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說話的這兩人,都是須發皆白,身上也是透露出一股自信的氣勢。
雖然不動手暫時看不出來修爲高低,但是到了這個年紀的,神氣波動也是相當不弱。
想來應當是搏命進來,或者是上次錯過了補天閣的人物便是了。
他們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當然是傻子也聽得出來。而喬步明此時也是露出了意思陰冷的笑意。
他從一開始,做的便是如此的打算,其實喬步明之前沒有明說,他確實是有個先祖在南宮家族之中做過供奉長老,但是越是如此,他也就越是清楚這補天閣不好走。
要知道,他的先祖便是隕落在補天閣之內的。
喬步明雖然不知道到底知道不知道呢,但是一開始,他對南宮家族,便是沒有什麼好感,要麼南宮家族手裡真的有什麼資料信息,拿到了自然是更好,若是拿不到,這補天閣之內,只怕是南宮家族也是寸步難行了。
而此時的吳步平和南宮青陽兩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喬步明這一番風言風語,要是沒有人聽信,倒也就罷了,但是此時的局面,卻是難辦之極。
吳步平此時看了一眼那爲首的一名老者,也是頓了頓才道:“閣下可是河西散人?”
“吳統領,許久不見,我還以爲你不認識老夫了呢?”站在前面的老者看着吳步平,也是呵呵冷笑道。
而吳步平聽到這聲音,當下也是知道,對方早已認出了自己。
他在外界幫助巴彥淖爾交遊多年,對這老者倒是有些印象,河西散人其實是上一輩之中的人物了,莫說是他,便是巴彥淖爾,這河西散人也不陌生。
只不過這些年河西散人久不露面,不少人都以爲這傢伙壽元已盡,誰知道竟然在這裡碰到了。
不過此時局面難熬,吳步平也是隻能硬着頭皮不軟不硬的道:“河西散人前輩既然認得我吳步平,自然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這喬步明心懷叵測,一番鬼話連篇,難道前輩這也相信嗎?”
河西散人呵呵一笑:“他是不是一番鬼話連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路上定然不好走,倘若只是一個南宮家,沒準我還真不相信了,但是既然多了你吳統領,那我倒是多信了幾分。”
南宮青陽眉頭一皺,他知道,這人倒是和吳步平熟悉的,可誰也沒想到,這傢伙本來不信的,因爲吳步平的身份,居然是又信了幾分。
當下他也是皺眉道:“前輩,既然您和吳兄是舊時相識,那自然是知道他爲人秉性的,我南宮青陽敢對天發誓,對這補天閣之內什麼路徑,全然不知,我們本應是扶持前進,爲何還未啓程,就要起這些紛爭,何況在這裡撕破了臉,前輩怕是也不願意把。”
南宮青陽話裡也是強硬了幾分,但是河西散人卻是哈哈大笑道:“南宮青陽,南宮家族的修道天才,但是你今日在這裡威脅我,難道就有用了?確實,南宮家族,吳家,這兩家的力量聯合起來了,我一個獨來獨往的糟老頭子,那是抵抗不住的,不過我的南宮家主,你且看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說着,河西散人也是一攤手,而南宮青陽和吳步平,此時也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原本纔是兩名老者出列,此時竟然好像不約而同的,又有三五名修爲高超之人站了出來。
後方一羣人,也是蠢蠢欲動。
有了這些人帶頭,南宮青陽等人,也是知道,本來膽子小的,那都是要膽子大起來了。
而且,正如他們所說一般,在這裡,本就面臨着生死威脅,還有河西散人這樣本來就壽元不多的,所謂法不責衆,在這裡,殺完人出去,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哪怕是南宮家族,吳家想要爲他們報仇,但是這麼多人,誰又能夠知道,是誰下的狠手?
面臨着這樣的局面,南宮青陽和吳步平兩人都是面如死灰,這樣的局面,簡直就是無從可破。
他們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計到的地方,便是這補天閣之中的人心險惡,這裡沒有外界的道德法律來束縛他們,這幫人,簡直就是放飛了自我,不知道規則紀律爲何物,更是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應該有怎麼樣的講究。
此時南宮青陽和吳步平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這幫人此時不問出來個結果,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但是若是幾個人知道還好,偏偏是, 他們跟站在面前的衆人一模一樣,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要從何說起,從何講起!
這邊進退維谷,但是喬步明卻不想給他們繼續等下去的機會了,直接是站前一步,呵呵冷笑着道:“怎麼了,南宮家主,現在還在猶豫要不要說麼?”
南宮青陽看到這喬步明便是大怒,當下便是冷聲道:“莫說我並不知道了,便是知道了,可以告訴這天下所有人,也絕對不會告訴你這麼個小人!”
“小人?”喬步明哈哈大笑道:“到底誰纔是小人,大家心知肚明,我喬某是不知道什麼消息,若是知道消息的話,那怎麼會藏着掖着,不告訴大家呢?”
喬步明張狂的笑着,而河西散人等人,也都是上前一步步步緊逼的道:“怎麼樣,兩位,我們只求一個消息而已,並不是什麼難事吧,還是說,你們當真覺得我們不敢動手?”
河西散人很光棍的往前面一站:“實話實說,老夫壽元早已不多,倘若不能在這補天閣之中有所突破的話,左右也是死人一個,與其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補天閣之內,不如先叫我領教一番,兩家名門世家,究竟是有多少高招了?”
這話一出來,河西老人身上的氣勢也是散發出來了,雖說他說的自己壽元不多,可此時氣勢散發出來,卻紮紮實實的是已經超越了天象,擁有了斬我境界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