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轉世、超脫輪迴……
就這幾個關鍵字便是能夠讓修煉界所有人瘋狂,修煉的目的爲的是什麼?
爲的成爲強者,而成爲強者的目的又是什麼,爲的是長生不老。
怎麼樣才能夠做到長生不老,那麼唯有超脫輪迴。
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就算是那些天級強者,甚至強如自己師傅,也無法做到這一點,而古今多少帝皇更是爲了長生而耗盡國運。
當然,並不是說筆記中所記載的內容就是長生之道,這筆記中只是記載了一種特殊的長生之法。
所謂長生許多人認爲的是身軀不滅,然而在薩滿教的教義中,身軀不過是載體,長生指的是靈魂的不死不滅,但靈魂又怎麼可能能夠保持不死不滅?
薩滿教的歷代高人在靈魂這條路上研究了許久,最終還真的是被他們研究出來了一條路。
無論是佛教和道教其實都提到一點,那就是肉身只是載體,承載於靈魂的載體,那麼當肉身腐朽的時候,靈魂該如何繼續存在下去。
佛教將的是超脫彼岸,以肉身爲船,渡到彼岸便算是超脫,可讓靈魂永生不滅,也就是成佛成菩薩。
而道教講究的是斬掉三尸,重塑自我,讓靈魂再次寄託於肉身。
至於薩滿教,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到這筆記,方銘是絕對想不到薩滿教走的這麼一條路。將靈魂凝聚成印記,拋棄肉身和靈魂,將印記傳承下去,這印記便是代表着永生。
聽起來很懸乎,但如果換個方式就很好理解了,比如一個人他並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假設這個代號是a,而證明a身份的就是一塊令牌,上面刻着一個a字,那麼當這塊令牌給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份就是a。
只是這種所謂的永生,根本就超過了許多人的想象,很多人都會疑惑,這樣的永生還算是永生嗎,因爲a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啊。
站在a自己的角度來說,確實不是同一個人,但如果在外人的眼中,那些沒有見過a本人只認令牌的人眼中,誰有令牌誰就是a。
當然,薩滿教所創造的方法並不是那麼的簡單,按照筆記中所提到的,最重要的便是印記,只有那個印記的存在,永生纔有可能,而如何將印記給傳承下去,不用筆記中記載方銘都能猜到,那就是那件嫁衣。
方銘繼續翻閱,然後下一頁便是被撕掉了,而這一頁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詳細描述那印記的內容。
“印記,到底薩滿教的這個印記是什麼?”
方銘皺眉,停頓了幾秒,而後繼續閱讀下去,因爲這裡被撕掉了許多頁,所以剩下的最後一頁了。
“它們來了,當年第一次躲過去了,但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能夠躲過去,我想可能已經是暴露了,我有預感,這一次它們會找上門。”
它們?
看到這兩個字,方銘頓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他明白了,那就是喬茂的奶奶已經是察覺到自己有生命危險了,甚至在多年前便已經是差點遭遇危險,只不過躲過去了。
也就是說,這裡的它們就是殺死喬茂奶奶的兇手,不過讓方銘疑惑的是,爲何用的是“它”而不是“他”,方銘不相信喬茂奶奶會寫錯字。
筆記的內容到這裡戛然而止,將筆記本給合上,方銘沒有將其給放回牀上,而是直接放入了自己的懷中,這本筆記中有許多秘密,最好還是不要外泄出去,否則落在有心人的手上,不但喬家不安穩,恐怕修煉界都不會安穩。
喬家不安穩,是因爲得到筆記的人肯定是想詳細瞭解薩滿教的這種永生之法,必然會調查喬家,甚至對喬家出手以求得到一些隱秘的秘密。
而修煉界的那些強者尤其是壽命不多的,也必然會因此心動,甚至還會開始嘗試,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捲起風浪?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但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看透,越是活得久的強者就越加的惜命,只要有一絲可能,這些人都不會放棄。
“喬先生,請節哀。”
方銘走出房間,看着喬茂,而喬茂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有憤怒也有恐懼,但其中還夾雜着一絲解脫之色。
對於喬茂的此刻的心情方銘其實是可以理解的,死的是他的奶奶,是把他帶到的至親,他自然是憤怒的,而恐懼則是因爲他奶奶的絲狀,至於解脫……他奶奶死了,也就意味着葉梅擺脫了陰謀,他可以和他心愛的女人真正的在一起,而不用擔驚受怕。
安慰了喬茂幾句,方銘便是走出了佛堂,而凌楚楚也知道這個時候她們繼續待在喬家並不合適,當下一行人和喬茂打了招呼之後便是離去了,當然葉梅則是留了下來。
“哎,沒有想到喬家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喬奶奶竟然會遭到毒手。”
“那行兇的人也太狠了,就不怕遭報應嗎?”
