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舉起手裡的長劍,此時心裡卻是一片空靈,好像手中的劍在呼喊着什麼一樣。吳敵凝神細聽,似乎是真真悲鳴,只是吳敵不知道,這悲鳴到底是從何而來,又到底是要做什麼想法,當下也是舉起手裡的長劍,指着對面的鬼將喊道:“不要多語,你既然不出來,我便前來斬了你這陰魂
鬼將!”
說着,吳敵也是塌前一步,似乎地動山搖一般,這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在涌動着,而吳敵也是淡淡的踏前兩步,手裡的寶劍似乎在轟鳴着。
對面那黑甲鬼將,此時也是面露驚懼之色。
在這地下被鎮壓了數千年,這鬼將其實意志殘存的並不算多,一身氣力怨氣,也只是爲了報仇。
但是這玉髓寶劍,卻是着着實實能夠剋制他們一身怨氣的法寶之物,這東西平時不拿出來也就罷了,一旦拔出來,當真是地動山搖一般。
這鬼將僅存的意識也是有着一種驚恐,面前這男人,如何就能夠動用這柄玉髓劍?!
要知道,這鬼將常年被鎮壓在地下,對這玉髓寶劍,也是有着一定的瞭解的。
這玉劍乃是千年寒光冷玉髓所化,這東西天然所化也是有着非常強的靈性,對於他們這些陰兵鬼將的剋制乃是天然的。
而且玉性純粹,這些陰兵鬼將所依賴的東西無非就是對於人精神的損傷,但是這玉劍在手,卻能保持人心純粹,對於所有的依賴的物件都是有着很強的增幅。
自己等人,只怕是最終要化作這玉劍成型的養分!
吳敵雖說不太瞭解,但是手中的長劍卻是在隱隱的渴望着向前,吳敵本就是隨心所欲之人,當下也是直接朝着前方大踏步的前進着。
在這幻境之中,吳敵手執玉劍,彷彿是有着無窮無盡的內勁一般,內勁激盪之間,無數陰兵都是化作飛灰,而吳敵不過兩個縱身,便是來到這鬼將身前。那鬼將雖然面容驚懼,但是雖然經歷千年,但是該有的兇性還是存在的,當下見吳敵到了身前,也是把手裡大刀一轉,看着吳敵面容猙獰道:“黃口小兒,莫要藉手裡神劍趁微風,我倒是看看,白起的後人
是如何膿包,親衛隊,隨我殺!”
這鬼將當下也是大刀朝着吳敵砍來。
這上馬武將,修爲也是不俗,否則當初也不能和畫下大陣的白起對抗,能在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當做背景板,那也是要有着相當實力的。
只是血氣乾枯,加上被鎮壓在這裡時日太久,這鬼將的身手也是大不如前,在吳敵看來,只是輕蔑一笑道:“不過如此罷了,時間太久,你本可早日投胎做個好男兒,何苦在此久留,我送你一程!”
說着,也是手裡玉劍一揮,那鬼將手裡的大刀砍過來,卻被那無形無質的玉劍給攔住,直接攔腰砍做了兩截。但是那鬼將也是一扭身,轉了過去,吳敵還準備追擊,誰知道此時竟然是異變突生。旁邊兩道黑影,竟然是不要麻一樣的直接衝了出來!吳敵還沒有反應,內勁一震,這兩道身影便是直接鑽到了吳敵的身
軀之內。
吳敵眉頭一皺,當下也是冷冷一頓。
這感覺彷彿是跟之前的地方一樣,有着無窮無盡的怨念朝着自己涌來,想必這便是奇特之處了,這雷霆之間的鑽入,定然是鬼將手下最得意的部下,也是有着最強的怨念。
吳敵的身軀一頓,那鬼將也是桀桀怪笑道:“難道你以爲就可以如此的輕鬆寫意嗎,受死!”
說着手裡一揚,那把被吳敵斬斷的黑刀,不知道何時又是出現了,對着吳敵當頭砍下。吳敵此時知道,這刀子看上去不結實,但是被砍到了鬼知道有什麼後果,當下也是冷哼一聲,往後後撤了半步,恰恰躲開了這一刀,內息一轉,手裡的玉劍似乎在吞噬着什麼一樣,有着一股極大的滿足感
傳來。
吳敵感受到了這玉劍的喜悅,當下知道自己猜測的沒有什麼錯漏之處,這果然是依賴於這玉劍吸收那亡者的氣息,從而有的形和質!
吳敵也是呵呵冷笑一聲,當下便是劍指前方,一路砍殺過去。那鬼將又召集手下,對着吳敵瘋狂襲擊,吳敵腦海中似乎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悲歡離合,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恐怖的事件,那些年代當中的東西,似乎都藏在了吳敵的腦海之中,但是吳敵手裡的劍,卻沒有
半刻停歇的時光,只是有着一種淡淡的明悟。
這種明悟,是吳敵所欠缺的。
相比較其他的斬我高手,吳敵太年輕了,這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劣勢,因爲斬我境界,本身就是一種破執的境界。
吳敵身上的牽掛太多,比起其他的人來說,也是有着無窮無盡的煩惱和牽掛,但是在這裡所見種種,人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大是大非,起起落落,卻都好像是司空見慣的尋常事件一樣。
吳敵雖然不受干擾,但是卻已經見了此種變化,心境不但是沒有其餘的變化,更是有着一種凝練的沉穩感覺。
吳敵也不知道殺了多久,這茫茫無際的曠野之上,甚至都是被吳敵殺的沒有了人影,最後,只剩下了那鬼將孤身一身站在曠野之上。
他笑聲中帶着一抹蒼涼:“想不到,想不到,你比起你那人屠先祖,竟然是更加冷血,殺了這麼多人,你心裡難道沒有意思歉疚之意嗎?!”這鬼將的聲音中帶着一抹質問的意思,但是吳敵看着他,又看了看手中已經出現的一柄玉質寶劍,此劍此時已經是已經完全展現在了人前,這寶劍的通體好似冰魄一樣的藍色,但是其中卻有着一股讓人心
馳神往的嫩白。
好似寶劍當中有心一樣。吳敵看着這寶劍最後欠缺的一節玉白,當下也是淡淡道:“廢話少說,是你自盡,還是讓我來取了你這項上人頭?!本就不該留念人世的鬼魂,殺便殺了,何愧疚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