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飛的心裡,這個世界上值得他留情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他本是重情之人,卻更是絕情之人,一如他經常所說的那句話一樣,他不會決鬥,他只會殺人。
蕭兵點燃了一根菸,問道:“你抽不抽一根?”
高飛看了蕭兵一眼,冷笑道:“吃喝嫖賭、酒色財氣,你們人族最不好的習慣,你一個人全都沾染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達到今天這個境界的。”
蕭兵笑道:“我和你們都不同,我的人生不僅僅是追求武學至高境界,也是一個享受生活的過程,人生中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我們去享受、去體驗,如果人生都是一個追求武學境界的過程,這個人生豈不是太過無聊了?”
高飛嘆了口氣道:“所以我羨慕你,你這純粹就是天賦的體現。”
蕭兵吧嗒吧嗒的抽了一根菸之後,將菸頭給掐滅,然後站起來,說道:“我們走吧,早點回蕭府,去看看葉子和麥琪她們。”
高飛嗯了一聲,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關心,他絕情卻也重情,否則的話就不會爲了麥琪而甘願在人族之中輕易涉險,出來這麼久,他也擔心蕭府裡的人了,不僅僅是麥琪。
兩個人一路走出森林,就在邁出森林的那一刻,高飛語氣平靜的說道:“該殺人了。”
“是啊。”蕭兵笑了一下,高聲喊道,“既然有人在這裡等着蕭某,何必還在這裡藏頭露尾的,而不肯直接出來相見呢?”
這時候先是從山坡上面跳下來了十個紅衣主教,其中一人竟然是老熟人,教廷的紅衣主教之中排名第二個比格斯,上一次蕭兵曾經和比格斯打過交道,徐少勾結西方教廷,比格斯奉命帶着其他的紅衣主教過來抓蕭兵,想要將蕭兵給帶去教廷,方便徐少這邊起勢,可是他們卻全都敗在了蕭兵的手上,而蕭兵爲了暫時不和教廷撕破臉皮,所以當時也就放他們離去了,沒想到這一次他們竟然又來了。
而真正讓蕭兵感到威脅的竟然還不是比格斯,而是一旁的另外一個老者,這個老者看起來五十餘歲,膚色白皙,面容慈善,實力達到了天尊巔峰境界,他的手裡還拎着一把權杖,權杖隱隱散發着一種讓蕭兵都感到充滿了危機感的力量,這把權杖帶給蕭兵的感覺要比天叢雲劍還更危險,不過這也不稀奇,因爲教廷一直以來都是世界上底蘊最爲深厚的存在,哪怕是華夏的崑崙的底蘊也遠遠無法和教廷相比,而相比之下,r國就差的太多了。
比格斯已經算的上是教廷之中排名前幾的大人物了,在紅衣主教之中排名第二,這個人的實力和境界還在比格斯之前,他會是誰呢?難道是紅衣主教裡面排名第一的存在?
至於後面的那些紅衣主教,實力最強的是兩個天尊中期,其餘的幾個人都是天尊初期或者打破虛空巔峰,教廷的底蘊和力量簡直是讓人駭然。
蕭兵看着比格斯,說道:“想不到竟然還是老熟人,怎麼了,這一次還想和我打一場麼?”
比格斯略微也有一點尷尬,上一次他已經輸在蕭兵的手裡了,這是第二次面對蕭兵,心裡面自然是有那麼一點不自然了,不過想到今天的情況和上一次不同,他還是立刻挺直了腰板,說道:“這次可不一樣了,你得罪了我們的教宗之子,這一次你是非死不可了,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再是紅衣主教之中排名第二,現在我是紅衣主教之中排名第三位,我身旁的這位道格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我,已經晉升爲了新的紅衣主教第二名。”
蕭兵笑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有人會巴不得讓別人知道自己有人超過自己了呢?其實你越是這樣,就越是證明你對你身旁的這個道格主教是心懷恨意吧?你恨不得立刻就將他給殺了,只不過是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不想讓對方的心裡面產生芥蒂,所以故意裝出一副很大方的樣子,甚至還要表現出能夠被其他人超越是一件好高興的樣子,我說的是不是?”
