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魚最喜歡鑽人肚子,特別是小女孩的肚子,在裡面咬啊吃啊!更恐怖的是,它們吃的時候,你還活着。它們咬你的肺,你氣管喉嚨便疼……”
在林楓在拼命報仇的時候,突然……
“哇!哥哥救我!”林潔卻哭了。
整個人哭成了小花貓似的,看她這樣,林楓突然心生不忍起來,心想:她再皮,可也是個女孩子,自己這樣嚇唬她,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心中想着,也不再嚇唬她,而是安慰她說:“小妹,不要哭了,是哥哥不好!”
“哥!”林潔抱住哥哥,哽噎道。
“什麼事?”林楓問道。
“幫我洗衣服。”林潔說。
林楓眉頭一挑,心中便上了火,心說:好呀!看我心軟,你這是得寸進尺了是吧!
剛欲推開,不管她。哪怕再怎麼可憐,林楓發誓自己絕不會心軟,也絕不會答應她這城下之盟。
不想林潔卻說:“人家剛纔嚇尿了褲子,人家就這麼一條褲子。”
這話一說,林楓這纔想到父母爲了供他們兄妹上學,努力賺錢,而他們兄妹倆也很懂事。像衣服什麼的,能穿就行,更不用多買了。
林楓心軟了,身爲家中的男人,他更迫切地要賺錢了。
林潔脫了褲子,光着雪白的屁股,鑽入被窩,林楓幫她洗褲子,邊洗邊問道:“爸、媽呢?”
今天一覺起來,不見人,他自然要問一下。當然,這未嘗沒有避免褲子的尷尬。
一個大姑娘,卻只有一條褲子,在新中國,這是怎麼想,也不可能的事,但是它卻確實發生了。
這,真的很讓人心酸。
“爸媽昨晚一晚上沒睡,今天一大早便去鎮銀行取錢去了。媽擔心爸一個人帶這麼多錢不安全,也一起去了。”
“嘻!哥,如果爸媽知道你嚇唬我尿了褲子,非打你屁股不可。”林潔突然笑道。
剛纔還在哭,現在只不過是哥哥給洗了褲子,她便趴在被窩中笑。真的是又哭又笑,小貓撒尿的小孩子心性。
不管是哥哥幫自己洗褲子,省了自己動手;還是她在想自己父母打林楓的景象。林楓都顧不得了。
他是在想自己父母每次都說去銀行取錢,而實際上卻是去借錢。如果不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林楓自己撞見過,他也會像妹妹一樣,以爲真是去取錢。
唉!就他們這麼個欠債的家,又哪兒來的存款呀。
“哥,你是不是怕了?”見哥哥不出聲,林潔挑釁自己哥哥道。
“是啊,是啊!怕了。”林楓隨口應道,心中卻在搖頭道:林楓啊,林楓,你可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會是小孩子心性?以後可不能因爲自己大了,再欺負妹妹了。
“哥,那你幫我買條新褲子可好?”
自從哥哥上了大學,林潔就再也沒買過新衣,心中的渴望,自然而然便說了出來。
“好。”林楓不覺得這是什麼過分的要求,直接便答應了。
“真的?”但是林潔卻驚訝地從牀上跪了起來。
“真的。”林楓保證。
“哥,你最好了!”林潔興奮地跳了起來,直接抖落了身上的被子,露出一雙大腿,以及已經洗的半透明的三角褲。
開心之餘,她又擔心道:“哥,你該不是騙我的吧!”
“怎麼會?不過是新衣罷了。”林潔只能轉過身去。
“可是哥,你哪兒來的錢?”林潔問道。
林楓一指兩個大鐵桶道:“看到了嗎?裡面可是名貴的中藥材。賣了它們,便有錢了。”
“哥,那還等什麼,快走啊!”林潔只聽到真的有錢買新衣服,便激動地從牀上跳下,連自己只有三角褲遮羞都顧不上,拖着哥哥的手,便要走。
林楓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指着她下身說:“就是要去,也要等你褲子幹了再說。你總不打算就這樣出門吧!”
這一下,林潔尷尬了,臉都羞紅了。
林楓卻沒有對她落井下石,反而再擰乾褲子上的水,掛在晾繩上晾曬之後,便向大鮎魚走去。
“哥,你要幹什麼?”
看到自己哥哥的動作,幾乎已經忘了的鮎魚的恐懼感又重新涌上了心頭。
“幹什麼,當然是殺了它吃了。難不成讓它活着,嚇唬我妹妹嗎?”
“對,對,殺了它吃肉,讓它嚇唬我!”對哥哥的建議,林潔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如果這鮎魚會說人話,它肯定是要控訴這兄妹倆的。“誰嚇唬你了,分明是你哥哥在嚇唬你好不好?”
可惜它不會說人話,林楓也根本不打算給它沉冤得雪的機會,直接便給殺了。
今天一大早,林楓什麼都沒吃,便上了山,早就餓得厲害了,林楓連忙大米煮飯,將那條鮎魚殺死剔鱗剖開清出內臟。
那被開膛剖肚的鮎魚竟然表現出了強悍的生命力,還在蹦跳,生命力真是強悍的驚人!
不過林楓卻把更多注意力放在魚腸上尋找着什麼。
“沒有!”
“沒有!”
“一隻蠍子怎麼可能消化的這麼快?這不科學!”
“哥,你在找什麼?”林潔問道。
“沒?沒找什麼。”
沒有就沒有了,不科學的事又不是就這一件了。未來人魂穿就科學了?
肚子更餓了,林楓也不管了。直接將鮎魚剁成一段段的,看着雪白的魚肉,林楓竟然有着流口水之感。
他似乎聞到了淡淡誘人的香氣似的,真的很離譜。
不過他雖然覺得離譜,卻不知之覺得地加快了速度,點上竈,洗鍋燒熱,放油,林楓開始做水煮魚。
只放了兩個紅辣椒,一些姜蔥,還有幾片在外面摘的野菜。
對於煮魚,他是有點心得的。
新鮮的魚水煮最好。
打開鍋蓋,蒸氣冒起,一股濃郁的魚香飄了出來,林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只見鍋裡的魚湯變成了雪白色。
起鍋裝盆,林楓也懶得去煮第二個菜了,連忙吃了起來,夾起一塊白嫩的魚肉,放入嘴中,林楓臉上竟然露出了飄飄然的感覺。
香甜可口!
入口即化。
林楓只能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了。
“好吃,太好吃了,靠,我吃過這麼多的魚,就今天的魚最好吃了。”
“哥,真的這麼好吃?”如果不是林潔聞到魚香,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哥哥的。
自己哥哥是個什麼廚藝,她又不是沒吃過,怎麼可能這麼香?
不過當她嚐了第一口,她便再也停不下來,狼吞虎嚥起來。
等到滿盆魚肉吃光,看着鍋中還剩下的半條魚,兄妹倆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卻依然是意猶未盡,非常可惜自己肚子的容量太小。
但是他們實在是吃不下了。十多斤的魚,吃一半,一人也與兩斤半,再加上魚湯至少也有兩斤半,也就是說他們一人就吃了五斤有多的食物,不要說只是他們兩個,就是兩個成年男子,一頓吃個十斤,也沒幾人辦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