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還是貼身?”
慕容妙涵一愣。
一個神秘而強大的男人,總會不自覺的吸引更多異性目光的注意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彈頭身上那股莫名的氣質和氣息原本慕容妙涵就有着濃厚的興趣,隨後在地下拳場一戰,經過爵爺的提醒,她便不由自主的將眼前這個男人和那個未歸的卻一直高高在上的王者聯繫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可能。
不是說,西南王的文化程度本身也不高麼?
不是說,西南王的相貌也是其貌不揚的麼?
不是說,西南王當初追求老寧家當家女人之一蘇雨彤的時候,同樣也耍了不少流氓手段的麼?
眼前的這個傢伙,看似一本正經,實際上在不自覺當中總會流露出言語上的輕佻。
這種天賦,對於失憶三年的男人來說,大抵不應該是後天養成,那就應該是與生俱來,而且據她所知,這纔是第一天也是三年來第一次踏出活龍坪鄉,接觸現代都市氣息的生活節奏和信息還不超過十個小時,她都捫心自問,隨着他對現代社會的不斷融入,這方面的能力是否也會像武力值和智力值一般無限飆升,最後她作爲調戲之人,反過來被人調戲?
女人,特別是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總是在男女之事上抱有極大的信心。
男人乃是下半身動物,這句話總歸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想到這裡,慕容妙涵心中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興許在牀上挑釁一代叱吒風雲王者的威嚴,未嘗就不是一件值得嘗試的事情,明眸皓齒,在那餘暉的照射下隨着清風激盪着青絲長髮,說不出的豔美:“如果你足夠強的話,無論是近身還是貼身,只要你有本事就行。”
彈頭不爲所動,他哪裡不知道這種所謂的都市女強人渾身都是刺,輕易招惹不得,即便真的產生那等曖昧的情愫他多半都會視而不見,至少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恢復記憶和照顧老潘家的祖孫兩人更加重要。
或許是報恩,也可能從甦醒的那一天開始就當作了一種職責和天生的責任感,繞過崎嶇山路,走到民宿停車地,佇足在蘭博基尼旁側,手指在車身頂棚微微敲擊,彷彿在醞釀措辭,片刻後看向慕容妙涵說道:“在正式成爲你的保鏢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問清楚,這樣方便以後工作上的良好合作。”
慕容妙涵似乎早已猜到此遭,眉角微挑:“問。”
“第一,爲什麼要聘用我做你的私人保鏢?真正的職業保鏢有保安公司,以你的身份、地位和財富實力,要找到頂尖高手未必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我,則是一個三年來第一次從窮山溝溝裡走出來的刁民,沒見過大場面,沒去過大地方,沒吃過山珍海味,甚至已經和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這個社會脫軌,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並不佔據優勢”
“原因很簡單,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而錢絕對不是萬能的。”
慕容妙涵道:“保安公司的保安有好有壞,有素質高的就有素質低的。我是一個純粹的機會主義者,永遠都只相信機會是
自己創造出來的,絕對不會將機會交到旁人手裡,或者等待別人爲我創造機會。生命的保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條件更加苛刻。一個一片空白的人,至少在開端時期擁有絕對的信任度。就算要被人收買,至少也得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去完成吧?”
“而對於我來說,哪怕是多活一天都是一種幸運,能夠多活一個月那是一種奢侈。你,恰好是最適合的人選。”
“一個人這樣處處防備的活着,累不累?”
“累,怎麼會不累?”慕容妙涵說:“但是,有的人渴望在有限的生命裡做得更多,這樣的人生才能無怨無悔,而我恰恰是這類人中的其中一個。就像一棵小草,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要堅強的活着。”
聲音微微一頓,彈頭顯然默認了這種說法:“第二,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看出來了?”慕容妙涵眼眸微縮。
“只要不是一個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一些端倪。”彈頭坦言道:“地下黑拳這種東西,其本身就是違法犯罪。我可不相信一個公司的部門美女經理,標準的白領擁有那麼大筆的財富,也沒有見過哪家公司直接獎勵一輛蘭博基尼的闊綽。而且,你對那裡的人和事,好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慕容妙涵雙手抱胸,目光淡淡凝視了彈頭一眼,玲瓏嬌軀側轉,有意識的偵查四周情況,確定查無人煙後才說道:“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咸豐建築集團經理的身份,其實是我的一種身份掩護,但我無法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口,因爲一旦說出,便會招來殺身之禍,在沒有足夠實力應對的前提之下,只有一個結果——死。”
“你的實力超羣,即便是暴雷那等連勝九十九場的搏擊王都是一拳轟殺。而大地劍豪的實力我最清楚不過,同樣抵擋不住你的一拳。這雙手似乎就是你天生的最強武器,一拳可敵萬夫之勇,我需要你的武力來保護我的安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無權追究。不過,既然做了你的私人保鏢,那就一定會盡心盡力。晴丫頭說這叫職業什麼的來着?”
