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的規矩都不懂,真搞不懂這個老頭是誰請來的,飯可以亂吃,在黑市內亂說話可是要命的。
“從古墓內挖出來的?可笑了,哪件老古董不是古墓內挖出來的,難道人越老就越是糊塗,希望他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去吧。”
“這是要拆舉辦方的財,以前我也遇到過一起,那個參與者當場就被拖出去亂刀砍碎直接喂狗了,老人的肉不知道狗吃不吃得習慣。”
華夏從來最不缺少的就是冷眼旁觀的人,吳方建身旁的人慌忙的向旁邊挪了挪,和吳方建保持一定的距離,生怕被人誤會是跟他一塊來的,受到了不必要的牽連。
衆人津津有味的圍觀着吳方建,國家的法律你可以不遵守,可黑市內的規矩可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輕易挑釁的,不遵守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吱呀!
閉合的大門猛地被撞開了,兩名臉色陰沉的大漢提着砍刀,腳下虎虎生風,徑直的走到了吳方建的身前,冷笑一聲,語氣冰冷的說:“老傢伙腦白金吃多了吧,我看你是嫌命不夠長了吧。”
“大學教授?我看你腦子是學傻了吧,黑市內的東西就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們也沒有專門請你過來,你爲什麼還拿錢來參加呢,我看不如報警抓我們好了。”
“兩位,我老師他喝多了,你們勿怪,我一定管住他,我們都是常了,不然也不可能拿到邀請證,我保證老師絕對不會亂說的。”
帶着白色面具的學生,覺察到了事情的棘手,冷汗從額頭上狂冒了出來,硬着頭皮急忙和稀泥,心中十分懊悔鼓動吳方建來黑市了,導師一心都撲在古董研究上,性格直來直往慣了,可是這種性感在這裡是會要人命的。
“你保證?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名大漢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學生臉上,直接把擋在身前的學生拍在了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唾沫:“你以爲你能夠逃得了?收拾完老傢伙,再來收拾你個小東西。”
學生聽說過很多關於黑市血腥殘暴,殺人不眨眼的傳言,壯漢的恐嚇,讓他臉色瞬間蒼白了,自己纔不過一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而已,難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痛哭流涕一塊流了下來,趴在地上哀求道:“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求你們饒過我吧。”
“你個賣師求榮的東西,在他孃的敢哭一句,我就把你活活剁了喂狗。”
一名壯漢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嚇唬兩句都把老師出賣了,這種人也配活在世上?不屑一顧的擡起腳,狠狠踩了一腳帶着白色面具的學生肚子上,冷笑的用力的踩了踩,娘希匹的,就這點膽量也敢來黑市,真把黑市當菜市場逛了。
被嚇的魂不附體的學生,強忍着肚子上傳出的劇痛,咬着牙,不敢再發出一聲哭聲,生怕惹得眼前的壯漢不快了,被剁成肉醬了。
“你們有什麼衝我來。”
吳方建掃了一眼苦不堪言的學生,他完全沒有想到兩名大漢下手如此狠毒,而且這麼肆無忌憚,直接摘掉了面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毫無懼怕的挺了挺乾癟的胸膛。
“找死。”
壯漢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大學教授這個身份,可引不起他絲毫的懼怕,毫不猶豫的掄起砍刀,直接就朝吳方建的身上招呼。
“哎!”
江浩從來都不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可也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對老人施虐,嘆了口氣,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抓住了壯漢的刀柄,笑呵呵告誡說:“你這一刀砍下去,下一次恐怕就沒有人來參加了,你是否要仔細想想,到底是不是要砍?。”
“誰的褲襠開了,把你漏出來了?”被握住刀柄的壯漢臉色不快的皺了皺眉頭,氣氛的就要奪刀,可是卻發現根本就拉不動,臉色一變知道遇到了高手,不過他可不想在同伴面前丟人,直接鬆手,握緊拳頭朝着江浩的臉上轟去。
“不自量力。”
江浩的手腕一甩,腳步輕移,腰後彎躲過了撞擊而來的拳,握緊的刀猛地砍了下去,江浩從躲閃到回擊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衆人只看到一道虛幻的刀影閃過,心中都是一顫,江浩的刀就已經砍在了壯漢的橫在空中的手臂上。
“啊!我的手臂掉了!”
壯漢一聲驚呼,忙不迭的抱住了自己的手,驚慌失措的哀嚎着。
江浩的持刀站立當場,面具上的赤色火焰在他氣流的迷幻作用下,衆人驚恐的發現面具似乎燃燒了火苗,火苗似乎要掙脫束縛,從面具上飛躍出來,川臉譜中間那個飄渺的霸字似乎也跟着活了過來,身上無形中散發着一股無法抵抗的霸道之氣,彷彿是一個霸者降臨了世間。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得癡了。
“我是用刀背砍得。”
江浩無語的搖了搖頭把刀直接扔在了地上,他出手救吳方建時,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要是他一個意識傳遞,任何想要傷害他的人,都會立即被氣流擊殺。
反正都是要搶*劫的,在哪裡搶不是搶!
