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成軍的退休生活其實很簡單,讀書看報養養花草,時不時的出去看看戲曲,亦或者與上門探望自己的後背們聊天,亦或者寫字畫畫之類的,不復雜,但也能打發不少時間。
家中除了一個指派的保姆外,沒有其他人了。
夜晚,兩人坐在院子裡吃着晚餐,江逸給老人倒了小半杯白酒,兩人碰了一下。
“這次又是誰要出國,能讓你出馬找我,這可不多見。”
“嘶~還是你小子好啊,知道給我帶這玩意兒,我家裡那些小子們,哼!”
“行了行了,別抱怨了,他們倒是想也要能帶進來啊,而且,誰能像我一樣一邊喝酒一邊監查着你的身體狀況,別埋怨了,說說吧,這次啥情況,居然要我過去,就不怕其他國家的上層人士多想,直接爆發第二次超能大戰麼。”
泰成軍吃了兩顆花生米,無視了旁邊被江逸用能力控制住掛在院牆上的保姆,美滋滋的哼了起來。
“去年的天氣異常,你應該知道吧?”
“嗯,怎麼?”
泰成軍又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夾過兩塊豬耳朵放進口中,一邊嚼着一邊說道。
“那是因爲海洋那頭出了點狀況,直至今年才發現問題的主要來源點,這次過去,就是商量怎麼處理那東西的,畢竟,以那個特異點的情況來看,一般點的國家,連初步的探查都做不到。”
“這樣啊..誰帶隊。”
江逸無所謂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與老人再次碰杯問道。
“月禪。”
嘭的一聲輕響,江逸的二話不說擰着自己包包站起身準備離開。
“臭小子,等等,等等!你不在她的管轄人員之內!”
聞言,江逸轉過身眯着眼沒好氣的看着泰成軍。
“我說你都已經六七十了,怎麼還一天天的想着說這種哄鬼的話?我不受她管她帶個屁的隊?告辭!”
眼看江逸真的要走,泰成軍顧不得眼瞎口中的小炒肉,隨意的吐在桌子上連忙追上去拉住他。
“行了行了,你給我坐下,坐下我再好好給你說好吧。真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一個個的那麼不懂得尊老愛幼。”
重新坐回位置上的江逸不屑的笑了笑,把包包放好後夾了塊紅燒肉進碗中。
“你又不是沒有尊老愛幼的小輩,喜歡啊,喜歡就讓他多來看你啊,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他。”
“.....”
“當年那件事確實是他做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他吧。”
江逸聞言冷冷一笑,伸手用念力把牆上的保姆包裹住,隔絕了他的聽覺。
“忘了他?咋忘?兩個特製彈匣,你告訴我,咋忘?我如果不是爲了一個安定的生活,你猜那天會死多少人?”
“......”
泰成軍看着江逸的表情,皺着眉頭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旁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舉起對江逸示意了一下,一口乾了下去。
“那件事,你當時的那種姿態,說實話,如果不是前面因緣際會的和你交流過一段時間,我也很可能發出那樣的命令...”
聽到泰成軍這麼說,江逸沉默了下來,他知道這件事兩方都有錯,也不能全怪泰景祥,只是,誰他麼被人笑呵呵的從空中召喚出一把機槍給打成篩子,估計都是過不去的坎。關鍵是,那子彈還他麼裹挾着空間震盪你知道吧,那場面,就很刺激...
“行了行了,不提他了,說說你孫女的近況,也不知道這個猛女最近咋樣了。”
泰成軍聽到江逸主動關心起了泰月嬋,雙眼猛的一亮。
“我不介意你和月嬋在一起的,哪怕加上那個小姑娘也沒所謂的,騰龍是允許娶三個妻子的,雖說每年要交的稅貴了點,但這絕不是事,我泰家這點資本還是有的。”
“....”
說起來泰月嬋這妞長的真不差,身姿矯健有形,長相也很漂亮精緻,就是打人的時候一般都是半個月起步。
“行了,拉倒吧,我當初差點就把泰景祥做掉了,你指望我和泰月嬋成事,還不如想想怎麼把對面的白鷹國處理掉吧。”
“嘿,你這小子....具體的事務我瞭解的也不多,反正,就是因爲情況的特殊,需要一個實力足夠強大的人出馬,預防某些不可知的情況。你也知道,每個特異點的張開都從不安穩。”
“行吧。”
說着,江逸解除了一旁早已掙扎不斷,虎視眈眈保姆的限制。
“你別這麼看我,你看我又打不贏我,看着桌上的這瓶酒沒,不想被問責...”
