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王偉道:“就是因爲有氣場,所以才能稱之爲法器吧?”
“王局說的沒錯。”喬雲點頭道:“從龜甲的紋路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東西上面凝聚的氣場不弱,如果紋路紛亂或者不夠清晰,那不夠好了。”
忽聽王澤鑫輕笑:“氣場是什麼,我不懂,或許只是一種噱頭吧?”
王偉眉頭微微一皺道:“澤鑫,大師面前,可別亂說話。”
“本來就是啊,爸。”王澤鑫扶了扶眼鏡:“我一向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王偉嘆了口氣,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能力也強,就是一點,心直口快,不懂的僞裝自己,所以經常吃虧,但他偏偏心高氣傲,王偉說了他很多次,他卻也依然故我,反而認爲是個優點。
但在此刻這個環境下,王澤鑫這麼說,就讓王偉有些難以下臺了,你不信歸不信,幹嘛當面拆臺啊?何況還是在喬雲和左非白麪前,這就有點兒太失禮數了。
偏偏王偉對他這個獨生子有很溺愛,捨不得說重話,同時,他內心其實也對這種風水玄學不是很感冒,只是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所以,也就不好說什麼。
王澤鑫道:“喬叔叔,您說這件東西有氣場,怎麼證明呢?氣場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麼?這麼說來,這種東西就全憑人說麼?那怎麼能令人信服……”
喬雲苦笑道:“或許吧,氣場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想要證明,也沒那麼容易……只能是信者則靈了。”
“我就說嘛。”王澤鑫輕笑道:“爸……這件東西,你就當古董收藏就好了,改天再到交易行去估個價,看看值多少錢。”
喬雲一聽這話,有些急了:“這……不合適吧,交易行那些人不識貨,怕糟蹋了好東西,你們如果真想出手……小王,你不信我可以,交易行給出的價格,我出兩倍!”
王偉有些尷尬道:“喬兄,你別聽他胡說,這件東西我
很喜歡,沒有出手的打算。”
王澤鑫看了左非白一眼,又看了他身邊嬌滴滴的霍採潔,似乎有些不服氣,皺眉對左非白道:“年輕人,不如多學點兒知識,就算學個汽修工什麼的,也算是一點手藝,不要用什麼風水來忽悠人,發不義之財,會遭報應的。”
“喂,你瞎說什麼啊,誰說風水師忽悠人的?”喬恩終於聽不下去了,出言辯駁。
王澤鑫道:“這個……有我說錯麼?哦,可能我的話有些重了,存在即合理,呵呵……”
喬恩聞言很生氣,因爲王澤鑫這番話,不但貶低了左非白,更連他爸喬雲也連帶罵進去了,喬雲做的是法器生意,也是吃風水這碗飯的。
“住口,澤鑫,別再胡說八道了!”王偉終於忍不住訓斥起王澤鑫來了。
“爸,我也沒說錯啊……”王澤鑫扶了扶眼睛道:“這種東西,完全是唯心主義,如果說周易還有點兒科學道理的話,這什麼法器的說法,純粹是……”
“行了,別說了,澤鑫,你不相信,是你的事。”王偉道。
王澤鑫這一席話,說的冠冕堂皇,但喬雲、喬恩,甚至霍採潔聽起來都很刺耳,不免心中有氣,不過左非白則是不以爲意,道家講究修心。只要保證本心不亂,那麼王澤鑫信不信風水和法器,又與他左非白何干?
喬雲畢竟是這一行中的老人了,聽王澤鑫這麼說,不免心中有氣,便道:“小王,莫非你真的覺得風水法器都是一無是處,騙人的玩意兒?”
“不然呢?”王澤鑫搖了搖頭笑道:“西京雖是華夏十三朝古都,古蹟無數,也留下很多古人的智慧,但這個東西,也是有利有弊……你比如說,逢年過節,一波一波的人都跑去燒香拜佛,弄得烏煙瘴氣污染大氣,真不明白,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爲什麼大家還會信這個?真是愚昧!”
喬恩道:“你這麼說……可是對滿天神佛不敬啊!”
“那
又如何?”王澤鑫笑道:“就算我對神佛不敬,又能如何?如來佛祖總不會降下一道閃電劈死我吧?人們如果都只是燒幾柱香,拜拜佛,或者買幾件法器回家供着,就能升官發財,那麼誰還去努力學習工作?”
王偉雖然不滿王澤鑫說話不給人留情面,不過也覺這話說的沒什麼不對。
“非也。”喬雲道:“我們雖然幹風水這行,但是並不覺得風水可以改變一切!相反,它只是起到一個輔助作用,或是推波助瀾,或是錦上添花,正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因爲有不足,所以纔要彌補。”
王澤鑫搖了搖頭:“喬叔叔,你說這些,也只是空口無憑,咱們倆誰也說服不了誰,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除非我看到了實實在在的證據,否則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喬雲苦笑,看了看左非白,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說自己年紀大了,腦袋不太好使,說不過王澤鑫,要讓左非白出馬,幫他扳回一城。
左非白本不想搭腔,不過既然喬雲求助,便笑道:“王先生有自己的想法,別人也不可能輕易改變,就如同一杯本已經裝滿茶水的茶杯,已經容不下其他東西了。不過,王局長,恭喜你了。”
“啊?恭喜我什麼?”王偉一愣:“左師傅,我們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是第一次見面,不過也應該恭喜您。”左非白笑道:“恭喜您喬遷新居啊。”
王偉一愣,奇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先前認識我?”
“不認識。”左非白搖了搖頭:“請恕我孤陋寡聞,也是今天才認識王局長你的。”
“那……那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搬家了,這個事情……連喬兄都不知道啊!”王偉看了看喬雲。
喬雲點頭道:“是啊,我也不知道王局你搬家了,左師傅,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澤鑫皺了皺眉,扶了扶眼睛,兩道目光透過鏡片,頭一次正視左非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