回去的路上,方銘並沒有做陳澤的車,而是坐在了凌楚楚的車上,因爲剛剛凌楚楚打了電話給她姑姑,而凌慕梅知道方銘在京城也是欣喜萬分,一定要見方銘一面。
不過車上除了方銘之外還有凌維,因爲凌楚楚要去凌慕梅那邊,自然不能帶着張舒晨一起,而張舒晨今天又沒有開車出來,最後凌維的車便是被張舒晨給徵用了,至於葉子瑜和唐豔則是由陳澤送回學校。
“姐,姑姑爲什麼要見他?姑姑認識他?”
車上,凌維一臉的納悶,自己姑姑是什麼人,那可廣年集團的董事長,平日裡到一個地方那都是當地一把手親自作陪的,就連他有時候一個月也不一定可以見到自己姑姑一面,可自己姑姑竟然特意抽出時間來見這傢伙,這讓他心裡有些不平衡了。
“認識,方銘還是廣年堂的藥材顧問。”
凌楚楚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姑姑是方銘母親的話,便是搬出了廣年堂藥材顧問的身份來,不過這個答案凌維可並不滿意,廣年堂不過是廣年集團下面一個比較賺錢的子公司而已,一個子公司的高管貌似還不能讓自己姑姑這麼上心吧。
凌維還想詢問,但是在自家老姐的眼神瞪視下,最終乖乖閉嘴。
車子朝着廣年集團在京城的公司總部駛去,不過在半路的時候,凌楚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什麼……奶奶突然昏倒了?好,我馬上就過來,嗯,弟弟也在我這裡,我們一起過來。”
掛掉了電話之後,凌楚楚臉上帶着着急之色,而凌維也是聽到了,立刻追問道:“姐,奶奶怎麼了?”
“剛家裡打來電話,奶奶剛散步的時候突然摔倒了,現在被送到醫院去了,姑姑讓我們直接去醫院。”
“那我們快去吧。”凌維點了點頭,他雖然紈絝,但還是很有孝心的,聽到自家奶奶出事,立刻是心急如焚。
“恩。”
凌楚楚心裡也是着急,直接是將車子朝着醫院開去,而兩姐妹彷彿都忽視了在車上的方銘。
凌維是真的忽視了,但凌楚楚卻沒有,她之所以沒有讓方銘下車,而是讓方銘跟着過去,那是她知道方銘是自己姑姑的兒子,自己的奶奶也是方銘的外婆,這個時候讓方銘跟着去看奶奶是應該的。
作爲當事人的方銘,也沒有開口說自己要下車,因爲他心裡也清楚,凌楚楚的奶奶就是自己的外婆,雖然他現在還不想和自己母親相認,但聽到自己外婆摔倒送往醫院,心中也是有些焦慮。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入某解放醫院,凌楚楚和凌維下車,當看到跟着下來的方銘,凌維愣住了,他這纔想起方銘來,不滿說道:“我姑姑今天是沒空見你的,你跟着我們到醫院來幹什麼?”
“小維,你給我閉嘴。”
凌楚楚呵斥了一句自己弟弟,目光看向方銘,找了個理由說道:“方銘,我知道你有一些特殊本事,可能會對我奶奶的病情有幫助,所以跟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吧。”
對於凌楚楚找的藉口,方銘並沒有揭穿,自己雖然是有點本事,但又不是醫生,一個老人家摔倒了,自己又能幫什麼忙?
“到時候看,能幫的話我肯定會幫。”
“好,那先一起上去。”
凌楚楚點了點頭,在前面帶路,凌維雖然不滿,但這個時候也不敢說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見到奶奶,瞭解奶奶的情況。
解放醫院在京城都很有名氣,有着許多病患,但凌楚楚帶着方銘來到的大樓人卻不多,因爲這棟大樓,只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入住,裡面的病人都是真正的高幹。
坐電梯一路來到手術樓,當樓梯大門打開的時候,方銘便是看到此刻走廊上已經是站了不少人,而方銘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一臉擔憂之色的凌慕梅。
在凌慕梅的邊上則是站着一位年紀稍長一點的中年男子,以方銘的相術自然是可以看出,這中年男子和凌慕梅是兄妹之相,也就是說這位是自己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