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海濤又幫腔馮宇,這回連陳局也看不下去了。
“小侯,我也在飛機制造廠幹過,你當我真算不出來成本價嗎?這圖154的成本價不會超過兩千萬rmb,伊爾76的成本價不會超過五千萬rmb,你的成本價是怎麼算出來的?”
侯海濤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呢,馮宇接腔:“陳局,帳不是這麼算的吧?飛機初期的研發費用要不要算?工廠設備的維護費用要不要算?銷售宣傳的費用要不要算?這還有很多我沒算在裡面的呢,否則成本會更高,這點陳局既然在飛機制造廠幹過,應該很清楚纔對啊。”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陳局張了半天嘴,也沒想到該怎麼反駁。
“這樣吧,大家知道,伊爾76屬於運輸機,雖然可以做爲民用客運,但需要略作改裝。這樣,我出錢,讓蘇聯工廠那邊,按照你們的要求進行改裝,不過你們可別提太過分的要求,我是做生意的,賺不到錢,我家人喝西北風去?”
程總“……”
你能做得起三十架大型飛機的生意,你家裡還用喝西北風?你要是都需要喝西北風,我們可能早已經餓死了!
不過將伊爾76改裝好了,再運送過來,那確實能幫他們省不少錢。
這些人相互看了看,都看向陳局,最終還是要陳局來拍板才行,畢竟這次採購是總局牽頭的。
“圖154,一架四千萬rmb,伊爾76,一架七千五百萬rmb,並且你剛纔說的改裝好這個條件也要兌現。馮總,這個價格,你肯定也有利潤。可以先簽合同,飛機到了之後,我們纔會付款。”
陳局又砍了一下價不說,還提出了貨到付款。他猜馮宇肯定沒有錢買這麼多飛機,應該是空手套白狼,也就是是投機倒把,只不過民不舉,官不究罷了。
要不是民航急需一批大型飛機,並且馮宇給的價格真的全世界也沒有更便宜的了,他纔不會跟馮宇客氣呢!
他相信提出貨到付款之後,馮宇肯定會主動再次降價,難道馮宇還真拿得出這麼多買飛機的錢不成?
“陳局真是砍價高手,好,我就算是爲國家做建設了,這個價格,我接受。貨到付款,這個也沒問題,合同簽署清楚就行。不過伊爾76改裝需要一些時間,我會在年前先把圖154運送過來,伊爾76改裝完成之後,再運送過來,但也保證在明年五一之前。”
什麼?!
陳局瞪大眼睛,馮宇竟然同意貨到付款?這怎麼可能!三十二架飛機,總價十幾個億rmb,這個馮總竟然眼睛都不眨的就答應了?!
“各位領導,合同我來擬,明天各位就在這兒籤合同吧?”
馮宇是肯定不會跟民航總局籤合同的,跟各大航空公司籤合同,才能避免對方耍賴。航空公司,是企業,民航總局,是政~府單位。
當天晚上,馮宇不管已經十一點了,還是撥通了基裡連科的電話,此時莫斯科才晚上六點。
“馮,我記得這個時候,冰城已經快半夜了吧,你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什麼急事兒嗎?”基裡連科有些擔心,該不會馮宇有什麼壞消息要告訴他吧?
“哈哈哈,基兄,放心,不是壞事,是好消息。上次我記得你告訴我,兩個飛機制造廠,一家有18架圖154,一家有8架伊爾76的成品是吧?那麼半成品呢?”
“半成品?什麼意思,馮,難道這些還不夠嗎?”基裡連科瞪大眼睛,馮宇究竟賣出去了多少架飛機?
“圖154我要20架,伊爾76,我要12架,而且伊爾76你們要幫我裝上部分座椅,我們這邊是用來運送乘客,可不是純粹的貨運,這一點沒問題吧?”
“絕對沒問題,你都想不到我現在跟誰坐在一起吃晚飯呢,就是xx飛機制造廠的伊萬諾維奇廠長,剛纔我倆還在聊這件事兒,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基裡連科大喜,剛纔對面這位伊萬諾維奇還跟他請求,既然基裡連科有門路,不如幫着他們把歐洲某公司剛剛退掉的四架伊爾76訂單給吃下,他可以再給一個更低的優惠價。
蘇聯此時正處於劇烈的動盪中,居然什麼小貓小狗都敢來踩一腳了。換做前兩年,就那個歐洲小國,敢退掉蘇聯的訂單?
工廠產能過剩,生產出來的飛機用不了,還賣不出去。雖然政~府給的撥款不少,但也扛不住他們如此消耗,在基裡連科提出用華夏生活用品交換飛機後,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當然,可能也跟基裡連科承諾給他的好處有關。
本來他已經跟上面彙報,所有飛機都賣了出去,雖然賣的價格很低,但總算沒砸在手裡。但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退單。
尤其他因爲篤信沒人敢退掉蘇聯的訂單,所以當初合同的違約金非常低廉。這樣顯然他會被上頭認爲無能,既然如此,不如將這四架飛機也廉價賣給基裡連科,他還能多撈一筆好處費,即使工廠真的出問題了,他也有一大筆資產可以養老。
掛斷電話後,基裡連科一改剛纔的猶豫,痛快的對伊萬諾維奇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幫你想想辦法。不過這伊爾76飛機不太適合我的朋友,你幫忙改裝成客機沒問題吧?”
“絕對沒問題,你將我廠子的伊爾76全部採購走,我全部免費幫你改裝,保證優先照顧,速度最快。”
“那好吧,我會跟我的華夏朋友商量一下,勸說他採購我們的飛機。”基裡連科“勉爲其難”的答應下來
……
第二天,馮宇跟各航空公司代表簽署合同,他們忽然發現,這章子似乎有問題,怎麼不是他們瞭解過的泰華公司,而是一家註冊在香江的公司?
馮宇解釋是手續問題,否則不好進口。不過請放心,飛機會停在冰城機場,交付給各家航空公司驗收。
有了香江公司作爲外殼,這些航空公司要是敢耍賴,馮宇就讓人在香江把事兒鬧大,那就會變成影響香江迴歸的大事,誰都承受不起!
基裡連科聯繫第二家飛機廠的廠長,告訴對方,一共要二十架圖154。那個叫艾利克斯的廠長大喜,禁不住感嘆道:基裡連科那位華夏朋友,簡直就是蘇聯人民的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