說着江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保姆,保姆立刻把眼光看向了泰成軍,看着氣勢洶洶的保姆,泰成軍二話不說扭開酒瓶就準備直接開灌,只是可惜,保姆的速度更快做事也更果斷。
沒等泰成軍得逞,保姆就在泰成軍的高呼聲中把手中的酒瓶扔出了牆外,然後默默的站在一邊一語不發。
“記得報賬,這酒可花了我兩千多。”
泰成軍沉默不語,假裝沒有聽到,而江逸也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挑點古玩字畫什麼的帶回去,大差不差。
..............
第二天一早,因爲作業安卿知一直纏着江逸和他說話,睡得很晚的他還在夢鄉時,一個身影猛的拉開房門快步走入,一把將他的毯子給掀開了。
驚醒過來都已經打算動手的江逸發現是身穿牛仔褲和白短袖泰月嬋這個瘋女人, 只好一副死魚臉的看着她然有興趣的打量着自己只穿着一條褲衩的身軀。
“嘖..乾乾癟癟的。”
“嗯,我也這樣認爲,所以你能出去嗎?”
“這是我爺爺家,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好吧?還有,叫姐姐~”
江逸沉默了一陣,沒有廢話的直接發動能力把這個不檢點偷窺男孩子的女人直接給弄到了樓下的院子裡。
“神經病...”
樓下的院子中,早已起來的泰成軍看到自己的孫女忽然出現在空地上,一點也不奇怪的吃了個包子,表情帶笑的說到。
“被趕出來了?”
泰月嬋對於自己爺爺的調侃毫不在意,聳了聳肩,自顧自的坐到對面用手指抓住一個餃子塞進了口中。
“唔..肉餡不夠細,差評。”
“行,下次叫小張剁碎點,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泰月嬋抓過一杯豆漿喝了一口,擡頭看了眼旁側二樓的窗戶。
“這不是還沒起牀麼,一會接上他就過去集合了。”
泰成軍點了點頭,一邊從兩人吃着的早餐裡留出一份給江逸,一邊問到。
“你哥了?”
“他?他知道...”
“應該是怕死不敢來吧。”
江逸突如其來的打斷讓兩人把視線都投向了他,看着整理着短袖向着兩人走來的江逸,泰月嬋沒好氣的扔過一個包子砸向了他的腦袋。
用念力接下包子,江逸不耐的看了眼泰月嬋,這虎妞,不對,不能稱之爲虎妞。這女人並不虎,相反,她是一個目標明確,充滿進攻性的女人。
“這次的隊伍有哪些人組成?”
一說說着,江逸一邊坐下順手拍開泰月嬋像條蟒蛇一樣困住自己的雙腿不讓自己坐下的雙腿。
“起開,說正事。”
別誤會,這女人對江逸沒想法,他只是單純的因爲被江逸錘過兩次有些記仇,時不時的想要給江逸添堵而已。
察覺到江逸的不耐煩,泰月嬋只能訕訕的放下自己筆直的雙腿乖乖坐好。
“你和我,加上超管總局二把手,以及其他的一些對應人員。”
知道自己討不了好,泰月嬋只能老老實實的把情況給交代了。
“言下之意,我和你負責貼身保護二把手,其他人則是負責處理其他事情。”
泰月嬋點了點頭,嚥下了口中的最後一口包子。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們任務主要是防備一些可能存在的刺殺,以及...那個特異點的突然爆發。”
任務目標已經明確,江逸起身回到屋子裡背上安卿知的揹包,跟着泰月嬋來到了門口。看着她停在小路上那輛大紅色的跑車,江逸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怎麼,我也是女孩子,就不能喜歡好看的東西了?!”
看着泰月嬋好像被踩到了尾巴那樣,準備跳上來找錘的模樣,江逸不置可否的坐進車內。
“以你的性格,我想着你會更喜歡黑色公爵那款的,這一款,有些小家子氣了,不太配你。”
“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泰月嬋一邊說着,一邊從駕駛座上伸過後一摟過江逸的脖子,絲絲的勒住。早已用念力護住自己脖子上的江逸對此無動於衷,甚至打了個哈欠。
“走吧,遲到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哼!”
看着鬆開自己,開車上路的泰月嬋。
這女的什麼都好,身材顏值都沒有話說,該長的長,該白的白,就是這個性格和實力導致所有人都對她敬而遠之。
不是沒想法,而是打不過。
脾氣火爆又愛上手,很容易成爲家暴的施暴者。打不過都是小事,主要是說出去丟份。
不過話說回來,一年時間沒見,泰月嬋變化還是挺大的。
最起碼在江逸的記憶中,這妞都是一頭幹練的短髮加一身合身的短打,走起路來都攜帶着一股滿載的航母駛入戰場的氣勢。
“隊伍裡的伙食變化有這麼大?”
正在開車的泰月嬋有些沒理解江逸想表達的意思,疑惑的掃了他一眼。
江逸沒有解釋,而是撇了眼泰月嬋日漸豐滿的大腿和上半身,還有那沒過後背的長髮,引得泰月嬋猛的一個剎車整個人撲上去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