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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天南本以爲他釋放這樣的氣勢後,華天宇必定露出怯意,他再威脅一下,對方必定將背後之人說出來。
蔣天南當年同安老打天下的時候手上不知粘了多少血,平常人被他這樣一嚇,早就已經戰戰兢兢,甚至連站都站不住了,可是他氣勢壓迫過來,華天宇竟然紋絲未動。
蔣天南內心驚訝到了極點,華天宇心裡素質之強大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華天宇在他的壓迫之下,跟本沒有任何反應,目光淡定着與他對視。
“蔣先生,我與依萱是朋友,與安老更是忘年之交,安家發生血案,我一直陪在依萱身邊,安家人血染靈堂,我更是在第一時間把安家的幾個後代從危險之中拉出來,第一時間救了他們。
安老仁義,以君子之禮待我,以長輩之姿與我交往,所以我對安老敬重有加,安家有難,我責無旁貸。
但是安先生與蔣先生防我如賊,實是讓人心寒。安老重義,可惜我在兩位身上卻看不出義在哪裡。”
華天宇也是有脾氣之人,安文誠如此待他,讓他心中不忿,蔣天南威逼恐嚇,更是讓華天宇怒火中燒,他可是不軟柿子,讓人隨便揉捏,安文誠的態度激起華天宇的怒意。
蔣天南沒有想到華天宇面對他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蔣天南這一生最注重的就是‘義氣’兩字,當年安老對他有義,安家出事,他不顧手下反對第一時間爲安家奔走,現在安文誠要重振安家,他以古稀之年爲安家擔當馬前卒,說他什麼都可以,但是說他沒有‘義氣’,他最受不得!
蔣天南直接大怒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上前一步,只等蔣天南發話,他們就會對華天宇動手。
華天宇凜然不懼的道:“怎麼?難道我的說的不對?我對安家是因爲安老之義,依萱之情,你們如此對我,難道我還說錯不成,地盤是打出來,道理卻是講的,不是靠拳頭硬,誰就有道理,蔣先生是想用拳頭來證明道理在誰的一邊嗎?”
蔣天南臉色鐵青,他執掌和勝和近三十年,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講話,可偏偏對方要和他講道理,蔣天南最重‘義氣’兩字,華天宇和他講這兩個字,說他不講‘義氣’,他氣不過。
蔣天南盯着華天宇,眼神凌厲:“你想和我講‘義’字,那好,我和你講。既然你和大小姐確定了關係,那日後就是安家的姑爺,安家有難,你責無旁貸,
可你勾引外人,企窺安家的朋友,這爲何‘義’。
大小姐信你,向你託付終身,對內,你要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對外,你要爲安家守義。可你勾結外人,與香港警方勾結,爲他們通風報信,這豈是守義,我們對你防範,這是天經地義,有何不妥?”
華天宇冷笑道:“蔣先生說的冠冕堂皇,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我勾香港警方,證據何在?”
“你知道司馬先生的存在,此事何解?”
華天宇道:“我找司馬先生是爲了安家興亡,你可知,安家已經大禍臨頭了。”華天宇不容蔣天南答話,他怒斥道:“安老用了三十年的時間將安家洗白,讓安家成爲港島首屈一指的望族豪門,那是因爲老人家有先見之明,他看得清楚未來世界發展的方向。
是和平與發展,是安定與團結,是法制與文明,不是野蠻與血腥,更不是鬥狠與拳頭。
安老用三十年的時間把安家洗白,可是你與安文誠謀劃什麼?這是要將安家架在火上炙烤,讓安老苦心經營數十年的成就付之東流,這豈是義氣所在?
你與安文誠欲意攪風攪雨,此於國無利,此爲不忠,陷安家於險境,此爲不義,害民衆惶惶,此爲不仁,爭鬥就有傷亡,對那些孩子的父母來講,就是不孝!
做此等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舉,蔣先生所講的義氣何在,忠孝何在?”
“你...”
蔣天南用手指着華天宇,他氣得臉色鐵青,可又無法反駁,華天宇的每一句話都說在了刀刃上,一時之間竟讓他詞窮,他沒有想到華天宇說話如此犀利,讓他無法反駁!
蔣天南氣得怒視華天宇,卻又不知怎麼辦,就在這時,安文誠在不遠處說道:“蔣叔,何須與他多言,他知道的太多,我們要請他留下了!”
安文誠冷冷的說道。
華天宇早就看到安文誠過來,他上前一步道:“安先生,我早上請你轉達給司馬先生的話看來你並未轉達,事關司馬先生的後人,你爲何不向他轉達,身爲司馬先生的弟子,你欺瞞師父,此爲何意?”