一旁的道格的眼中閃現出了幾分警惕之色,比格斯急忙大叫道:“胡說八道,蕭兵,你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挑撥離間?你可知道我們道格主教是教廷之中難以一見的天才,深得我們教宗的器重,甚至還將我們教宗的神器之一天使權杖交到了我們道格主教的手裡,今天我們十大主教前來,你死定了。”
蕭兵笑道:“好,你們大張旗鼓的來對付我,是誰生誰死,我們先不去說了,我倒是想要先聽一聽,你們教宗之子和我到底是有什麼過碼,非要置我於死地。”
比格斯道:“據我所知是因爲我們奧斯卡爾殿下身邊的一位華夏美女,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奧夫卡爾殿下既然想要讓你死,那我們自然就不會讓你生。”
道格語氣平靜的道:“比格斯,和他何必說這麼多的廢話呢,還有r國的朋友也全都出來吧,想必你們也是爲了殺這個蕭兵而來的,既然如此,就沒必要躲躲藏藏的,總要多出幾分力氣。”
果然從左面的方向又出現了一羣人,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忍者打扮,爲首之人的實力甚至就連蕭兵都略有動容,這人的境界竟然踏足到了半步聖人的境界,想不到r國還存在這種級別的高手,不過也難怪,r國自古以來都是極其神秘的國度,尤其是在武學方面更加的神秘,他們傳承於華夏武學,可是最後卻融合進了許多其他的東西,華夏爲正統,底蘊更加的深厚,r國是更加的神秘、更加詭異。
蕭兵看着這個忍者,問道:“你在r國是什麼身份?”
這個忍着戴着一副金屬面具,整個人都被黑色的衣服和帽子都捂得嚴嚴實實,唯有一雙眼睛從面具中露了出來,眼睛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他未曾將其他人的性命當成性命,甚至不會將自己的性命給當成生命。
這樣的人是極爲可怕的,看着這個人,蕭兵不禁瞟了高飛一眼,他們兩個之間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了。
果然,高飛也說道:“這人是我的對手。”
蕭兵沉聲道:“r國武學詭異,而且他們的人數衆多。”
高飛微微邁前一步,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個忍者,平靜的道:“藏頭露面,不過就是不敢見人的鼠輩罷了,我殺他如同殺狗!”
即使是被高飛如此刺激,那人的眼神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不喜不怒不嗔,波瀾不驚。
那個忍者一旁的一箇中年忍者忽然說道:“這是我們r國的忍者之神宮崎駿先生,我們r國的武神殿主人代表的是武士的巔峰,宮崎駿先生代表的是我們忍者的巔峰,是我們忍者當中的神。可惜啊,最近數十年的時間裡面,武神殿早就已經落寞,不論是伊邪川穀或者是宮本信義,都遠遠無法和我們宮崎駿先生相提並論,相差太遠,宮本信義就更不用說了,唯獨伊邪川穀和德川本西的失蹤多年的師尊才能夠與我們忍者之神並駕齊驅!”
蕭兵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以前我怎麼從來未曾聽說過?”
這個中年忍者冷冷道:“我們不服務於天皇,不服務於國家,甚至不服務於皇室,只忠心於天皇一人,數十年來,我們的忍者之神一直都在閉關,甚至武神殿都已經不記得我們師尊的存在了。”
蕭兵說道:“難怪你們天皇可以容忍的了德川本西的存在,那是因爲天皇的手中另外還有底牌,所以根本就不畏懼德川本西是否會出現什麼叛亂啊。”
中年忍者說道:“宮崎駿先生是我們的神,當初你大鬧r國京東市,若非是因爲宮崎駿先生是天皇陛下的隱藏極深的底牌,是爲了未來制衡武神殿的存在,那一次宮崎駿先生必定將你斬殺於京東。”
蕭兵笑道:“其實那還是因爲我大鬧京東,真正頭疼的人是首相,而不是天皇,反正這種事情都有你們首相背鍋,你們的天皇陛下自然是沒有必要動用這張底牌了。而這一次爲什麼宮崎駿先生卻過來了呢?”
宮崎駿看着蕭兵,語氣生硬的道:“天叢雲劍。”
“哦,原來如此,竟然是爲了我的天叢雲劍而來的。”蕭兵笑了笑道,“也對,天叢雲劍被稱爲r國的三大神器之一,你們r國想必確實是不會甘心這種神器落在其他國家的高手的手中,更何況這個天叢雲劍是任何人都會覬覦的,你這位r國的忍者之神自然也不例外。”
宮崎駿冷冷道:“交出天叢雲劍,我這就離去。”
蕭兵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到了我嘴裡的東西,你還指望着我能夠退出去?”
宮崎駿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再一次睜開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面綻放出刺眼的殺機,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一股森然的氣息從他的身體裡面散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