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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語諾順着韓衝示意的方向看去,當她看到那個東西時,張大了嘴巴。
“這好像,好像是一隻什麼海里的動物?”
“笨蛋,這是河蚌。”
韓衝因爲挖的時候就開始想這東西是什麼了,當下韓衝已經清理地差不多了,這東西幾乎已經露出來。
韓衝哪裡還能判斷錯誤。
魏語諾加入了韓衝的淘沙大隊,兩人繼續將沙面清理,這時,石頭的邊緣出現了,果真是一個大河蚌!
河蚌直徑超過三十公分,個頭已經不小了。
發現是河蚌之後,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在韓衝腦袋裡出現。
人都說河蚌體內會有珍珠,這河蚌會不會產珍珠呢?
韓衝是想到了,魏語諾卻直接脫口而出。“韓衝,你說這蚌的體內有沒有珍珠?”
“有珍珠咱兩可真就揀到了。”
韓衝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種奇遇,見這河蚌埋得不深,估摸着有可能是剛纔控水拍打出來的。
總而言之,被自己碰到了,就是緣分。
“你快起來,咱們到岸上再說。”
魏語諾扶起韓衝來,韓衝把河蚌抱起,兩人興致沖沖地到了岸前的一棵柳樹下邊。
雖然還沒去看,但是韓衝抱着河蚌的時候,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涌出,那就是這河蚌的體內一定有很多珍珠。五顆,十顆?
“你有工具嗎?”
到了柳樹下,魏語諾激動得問道。
“我好像真沒有什麼工具啊。”
“那怎麼把它弄開?”
“是啊。那怎麼把它弄開?看樣子,咱兩隻能回去找把錘子了。”
這天黑黑的,附近更沒什麼商鋪。縱使在這破開,也不安全。所以兩人商量後亦決定回到家再說。
散步的心情收斂,兩個人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快到家,趕快的去找工具。
一路小跑,卻不是追逐戰,天更黑了,漆黑如墨,風更烈了。呼嘯耳邊。
急急忙忙地到家,韓衝爲了掩人耳目,是用自己的衣服裹着河蚌,他赤臂上身,在鄉野,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本來,魏語諾是要跟韓衝進屋好好地看看這河蚌,誰知,到客棧的時候,方婷一直在門口等着。
她根本沒睡。見到魏語諾和韓衝回來,靠上來,對着魏語諾道。“語諾妹子。你能到我房間嗎?”
“啊?”魏語諾有點感到奇怪。
方婷咯咯笑道。“哦,我有點事想問你下,所以不會耽誤你好多時間,可以嗎?”
魏語諾看了一眼韓衝,像是得到韓衝的允許,其實她是叫韓衝等自己回來再開河蚌。
心照不宣的,韓衝點了點頭。
那含情脈脈的交流,方婷看在眼裡,羨慕極了。
回到房間。韓衝把河蚌放好,然後鑽進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見魏語諾還沒回來,韓衝又不便去方婷的房間。只好撥了個電話,魏語諾在那邊支支吾吾的,總歸意思是方婷不能一個人睡,一定要她晚上陪,搞得韓衝頓感天雷滾滾。
看來河蚌的事情得要明天了,而魏語諾陪她,自己這晚呢,應當也只好孤枕難眠。
剛要仰頭睡覺,忽然想起,還有畫作的事,韓衝把放在桌子下邊的畫作抽了出來。
今天出去半天,韓衝都忘了書畫沾溼後不能接觸空氣,因爲這種情況畫作最易變質,空氣中的鹽分會徹底的毀掉一幅畫。
看着畫作好在沒事,韓衝更是慶幸。
因爲明後天最起碼還要在池州呆兩天,這畫如果不裝裱的話,很可能損壞。
韓衝想明天就去寧昆寧老那裡給這幅畫裝裱。
所以有這個決定也是韓衝在寧老店裡的時候,看到他那有裝裱的活幹,想必寧老本身也是一個裝裱高手。
所以託付給他來弄,問題不會有多大。
而至於這幅驚世之作擔心會被寧老看到,那自然不存在。一來是不見風雨,這畫沒那麼神奇,它的不朽之處無人能察。
更加,在韓衝的想法裡,本就是該叫這幅鉅作問世、掀起風浪的時候了,這唐寅末代還沒問世的鉅著,總不可能一直遮遮掩掩。
否則,這就是對於先人的不敬。
好吧,現在因爲也沒辦法,韓衝只能先把畫作收起來,翻出一本關於奇石鑑賞的書籍,韓衝認真琢磨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睡着的,韓衝醒來的時候,書已經被放在了桌子上,而魏語諾正杵着下巴,在牀下邊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
睜開眼就能看到愛的人,這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特別幸福的。
魏語諾感覺自己虧欠了韓衝一樣,抓着韓衝的手像是在懺悔。
“怎麼了你,看你眼睛還紅紅的?”
“沒。”魏語諾一陣傷感,乃是一大早她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想來事情也不算太大。
就是自己和媽媽租的房子房東催租了,因爲房租到期,老闆提出交租方式由每月交改爲每半年交。
老媽的脾氣臭,跟房東喊了兩句,還堅持每月付,然後房東也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意思就是不半年交你就搬走。
老媽跟自己敘述的時候,魏語諾就感到是因爲自己不能賺錢,才叫老媽受委屈。
說起來,每半年付也沒多大問題,可老媽跟房東吵了架,一時就想搬出去,重找一家。
說重找一家,可這個房子魏語諾和老媽住了很多年了,基本沒漲價,要再去找一個,還不知道多貴。
想來這事情真不大,但一大早聽到這種事,魏語諾心中惆悵。
“對不起,韓衝,昨天不能陪你。”
韓衝衣服都沒脫,睡得頭髮蓬亂,魏語諾猜到昨晚韓衝一定沒睡好,說道。
“沒事的,不過,昨晚方婷找你幹什麼了?”
“這個女人可真弄不明白,她來那個了,昨晚還喝那麼多酒。因爲她肚子疼,我在一旁陪了她一晚。”
“你說她是來那個了?”
韓衝無語了,可他也不想多說這個女人的問題。“魏語諾,你真沒事嗎?有什麼事的話你一定要跟我說。”
“我知道,我沒事。”
“恩,沒事的話,你先在客棧待會,我有一件事,要先出去一趟。”
“河蚌不開了?”
“這件事比開河蚌還着急,所以先在這等我。”
韓衝從桌子下邊抽出了畫作,這兩天陰雨連綿,他是不可能再叫畫作這麼光禿禿的了。
說完,將畫作包好,人已經開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