寧波和江援第一時間站立在了江浩的身邊,寧波防備着兩名大漢,苦笑的搖了搖頭:“耗子,咱們下一次出手前,能不能夠給個通知。”
“好吧,下一次我一定提前給你發信號,不用照顧我,照顧好江援就行了。”
江浩抱歉的點了點頭,意識操控氣流迅速的擴展,控制了整個房間隨時準備開始搶*劫,每一個生命的確都是值得尊重的,而不把別人生命當回事的人,他們也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
“謝謝。”
吳方建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感激的對着江浩點了點頭,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江浩及時的進行阻攔,剛剛大力的兇猛一刀披在了自己身上,不死估計也得殘了,心中頓時一陣後怕。
哐當!
刀疤臉得到了通知,大力的推開了屋門,風風火火的提着刀走了進來,眼睛不被察覺的掃了一眼最後一排戴着鬼面面具的男人,陳雷立即上前把事情的具體經過告訴了刀疤臉。
“該怎麼處理呢?”
刀疤臉臉色陰沉,眼角不自覺的掃了一眼看熱鬧的參與者,凡是被他掃到的都趕忙避閃着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在最後一排戴着鬼面具的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端坐在最後一排,戴着鬼面具的男人,看到刀疤臉詢問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慢吞吞的站起身,欣賞的掃了一眼出手凌冽的江浩,聲音沙啞的說:“我看這位兄弟說的很對,如果傷害了參與者,下一次就真的沒有人肯來黑市參拍了。”
刀疤臉暗鬆了一口氣,面目卻依舊陰沉的說:“可也不能這麼結束了。”
“我願意出十萬塊當做補償。”
吳方建見事情有轉機,急忙說道。
“算你識趣。”
刀疤臉見鬼面具男輕點了一下頭,獲得了命令,他自然不敢違抗,冷哼一聲,一揮手帶領着小弟,快速的走出了房間。
“我們繼續,七十萬還有繼續加錢的嗎?”
陳雷見問題得到了解決,高聲的喊道。
“準確來說是六十萬吧!他可是剛剛付出了十萬的補償,我現在出價七十萬。”
銀面具男撫摸着懷中靈動如蛇一般扭動的尤物,慢吞吞的提醒着臺上的陳雷。
“我放棄了。”
吳方建教授無奈的吐了口氣,渾身的力氣猶如瞬間被抽空了一般,無力沮喪的坐在了座位上,玉令牌沒有拍到卻賠進去了十萬的賠償,真是得不償失,不過能夠保住命就已經不錯了!
“一百萬。”
江浩早就看銀面具男不順眼了,他決定陪對方玩玩,索性把價格加到了一百萬,你包裡不是有二百四五十萬嗎,我看你捨得花多少錢,陰人可是我的最愛。
“耶?”
吳方建聽到是救了自己人報價,整個人立即來了精神,儘管得到了玉令牌是墓裡盜出的事實,可參與者明顯都不會出太高的價位購買,所以基本上都放棄了競價,江浩的出價讓他有點意外。
“一百三十萬。”
銀面具男閉目享受的嗅着身上妖嬈尤物白長的香脖,一副誓不罷休架勢的繼續加價,他的確是在乎錢,不過想到這些錢過一會就可以從新回到自己手中,他也就不在乎了!
“我繼續加價,你不介意吧。”
江浩對着身邊的江援笑問道,他也不過就是暫時借一會,只要是走出了黑市,他就可以放手一劫,二百萬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不介意。”
江援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他不明白江浩爲什麼要搶奪玉令牌,不過她堅信,江浩如此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她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給予支持。
“一百五十萬。”
得到了江援的肯定答覆,江浩作出一副不奪到就誓不罷休的姿態,高聲的喊道:“我今天奉陪到底了。”
“二百萬。”銀面具男的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懶洋洋的挖苦說:“短刀你搶不過我,這塊玉令牌你也同樣搶不過我。”
“恭喜你,你贏了。”
江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坐在了座位上,嘴角勾起一抹詭笑,他清晰的感知到了銀面具男的心跳加速了幾下,事出無常便有妖,這個時候心跳突然加速,用意可謂在明顯不過了,肯定是想要設陷阱讓自己鑽,繼續調侃的說:“我是不差錢,可我的確不會花二百多萬購買一件玉令牌,我只是沒事幹陪你玩玩而已,我玩夠了,你繼續吧。”
“你……很好。”
銀面具男的雙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用力的擰着妖物的腿部,狠狠的咬了咬牙,他本來還想等江浩加價的時候,立即撤手陰江浩一把,卻沒有想到江浩是在故作姿態,誘騙自己繼續加價,真是該死。
小子得意吧,就先讓錢在你那裡存一會吧,等一會我會全部弄到手的!
銀面具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隨意的掃了一眼漆黑的窗外,按照約定的時間來看,自己的兄弟們應該已經潛伏到了吧,差不多開始交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