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偏頭一看,卻是那個峨眉派的女弟子碧婷。
道心咳嗽了一下,笑道:“你們聊,我在真武觀門口等你。”
“額……師兄。”
道心也不理會左非白,就先走一步了。
左非白無奈,只得問道:“你是誰?”
碧婷有些羞怯的說道:“我是峨眉派的弟子,叫做碧婷……看左真人劍法通神,想要……想要認識一下您。”
“哦……你這不已經認識我了嗎?”左非白笑了笑。
“啊……是認識了,不過……我希望有機會,能夠……能夠和您一起鑽研劍法!”碧婷鼓起勇氣說道。
左非白撓了撓頭:“這……你的劍法也不錯啊,我看到你在臺上的表現了。”
“啊……你……能看得見?”碧婷不由奇道。
左非白忙道:“啊……不,我說錯了,是能感覺到吧。”
碧婷咬了咬嘴脣,眨了眨大眼睛,說道:“那……左真人,能留個電話給我嗎?”
“我……我不用電話。”左非白道。
其實左非白也沒說錯,他這段時間,確實是將手機徹底關機了,算是暫時不用。
“啊……”碧婷一愣,花容失色,眼眶都紅了。
碧婷作爲九分美女,從來都是別的異性對她展開攻勢,從來沒有她主動搭訕別人的經歷。
這一次,碧婷是鼓起了勇氣才決定來找左非白說話的,卻沒想到,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這對於一直心高氣傲的碧婷,可是個沉重的打擊。
“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碧婷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轉身欲走。
左非白心中一軟,想到自己瞎眼之後,除了自己的朋友,其他人對他的態度都是嘲諷與恥笑,難得有人看得起自己,便嘆道:“等等。”
“嗯?”碧婷停下腳步,充滿希冀的望向左非白。
左非白道:“那個……我偶爾用用微信的,我把微信號給你吧。”
“微信……”碧婷忍不住“嘻嘻”一笑。
“
微信不要嗎?”
“要,要的。”碧婷吐了吐舌頭,害羞的回答。
左非白笑了笑,問道:“有紙和筆嗎?”
“糟了……沒帶紙和筆,連手機也在師妹那裡,這可糟了……”碧婷急的都快哭了。
左非白無奈笑笑,說道:“伸出手來。”
碧婷一愣,便伸出玉手。
左非白從自己包裡拿出一支筆,一隻手托住碧婷玉手,另一隻手拿着筆,在碧婷手心裡寫下微信號碼。
碧婷只覺得手心裡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
左非白寫完,笑道:“好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上。”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左真人……那個……我們應該是勉強算是同輩吧,能叫您師兄嗎?”碧婷有些激動的問道。
“當然可以,我先走了,我師兄在等我,再見。”左非白對碧婷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
碧婷握住手掌,貼在胸口如獲至寶,臉上掩飾不住笑意,蹦蹦跳跳回去了。
左非白出了真武觀大門,道心就在門口等着他,笑道:“怎麼,那個峨眉派的小妮子看上你了?”
左非白尷尬道:“哪有……只是想找我研究劍法而已。”
“呵呵……好吧。”道心與左非白下山,回返上清觀不提。
只有的幾天,左非白都在上清觀清修,閒時便練練新悟出的“白鴻劍法”,只覺得獲益更多。
另外,玄明還會讓道靈過來,拉左非白去下“盲棋”。
一次兩次之後,左非白與玄明也能夠下完一整盤了,不過下過之後,都覺得頗耗心力和腦力。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盲棋確實對於記憶力和腦力有很強的鍛鍊,甚至對於內功的修煉也有好處,因爲在精力不濟的時候,還需要內力作爲支撐。
所以,左非白也並不牴觸陪玄明下盲棋,最起碼對自己也是個鍛鍊。
另外,左非白也得到了消息,神醫田伯臻在東北那邊也已經忙完了,正準備回返,到上清觀來給左非白診治。
左非白也不着急,會到上清觀這些天來,自己無憂無慮,好像回到了那十年之中的日子,也算是頗爲清淨。
這天,道心正在檢查山中的防禦禁制,一個弟子飛奔而來,叫道:“道心師伯!”
道心回頭,問道:“什麼事,匆匆忙忙的。”
那弟子說道:“觀裡來了客人,大師伯讓我請您回去呢。”
“客人?什麼客人,如此鄭重其事的?”
“好像是鷹曇市的政府官員呢。”那弟子道。
“哦?好,我這就回去。”道心一轉身,身形縱躍,返回上清觀。
一般來說,上清觀和鷹曇市政府也沒有什麼瓜葛,不過,龍虎山畢竟地處鷹曇市境內,所以難免會與政府打些交道,畢竟這個時代,就算你是什麼隱世門派,也是組織,也要牽扯到稅收之類的事宜,不可能完全獨立於現代社會之外。
道心趕回上清觀,來到道一真人這裡。便看到有兩個人坐在裡面。
一個人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髮花白,帶着一副銀邊眼鏡,穿着灰色的西裝,另一個人站在他身邊,是個年輕女子,面容中等偏上,一頭長髮,職業裝,站姿也很標準,手中拿着紙筆,似乎在記錄。
道一真人見道心進來了,便笑道:“龐書記,這位是我師弟道心,在風水堪輿一道有獨特見解。”
“啊……道心真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啊!”那帶着眼鏡的龐書記急忙起身,與道心握了握手。
道心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龐書記苦笑道:“兩位真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敢打擾你們清修,實在是……沒辦法了。”
道一真人問道:“龐書記,究竟是什麼事呢?”
龐書記嘆了口氣,說道:“兩位真人應該知道,咱們鷹曇市,雖然算不上一二線城市,不過在三線城市之中,還算是名列前茅。”
道一真人和道心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旁邊的女子似乎是龐書記的秘書,在一旁奮筆疾書,記錄着幾個人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