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虎搖了搖頭:“左玄機,你可真是冥頑不靈啊,龍虎山本來就是我們張家的地盤兒,讓你們佔了幾百年之久,還想怎麼樣?如今只不過讓你借坡下驢,還給我們罷了,你還不願意?”
“廢話少說,要打就來!”左玄機道:“想拿回龍虎山,得憑真本事,背後偷襲,下毒,呵呵……如果天師在世,不知作何感想。”
“哼,如此說來是沒得商量了,上!”
張雲虎一聲令下,四個人同時動了起來。
這四人一起進攻左玄機,左玄機不慌不忙,兩隻袍袖一甩,便是兩道氣浪打向張雲虎與張雲軒。
這兩道氣浪猶如兩道衝擊波,又猶如兩道水中的炮彈,周圍的空氣被盪開一圈圈的漣漪!
張雲虎與張雲軒大驚失色,只得先行變招自保。
同一時間,左玄機驀然回身,一掌拍在張鶴昆刺來的鐵槍槍尖之上!
“當、當!”
那鐵槍被盪開,無巧不巧擋開了張鶴乙砍來的雙刀上!
左玄機“哈哈”一笑,輕飄飄一掌打向尚在愣神兒的張鶴乙。
“唰唰!”正在此時,張雲軒的軟鞭卻倒卷而來,卷向左玄機打出的手掌。
“嗯?”左玄機由掌變爪,“啪”的一把抓住了鞭梢,運勁一拉,張雲軒失了重心,竟被左玄機扯了過來。
但幾乎同時,張雲虎雙爪齊出,扣向左玄機的肩頭!
左玄機看也不看,便是一腳反踢而出,逼退張雲虎。
緊跟着,張鶴昆鐵槍又至,刺向左玄機心口。
左玄機腳步一動,避過這一槍,但同時,張雲昆自然也脫出了左玄機的掌握。
左玄機皺了皺眉,幾招過後,他漸漸摸清了這個“四象劫陣”的門道。
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這四人所站的位置十分巧妙,不遠不近,剛好可以彼此支援和配合。
這樣一來,左玄機攻擊一人,旁邊兩人都可以施以援手,而他們其中一人進行攻擊時,左右及對面的同伴都可以進行巧妙的夾攻。
與此同時,四人還能很快的變換位置,取長補短,令左玄機找
不到突破點。
本來,不管他們任何人,和左玄機單對單,都根本不是左玄機的對手,就算是一擁而上,左玄機也不怕。
但對方這個四象劫陣,很明顯是練習的十分嫺熟的陣法,配合可謂是妙到毫巔,所以左玄機一時之間居然沒法取勝。
另外,道一真人和道心真人也都被其他的“鶴”字輩高手纏住沒法脫身,想要去幫左玄機也不能夠……
左非白揹着張雲忠走出天師冢,終於鬆了口氣,離開了天師冢,左非白自然能夠分辨回去的方向,心中安定了不少。
“咦?”左非白用鬼眼往周圍掃視一週,冷笑道:“居然還敢來,好得很!”
“什麼?”張雲忠問道。
左非白不答,反而加快速度,向一個方向奔了過去。
張九蓮和張九如本已回到張家,說明了情況,張雲虎雖然憤怒,但也沒辦法,他和張雲軒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貿然進去天師冢去冒險。
所以,他們決定快刀斬亂麻,就在今晚攻上龍虎山,所以又派兩人前來看守天師冢,以免有什麼意外出現。
兩人正在往天師冢走,忽然感覺到也聽到了天師冢的崩塌,兩人大驚失色,趕緊向天師冢的方向跑去。
可是,他們還沒到天師冢,便迎頭碰上了左非白也張雲忠。
“你……你……你……”張九蓮指着左非白,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呵呵……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能從天師冢出來?”左非白冷笑道。
張九蓮不答,不過他確實想要知道答案。
“不巧的很,我破解了天師道印之中的秘密,獲得了天師傳承,自然出來了。”左非白笑道。
“你……你胡說!”張九蓮自然不願意相信。
“胡說?呵呵……信不信由你,現在,該算算我們的帳了。”左非白將張雲忠放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們倆,是張家的?”張雲忠忽然出聲問道。
“你是誰?”張九蓮詫異的看向張雲忠。
“老夫張雲忠!”張雲忠沉聲說道。
“啊……三……三爺爺……”張九蓮
與張九如渾身巨震,沒想到這個據說死了好幾年的三爺爺居然還活在世上。
也難怪,張雲忠在天師冢險了好幾年,頭髮鬍子長的老長,他們自然認不出來了。
“張雲虎呢?”張雲忠怒問道。
“家主……二爺爺他們……”張九蓮差點兒說出實情,反應上來,趕緊閉上了嘴。
“呵呵,前輩彆着急,待我拿下兩人,再洗洗盤問不遲!”左非白抽出七劫劍,縱身而上!
這兩人心中本就驚疑不定,不知左非白是不是真的得了天師傳承,結果又冒出來一個張雲忠,更是令兩人亂了分寸,兩人無心戀戰,竟是不約而同轉身奪路而逃!
“特麼的!”左非白心頭冒火,你們兩個人,還沒跟我打,跑什麼?
左非白將七劫劍向前甩出,右手捏個劍訣向前一引,御劍術使了出來,七劫劍猶如離弦之箭,刺破空氣,拉出一聲尖銳劍鳴之聲!
張九蓮驚訝回頭,這一瞬間,七劫劍已經重重刺在了張九蓮後心!
“嗤!”七劫劍刺破張九蓮的真氣防禦,一道真氣結合着七劫劍的雷電力量,打入張九蓮體內!
張九蓮身子一抖,轟然倒了下來。
同時,左非白手在包裡一摸,接着掏出兩枚八卦錢,向着張九如一擲。
兩枚八卦錢猶如出膛的子彈般,呼嘯而至,打在張九如兩條腿腿彎處,張九如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救命!三爺爺,救救我們!我是九蓮啊,還有九如,救救我們!”張九蓮顫抖着,身體卻完全沒法動彈,受了七劫劍全力一擊,他能動纔怪。
此刻,張九蓮只好大聲呼救,將希望寄託在張雲忠身上。
左非白聞言,回頭看向張雲忠。
張雲忠皺了皺眉,冷哼一聲。
雖然張雲忠沒說話,不過左非白能感覺得到,張雲忠雖然知道這兩人應該是張雲虎的狗腿子,不過畢竟是張家的後代,和張雲忠也算是血緣至親,張雲忠自然也不想看着他們死。
“罷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最近學會了一個道理,有時候,活着比死了更難受!”左非白獰笑着走向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