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農貿市場,位於襄陽城區內的一個市場,各種蔬菜、肉類、海鮮應有盡有,十分的熱鬧。
“來來來,剛宰殺的雞,十一塊一斤!”
“活蝦只要36一斤,冰蝦18塊一斤。”
……
在菜販子的吆喝中,方銘走到了一家賣雞鴨的面前,看着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雞鴨,停下了腳步。
“老闆,買雞還是買鴨,我們這包殺和包拔毛。”
菜販子看到方銘停下腳步,連忙吆喝起來,而現在人很多嫌麻煩,都是買殺好拔掉毛的雞鴨,雖然價格會貴一點,但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老闆,你這雞鴨多少錢一隻?”
“只?我這雞是16塊一斤,鴨是14塊一斤,這雞可不是吃飼料的,另外這鴨也剛好夠月份,正是最嫩的時候。”
方銘打斷了老闆繼續的推銷,直接說道:“五十塊一隻,我買十隻血和十隻鴨,可以賣不?”
聽到方銘的話,老闆愣了一下,隨即忙不迭的點頭,“可以,當然可以,老闆隨便挑。”
“你給我抓吧,現在就殺,不過我有個要求,一會殺這些雞鴨的時候,血不要浪費了,倒在一個盆子裡給我裝好。”
“這個沒問題的,保證一滴都不浪費。”
從方銘手上接過一千塊錢,菜飯拍着胸脯保證,不就是雞血和鴨血嗎,雖然一般他們賣給僱主殺好的雞鴨都是不帶雞血的,但這麼一筆大生意,也就不在乎這點雞血鴨血的錢了。
菜飯很利索,十隻雞鴨很快便是被他給殺了,足足一大盆的雞血和鴨血擺在一邊。
方銘接過盆子,轉身便是離開。
“哎,老闆,你這雞鴨……”
“不用了,送給你了。”
方銘沒有回頭,他要的是雞血和鴨血,至於這雞鴨對他沒用。
拿着這一盆雞血和鴨血方銘快速的離開了農貿市場,隨即走進了一條人跡稀少的巷子裡。
咬破食指,一滴滴血液順着流下到盆子內,和那些雞血鴨血混合在了一起,與此同時方銘口中也是開始唸咒。
“以我之血,融你之血,以吾之魂,融爾之魂。”
“以血換血,靈魂相依,血緣相連,結此契約!”
盆內的血液開始沸騰,到最後猶如燒開了一般,有幾滴都開始濺了出來。
“巫師傳承中的融血術,將自己的魂魄分入血液當中,此後魂魄化作萬千縷,就算是有強者以追魂術也不可能找到自己。”
方銘輕語,當初他幫助歐陽雪晴他們抓住殺人犯,用的就是尋魂術,而他在羅家待了那麼多天,穆家人很有可能也會利用他在羅家留下的一些貼身之物來尋找自己,所以當下第一點就是讓這尋魂術失效。
幾分鐘之後,血液開始趨於平靜,方銘快速前往了下一個地方。
而就在方銘上車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行人出現在了農貿市場,領頭的是一位老者。
在老者的手上,則是有着一隻紙蝴蝶,此刻這紙蝴蝶飛快的扇動翅膀,似乎是要朝着某個方向飛去。
“剛離開的這裡,追!”
老者面色一皺,不過隨即臉上露出了冷笑,“跑,他跑不出襄陽城,就讓他多蹦躂一會。”
……
龍陽廣場,是襄陽城區一座修建的比較早的廣場,這裡是老年人納涼休閒的地方,而在廣場的一角,則是有着大一片的鴿子,經常會有年輕情侶跑到這裡來喂鴿子,甚至還有不少人跑到這裡拍寫真照。
“老闆,給我來三包鴿食。”
“好的。”
拿着三包鴿食,方銘走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將包裝打開,而後將鴿食和那些血液混合在了一起,微微攪拌了一下之後,方銘便是走到了鴿子羣當中。
因爲鴿食的緣故,這些鴿子飛快的朝着方銘撲來,全都聚在了方銘的周圍。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沒看到我們這邊再拍宣傳片啊,你不能晚點餵食?”
