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很乖巧的坐下,她的眼睛彷彿會說話,能夠抓到人的心裡,聲音也是如她的名字一般的軟軟綿綿的說道:“我……我實在不知道該到哪裡去了,所以只能過來打擾你們了。”
蕭兵微笑着道:“你有話可以直接說,你們這些門派剛剛入世,必然對外面的許多事情還都不太瞭解呢,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會盡可能的去幫忙,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華夏人,都是一家人嘛。”
綿綿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非常膽怯的看着蕭兵,問道:“你……和他們是一家人?”
蕭兵哦了一聲,問道:“奇怪了,你不是從古武門派裡面走出來的麼?應該說是我將你們當成一家人。”
綿綿忽然之間嚶嚶的哭了起來,邊哭還邊說道:“既然你們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小女子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求你們當做我沒有來過這裡就好。“
綿綿在掉落眼淚的時候,那樣子看起來真的是我見猶憐,她一邊說着,還一邊站起來,慢慢的向着門口走去。
綿綿走的很慢很慢,一邊走一邊抽噎,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忍不住的走過去抱住她安慰她,蕭兵一直等到她將手抓在門把手上的時候,終於開口去叫住她了:“綿綿。”
綿綿回過頭,有些驚恐的看着蕭兵,蕭兵微笑着道:“你放心吧,我和古武門派沒什麼關係,你如果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也可以和我說說。”
綿綿猶豫着問道:“你真的和古武門派不是朋友?”
“真的不是。”蕭兵笑道,“如果我和古武門派是朋友,你還會找過來麼?”
蕭兵的話倒是有一些一語雙關的味道。
綿綿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鬆開了門把手,怯生生的問道:“你們真的不會幫狐女門把我抓回去?”
蕭兵笑着道:“真的不會。”
“那好吧,我也是聽人說你們蕭府是唯一敢和古武門派作對的地方,這才投奔你們來的。”綿綿怯生生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又開始抽噎了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我……我是被狐女門給綁去的,她們逼我做她們的弟子,而且還不允許我出門派和家人見面。”
蕭兵皺着眉頭,帶着幾分怒意的說道:“這些古武門派的這種行爲確實是讓人憤慨。”
綿綿說道:“最開始我被抓進去的時候,門派裡面誰都不能進出,最近幾天開始有人隨便的進進出出了,不過對我管的還比較嚴,我也是趁着沒有人注意,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才從裡面逃出來的。我在鄉下還有家人,而且我……我也不想和她們學那些什麼功夫。”
蕭兵說道:“哦,那你既然逃出來了,就早點回家去唄。”
綿綿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敢回家,如果我回家了,她們一定能找到我的。在我逃出來之前,我聽說連最厲害的古武門派都敗在你們手上,門派中的那些人聽起來對你都很害怕的,所以我才跑到你這裡來,只求在你們這裡躲一躲,我一定不會一直打擾的,我只要躲一段時間,等到她們那邊過段時間放棄我了,不再找我了,我再離開這裡,你們看看可以麼?”
蕭兵沉吟了一下,看向了毒狐,毒狐語氣平靜的道:“一切但有主公做主。”
蕭兵嗯了一聲,然後語氣沉重的道:“這些古武門派雖然說強行擄人確實是形勢逼迫,不過現在他們既然已經解除封山了,不像是從前一樣要二十年才能夠出門尋找弟子,時間緊迫,現在完全可以有時間慢慢的尋覓那種願意做她們弟子的人,這種行爲就要不得了,那你就住在這裡吧,我會讓人給你安排住處,狐女門也萬萬是不會找過來的,你不用擔心。”
綿綿猶豫着問道:“她們真的不會找過來的?她們可是很厲害的……我看到她們有些人還會飛檐走壁……。”
毒狐在旁邊笑着道:“你不是聽說連最厲害的古武門派都敗在我家主公的手裡了麼,你們狐女門就算是借了幾個膽子也不敢獨自找過來的,如果是找尋其他門派做幫手,爲了你一個人?恐怕也不值得。所以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裡好了,過段時間我們送你回去。”
“那就……那就謝謝你們了。”綿綿似乎長鬆了口氣,原本一直在揉搓着衣角的手也終於鬆開,很小鳥依人的對蕭兵福了福,然後怯生生的看着蕭兵,似乎想說些什麼,又不敢說。
蕭兵笑着道:“好了,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房間,另外,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訴給我知道,等到這件事情了結了,我也好送你回去。”
“好。”綿綿也沒有猶豫,直接對蕭兵說了一個地址,“我家住在川省的沽子湖旁邊,家中是以打獵爲生,我媽媽和我爸爸每天打獵,我很小就輟學在家了,幫着家裡做飯、賣魚。”
“我知道了。”蕭兵說道,“放心好了,等到事情了結了,我會送你回去的。”
蕭兵先走到門口,打開門,對外叫了一聲李姨,李春蘭聽到動靜很快走了過來,蕭兵對李春蘭說道,“李姨啊,麻煩你幫這個綿綿找個房間唄,最近這幾天她要住在這裡。”
“哦,好。”李春蘭看到蕭兵所說的綿綿是一個清純可人的我見猶憐的女孩子,當即也沒有多問,直接答應了一聲,然後對綿綿說道,“你叫綿綿是吧?叫我李姨就行了,你來吧,我帶你去房間。”
綿綿答應了一聲,很有禮貌的聲音軟軟的道:“謝謝李姨。”
等到綿綿跟隨李姨一起走了,蕭兵重新回到書房裡,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看着毒狐,問道:“你怎麼看?”
