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哥現在在哪裡?”方天行急忙問道,他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
那人嘆了一口氣,他很快說道:“他己經死了,被趕出網文大學的第二天就死了,據說是掉進水裡淹死的。”
有修爲在身的會掉進水裡淹死,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事情不了了之,當然沒人會找傷芯人的麻煩。
死無對證,所有的事情就此石沉大海,沒人會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一切沒入大海。
斬草除根,誰出來找茬就滅掉他,這就是傷芯人在網文大學橫行無忌的秘訣,他可以這樣的穩住位置,可見那些曾經和他對立的人都被消滅掉了。
此刻那人又說道:“我那位大哥曾經蒐集到傷芯人的罪證,被他藏在秘密的地方,應該還沒有被發現。”
“你說的是真的嗎?快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家住哪裡?”方天行感覺看到了曙光,焦急的說道。
那人被他催的很煩,只得說道:“你該不會真的想扳倒傷芯人吧,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
“這你不用管,出了什麼問題我自己負責,不會連累你的。”方天行對他說道。
那人想了想說道:“他叫李大強,是三年前的新生,被趕走之後住在安溪路。”
方天行得到這個消息,感激的說道:“太謝謝你了。”
那人並不在意,只是說道:“別讓別人知道是我說的就行。”
方天行點點頭,隨後和那個徐少平說話,這個時候旁邊的看守者走過,看到方天行和徐少平說話,便喝斥道:“你老實點,敢告太上長老的狀,你們要是想活,就離他遠點。”
衆人這才知道他真的是那個舉報了太上長老傷芯人,果真是膽大包天。
方天行只是笑着說道:“公道自在人心,等到事情真相大白,自然會明日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那守衛冷笑道:“看來你還真是嘴硬,來人,把他給鎖起來,穿上琵琶骨,叫他老老實實做人。”
周圍的小兵應和一聲,很快便一擁而上,方天行也不反抗,他此刻早就被封了泥丸宮,身上沒有法力了。
他只是覺得無比的可笑,這是一個讓人感覺無奈的事情,被鐵鉤穿上琵琶骨。雖然是很疼,但是方天行並不後悔,他相信自己的付出終有回報。真相大白之日,讓不義之人付出該有的代價,讓更多像父親這樣的無故蒙冤者洗清冤屈。
他無奈的坐在牆角,被鐵鏈鎖住,哪也去不了,只能是坐在牆角發呆,這個時候有人高叫道:“方天行,有人來看你了。”
方天行睜開眼,發現是織傷長老來了,看到方天行坐在牆邊,織傷長老說道:“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方天行睜開眼說道:“我還好,還能撐的住。”
傷芯人長老的爪牙遍地都是,織傷也不敢和方天行太過親近,織傷對他說道:“我被莫校長委託,要查清真相,一定會讓惡人伏法,好人不會蒙受不白之冤。”
方天行點點頭,多日水米不進,讓他的身體感覺很虛弱。
“你照顧好自己,過幾天我還會來看你的。”織傷說完這話,便手揹負在身後,準備離開。這個時候一個東西被丟到他手裡。他把那東西握在掌心,便很快離開了。
看到織傷長老離開,方天行又靠回到牆邊,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哼。那守衛很快說道:“你又怪叫什麼,一點疼都挨不住,怎麼敢污陷太上長老傷芯人大人的。”
這些人都是平時跟着傷芯人作威作福的走狗,此刻他們都是對方天行很不善。這樣的東西是十分的糟糕,方天行剛剛使用縮骨功擺脫了穿在琵琶骨上的鐵鉤,把自己的消息傳給他,後來他又讓鐵鉤穿進琵琶骨,爲的是不讓人看出破綻。
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那個守衛看了方天行一眼,沒發現任何異樣,然後便離開了。
方天行靠着牆,也不能靠太緊,因爲會壓住傷口,他忍不住笑了,可以說是苦中作樂,即便傷痕累累也不改笑容。
方天行是十分的開心,只要是能達到目標,便是讓人得意。能扳倒網文大學的太上長老,這也可以算是不錯了。
其他的獄友也不敢和他多說話,只有那徐少平是對於方天行很是好奇,這個人和他之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這許多的時候都是讓人覺得像是鶴立雞羣,這是一種讓人覺得有些別樣的魅力。不同於那些被生活打垮的人,就像是一個與世界戰鬥的戰士,從來不會向命運低頭。
織傷出去之後便開始調查那個傷芯人的情況,當然遇到了很多的阻攔。不過他選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面上大張旗鼓的查傷芯人的情況,然後暗處調查這個李大強的情況。
明面上能查到的情況並不多,這個李大強的事情沒有多少線索,這都是讓人覺得有些糟糕的事情。
可是有了意外收穫,從那個李大強曾經住過的地方,找到了那個他留下了來的證據,雖然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那依舊是保存的很好。
那罪證並不足以讓傷芯人萬劫不復,那只是證明傷芯人曾經巧取豪奪過某個人的寶物。因爲他沒有把寶物給傷芯人,所以被他給邊緣化,最後給踢出網文大學。
柳修然三年前被逐出網文大學,只因爲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廢掉修爲,前功盡棄,只能是在街上賣菜維生。
這樣的生活本不是他想要的,卻成了他的宿命,變成一個平凡人,他再也沒敢想去討回什麼公道。
畢竟相差太遠了,根本是觸摸不到的層次,他只能遠遠的看着網文大學的大門。
可是織傷找上了他,問他想不想爲自己討回公道。
抓住這樣的機會,哪怕是很危險,還是繼續平凡的生活,面對已經跌落到谷底的人生。
該怎麼選,是他自己的選擇,也是他的決定。
傷芯人其實打壓了很多人,只是這些人沒有機會說話罷了,只能是被壓在底層。
現在他們有了機會發聲,便要好好的說幾句話,哪怕是結果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