道。
“剩下的那個是基督教的,他們信耶穌。”杜大媽也不示弱。
凌旭被杜桂榮這番話給逗樂了,一臉淺笑的說道:“杜大媽,你還挺幽默的,你的那番話,要是跟村裡那些老大媽們講,估計相信的人不少,可你要是跟這裡的學生們講,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誰說的?你怎麼知道學生們不信呢?”杜大媽有些不服氣的反駁了凌旭一句,然後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外面,見周圍沒有人,她收回身子,神秘兮兮的看着凌旭:
“實話跟你說吧,別看學校裡的那些學生們整天科學啊真理啊的嚷嚷着,可是他們也都信這個,半年前,十樓那個姓周的丫頭自殺之後,那個叫佩佩的女孩,整天去紅螺寺燒香,我去寺裡拜佛的時候,碰到過她好幾次。”
“誰?佩佩?龐佩佩?那個學霸?她去寺廟燒香?”凌旭臉上閃過一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