安文誠根本就沒有想到華天宇會說這樣的話,他臉色爲之一變,怒喝道:“把他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問他。”
四名黑衣人上前就向華天宇衝過來。
華天宇不退反進,他大喝一聲:“來得好!”整個人瞬間進入空靈的狀態,周圍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感應當中,那四個打手豈是他的對手。
華天宇上前一步,身體詭異的從他們四人圍攻之中向前衝去,華天宇的目標是安文誠,他要通過安文誠逼迫司馬霆現身。
安文誠沒有想到華天宇竟然有如此身手,蔣天南的四個手下竟然攔不住他。
他自幼與司馬霆學拳,功夫了得,能成爲臺島竹聯幫青龍堂的堂主,那是用命和鮮血換來的地位。
見華天宇向他衝過來,他把外衣丟掉,露出健壯的肌肉,踏中宮,一步上前,欺身迎上,與華天宇硬撼。
兩人如同兩臺扎道機一樣硬碰在一起,華天宇真氣運轉,他想看看安文誠到底有幾斤幾兩,純粹以肉身之力硬抗。
他練習《胎息秘要》,尤其是在生死之間領悟內呼吸之法後,這段時間以來,他每日以內呼吸之法錘鍊肉身內臟,身體每日都有改變。
兩人對撞在一起,華天宇威風凜凜,身形不動,聳立如鬆,‘砰’,安文誠一招失勢,他與華天宇硬撼,竟被華天宇撞得連退七八步。
一招之下,他竟然敗北。
蔣天南臉色難看,誰會想到華天宇竟然如此生猛,他一聲令下:“拿下他!”
四名手下如狼似虎般的向華天宇撲去,剛纔竟然讓華天宇從他們四人圍攻當中脫身,幾個人難堪到了極點,在老大面前如此丟人,沒法混了,四個人兇狠的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隱藏在暗處的人也陸繼靠近。
華天宇怡然不懼,他整個身心進入空靈,率先向他衝來的黑衣人向他撲來,他只一動,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黑衣人應聲倒地,胸口中拳,氣息不暢,那是人體的檀中大穴。
第二拳,華天宇直砸在另外一名黑衣人的鼻樑上面,對方也是直接倒地。華天宇根本不停,動如狡兔,隨後兩擊,四名黑衣人轉眼就被他放倒。
蔣天南看得目瞪口呆,他當年是安老手下第一猛將,衝鋒陷陣,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可是也不及華天宇這幾下給他造成的視覺衝擊大,就算是當年的他也沒有華天宇這麼利落,他竟然看走眼了,這小子竟然是個高手。
與此同時,隱藏起來的人也從暗處現身,向華天宇衝了過來。七八個黑衣大漢向華天宇撲過來。
華天宇大叫一聲:“來得好!”他大步上前,一拳擊出,率先攻過來的黑衣大漢被他一拳打飛。
隨後他一腿凌空飛起,又踹飛一人,接着,他化掌爲刀,在人羣裡穿梭,七八個攻過來的黑衣大漢幾乎被他一下一人全部放倒。
蔣天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衝着脖領上的通訊器發號施令,安文誠同樣臉色難看,他和蔣天南全都錯了,這個人哪裡只是一個醫生。
聽到命令的人迅速向這邊撲過來,隨後趕來的人手裡已經帶了武器,尖刀,砍刀,他們從四周向華天宇撲過來。
華天宇氣勢如虹,好久沒有活動了,這兩天他非常不爽,他今天過來就是要把事情搞大,也要讓自己鬱悶的心情得以釋放,他看安文誠不爽已經很久了,又豈會手軟!
站在場中,華天宇目視衝來的衆人,他眼神眸倪天下,一步向前,‘臨’字決衝口發出!
“嗡!”
虛空之中好像蕩起漣漪!
那些衝上來的人就好像被人在頭上猛得一擊,幾乎所有人都停滯了一下,華天宇大步向前,手掌化刀,一步上前,‘者’字決與他同步,他瞬間擊倒數人,身形一擰,‘陣’字決再次發出,一轉身,再次擊倒數人。
華天宇就如同猛虎下山,對方是猛龍過江,他就是那頭猛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蔣天南手下的這些人在華天宇手中就如同待收割的韭菜,蔣天南已然被華天宇恐怖的戰鬥力驚呆了,安文誠更是看得膽顫心驚,對方根本就不是人,這實在太恐怖了!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手槍摸出,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華天宇,安文誠滿臉兇光,華天宇的勇猛讓他產生極大的危機,這個人到底是誰,這太恐怖了。
手指扣動板機!
生死只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