毒狐搖了搖頭,道:“此女在演戲。”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蕭兵笑道,“首先,聽她所說的確實是毫無破綻,趁機從門中逃了出來,然後到我這裡尋求庇護,似乎一切看起來都很合理。不過她說她是漁夫家的孩子,一個漁夫家竟然能夠培養出這種氣質的女孩?我並不是小瞧了漁夫家的女兒,相比之下,我覺得身爲漁夫家的孩子,在那種環境當中生活,性格應該是活潑開朗,性格灑脫直爽,而不是她這種靦靦腆腆的,演戲有些演的過分了。”
毒狐笑道:“我覺得也是如此,一個每天會去賣魚的小姑娘,必定很容易和別人打交道,應該很是健談,可是她卻是一臉柔弱,讓人同情憐憫,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而且還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經過做生意的人,呵呵,她這一副怯怯的樣子,再加上那我見猶憐的氣質,一般的男人估計和她說不了兩句話,早就已經被迷的暈乎乎的了,自然也不會去辨別這個了。”
蕭兵說道:“除此以外,她的那細皮嫩肉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貧苦人家出來的小姐。雖然說現在想要從這個來判斷一個人的家庭情況也確實是很困難了,許多家庭貧困的卻是寵孩子要比那些富裕家庭的寵孩子更過分,但是試問一個每天都出去賣魚的女孩子,風吹日曬的,皮膚怎麼可能像她這麼白嫩?”
毒狐問道:“主公想沒想過狐女門派人進入蕭府是有什麼目的?”
“還用得着問麼。”蕭兵冷笑了一聲,道,“肯定是爲了那十柄靈劍而來的,消息剛剛傳開,狐女門就展開了動作,她們的反應倒是很快。按照我的情報來說,狐女門的實力在八大門派當中應該是比較偏下的,連鐵拳門都敗在了咱們的手裡,她們自然是不敢硬拼,所以只能夠依靠着她們的狐媚優勢來智取了,所以這個綿綿很有可能就是混進蕭府裡面來盜取靈劍的。”
毒狐說道:“如果她沒能成功博得我們的信任,她最多也就是無功而返唄,若是成功博得信任了,或許這就成爲了她們得到靈劍的機會。想必在她們看來,這些靈劍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們的,唯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夠將靈劍得到手裡。”
蕭兵說道:“你一會兒讓人小心保護好赤阪中山老爺子,而且讓府邸裡的護衛多多留意這個女人。”
“我明白的。”
蕭兵說道:“這個綿綿的身上恐怕是有一些隱藏實力的秘法,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徹底看的清楚,只能夠隱隱的看到丹田之處確實是有真氣在隱藏了起來。這些古武門派的傳承遠勝於外界,他們的門派傳承都是從古至今給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這也是他們當中高手層出不窮的原因,而且他們往往也都會有一些秘法,仙女門善於駐顏之術,而狐女門想必除了駐顏術,還精通於隱藏武學修爲的功法。不過我不好緊盯着她看,避免讓她多想,否則我一樣可以看穿她的修爲高低的。”
毒狐問道:“主公擔心她會多想,想必也是想要利用她的身份來做些什麼吧?”
蕭兵笑道:“現在局勢錯綜複雜,我之所以不揭穿她,一方面是還沒尋找到她的身份是僞裝的證據,另外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有利用她的心思麼。”
毒狐微笑着道:“主公英明,毒狐佩服,這就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