“職業操守?”
“沒錯,就是職業操守。”
“那麼說,你是答應了?”
“答應肯定是會答應的,你需要我的強大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我則需要你雄厚的經濟實力養家餬口,各取所需,理所當然。不過…美女老闆,我們廢話說了這麼多,是不是該談一談待遇方面的問題?”
“剛纔走的時候不是拿了錢的嗎?”
“那是我打擂臺贏的,和做私人保鏢的薪水完全是兩碼事。”
“遇見過愛錢的人,就沒遇見過你這種掉進錢眼裡的人。”
“當你身無分文,一窮二白的時候就會理解我的那種急迫了。人嘛,都是被生活各種困難給活活逼出來的,譬如說強叉犯,之所以去做那檔子事情,就是因爲沒車沒房沒錢沒權,女人的要求太高根本無法滿足。譬如說搶劫犯,之所以去搶劫,或許並不是因爲天生偏愛,而是生活和社會帶來的巨大壓力之下
,不得已爲之的行爲方式。而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職業,拿自己辛勤付出的薪水報酬,無可厚非。”
“這都…什麼邏輯?”
“……”
好說歹說,待遇問題終於是商討完畢,短暫的沉默後,慕容妙涵再度問道:“每一名職業保鏢都擁有自身趁手的武器,我能輕鬆搞到持槍證,你需要什麼類型的武器?”
幾乎想都沒想,彈頭便是說道:“一柄戟和一把裝置消音器的意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
“爲什麼是這種冷熱武器的搭配?”看着彈頭一臉的無奈,慕容妙涵唯美的嘴角一陣抽搐:“不會又是本能吧?”
“……”
從民宿人員那裡拿過車鑰匙後,彈頭與慕容妙涵二人便是迅速驅車離開。
按照彈頭原本的計劃,如今工作已經確定下來,自是應該向晴丫頭報喜,加上地下黑拳有其自身不可撼動的規則,一旦贏拳無論是誰對陣都必須按照開盤的賠率賠出來,暴雷實力強橫保持九十九場連勝不敗不說,大地劍豪更是其地下拳場內部的頂尖戰力,卻是完全抵擋不住彈頭的一拳。
利益價值更多的時候就是和實力掛鉤,彈頭如此強橫不凡,所得到的報酬自然不菲,走上這一遭足足賺了百萬,絕對遠比天上掉餡餅在一名驚人飽餐一頓來得刺激爽快的多,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小妮子看到麻布口袋中一疊一疊紅頭鈔票時候的振奮、驚喜和難以自信。這樣的情緒同樣影響着彈頭,這個傢伙心中都在琢磨:敢情,錢這麼好賺?
不過,這樣的想法卻是被慕容妙涵給硬生生打斷,直是讓彈頭將車開到市區,一家叫做名爵的頂級奢侈品牌店。
彈頭就問了一句:“搞啥?”
慕容妙涵回眸一笑百媚生:“人靠衣裝美靠靚裝。”
在名爵購買完衣服後,慕容妙涵又帶着彈頭到恩施一家洗浴中心走了一趟。
不得不說,慕容妙涵的看法和眼光都是極爲獨到的。
從洗浴中心出來,彈頭那一身粗布衣衫早已被當做垃圾丟到了垃圾桶中,裡面着一件白色襯衣,外面是一套價格不菲的黑色西裝。
彈頭的穿衣習慣註定了具有與衆不同的威懾力,襯衣的鈕釦在胸膛之前打開,西裝則是完全敞開,即便就是往那一站都充斥着一股難以描繪的氣質,這種氣質和容貌長相沒有關係,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而後,在慕容妙涵的要求下再戴上褐色墨鏡,不需要任何言語,不需要修飾的舉止,臉頰上有寫着“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慕容妙涵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張着的嬌豔欲滴的紅脣半晌才咋吧咋吧,悻悻然收回神色:“我都在問自己,你這樣的人做保鏢,會不會太屈才了一點?”
彈頭聳了聳肩,不作回答,看着車窗玻璃映襯出來的自己的模樣,心中一陣得瑟: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你也不用表達的太過明顯嘛,否則俺會驕傲的。
“……”
行頭換好後,彈頭、慕容妙涵二人這纔開車返回咸豐縣縣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