不遠處,有一個漂亮女孩正坐在鴿子羣中,面帶着笑容面對着一旁的鏡頭,很顯然不是在拍攝寫真就是在拍攝宣傳片。
不過,方銘並沒有搭理對方的話,只是快速的將手中的鴿食給全部灑在地上,等到那些鴿子全都吃完了之後,方銘右腳在地上突然重重的一跺。
原本吃的安詳的鴿子,突然驚慌失措全部飛走了,對面拍攝隊伍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
“這……萱萱,這還怎麼拍攝啊。”
“完了,這些鴿子這一飛走最起碼今天是不會來了。”
那邊拍攝隊伍全都用憤怒的目光看向方銘,甚至其中有兩位男子佔着自己身高馬大朝着方銘走了過來。
“你這人是故意來鬧事的吧。”
方銘看了眼這兩男子,沒有理會,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搭理這些人,解決了這些問題之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逃離。
“你聾了還是啞了。”
其中一個男子伸手朝着方銘肩膀拍去,只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方銘的肩膀,便是痛苦的哀嚎一聲,直接是摔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位還想出手的男子愣住了,因爲他還沒有看到同伴是怎麼倒地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你……”
方銘沒有理會這男子,冷冷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快速離開,因爲他不敢保證,再待下去,會不會捏碎這兩個人的脖子,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殺戮和仇恨,唯一的一點理智讓得他才能夠保持清醒。
“萱萱小姐,這人太野蠻了,就這麼讓他走了,要不我們報警吧。”
“算了,報警也是麻煩,就這麼拍吧,不行就等明天吧。”
凌萱萱搖了搖頭,而聽到她的話,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這位是他們的金主,金主都這麼說了,那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就在凌萱萱等人繼續拍攝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又有一行人趕到了。
依然是那位手捧着蝴蝶的老者,不過這一刻他的眉頭徹底的皺了起來,因爲在他手掌心上的那隻紙蝴蝶此刻如同沒頭沒腦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根本就沒有了具體的方向。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難道他還能化身萬千不成?”
老者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這紙蝴蝶是族內一位擅長尋魂之術的強者煉製出來的,只要方銘還在襄陽城內便是可以鎖定他的位置,而他們只要根據這紙蝴蝶所帶領的方向就可以找到方銘。
可現在,這紙蝴蝶卻像是沒了方向的蒼蠅,出現這種問題只有一個肯能,那就是方銘同一時間出現在了數十個地方,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紙蝴蝶追蹤到廣場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是到了廣場之後才變成現在這樣,也就是說他是在廣場這裡動了什麼手腳,讓得追魂術失效了。”
老者的目光望向其他方向,當看到那邊的拍攝團隊的時候,眼睛一亮,在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問你們個事情,你們有沒有在廣場遇到一個男子。”
中年男子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照片,正是方銘的照片。
“我……”
“見過,就在剛剛,他往那個方向走了。”
凌萱萱手指着一個方向,中年男子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跑回到了老者的身邊,沒一會,老者一行人便是朝着凌萱萱手指的方向走了。
“萱萱,明明那男的是往那邊走的,你爲什麼要騙他們啊。”
凌萱萱聽到自己朋友的話,露出小魔女般的笑容,“沒什麼啊,就是覺得這樣纔好玩啊。”
……
離開廣場十公里,方銘走進了一家咖啡館,現在暫時排除了追蹤,他要好好計劃一下如何逃脫出這襄陽城了。
襄陽城待的越久也就越加的危險,穆家人肯定會不斷的調派人手過來,雖然他手上還有自己師傅的一根毛髮,但只能是再用一次,一旦用掉還沒有能夠逃脫的話,那他將再無逃掉的可能。
火車和汽車站是不可能去的,穆家人必然是在重點佈防,所有出城的路這兩條是最不能用的。
不過,穆家畢竟只是一個家族,不可能做到全城封鎖,所以他依然是有大把的機會,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最快的速度混跡出城。
十分鐘後,方銘從咖啡館走出來,攔了一輛的士,讓得車子朝着東南方向而去。
“前面怎麼回事,出交通事故了啊。”
然而就在車子即將上國道的時候,司機卻是將車給停了下來,因爲在前面發生了車禍,已經堵了大半條道路了。
“師傅調頭。”
方銘順着車窗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在不遠處有着幾位男子站在那裡,目光朝着四處巡視。
“調頭啊,可要是調頭繞路的話得多走很多路。”
“沒事,我會多給你錢。”
看到司機調頭駛離,方銘在車上卻是眉頭緊鎖,穆家人不可能有能耐封城,所以只能是製造這種交通事故來封路,可同樣的穆家也不可能在每條路上都製造這樣的事故,只能是選擇性的。
那爲什麼穆家就能夠猜準他要從這條路離開,要知道從襄陽通往其他城市的道路起碼有二十條,排除國道之外,還有縣道和鄉道,這是碰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