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微微一愣,隨後也是苦笑了一聲:“說起來,這個東西我倒是真的沒有怎麼注意過,就算察覺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吧。”
說老實話,進入這封印之地以後,吳敵等人就沒有舒坦的待過,所以說白若溪就算不休息,也不會有什麼異常。
但是此時白若溪專門說起這件事,吳敵也是皺了皺眉,看着白若溪,準備聽聽白若溪的解釋是怎麼一回事。
而白若溪此時看着吳敵,則是低聲道:“吳敵,其實不瞞你說,我並非是沒有時間休息,而是我一旦陷入修行定境之中,就彷彿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看到的東西,都是很奇怪的一些場景。”
此時的白若溪,也是嘆了口氣道:“先前我並不知道你們這些信息,但是現如今想起來,只怕是我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綠蘿。”
“綠蘿的形容模樣,你倒是可以跟我說說看,我或許知道一點。”吳敵雖然記憶不算清晰,但是好歹曾經在龍蟒的移情之中,見過綠蘿封印此地時候的模樣。
但是白若溪看着吳敵,卻是搖搖頭道:“若是個人的話,那我只怕也早就反應過來了,但是我看到的卻是一株樹。”
“……”樹,什麼樣的樹?
吳敵也是頓了頓,沒開口,但是他隨即想起來一件事情,也是頓了頓才道:“這個,綠蘿的真身,難不成是樹?”
這推論雖然有些奇怪,可吳敵覺得搞不好還真有這麼個可能性就是了,畢竟自己見過的幾尊大神裡邊,江泉子那法身模樣,看上去就不像是個正常的人類。
那綠蘿是一顆樹這種事情,好像也不算奇怪了。
“我不知道。”白若溪也是頓了頓,隨後纔是嘆了口氣道:“不過眼下聯繫起來的話,似乎是真有這樣的可能性了。”
吳敵猶豫了片刻也是沉聲道:“不如這樣吧,我們現在過去,找蜂后看看。”
要說了解的清楚不清楚的話,也就只
有蜂后對綠蘿稍微有點了解了,不出意外的話,龍蟒也有些瞭解,但是此時遠在天邊,沒拿到東西吳敵也不敢去找它,所以只好問問蜂后了。
然而吳敵話音剛落,蜂后便是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找我又有何用?”蜂后的聲音很平淡,而看了一眼那祭壇之上,也是搖搖頭道:“看樣子,你們也沒辦法找出來拿走這些東西的辦法了。”
吳敵看到蜂后出現,也是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白若溪,給她使了個眼色。
先前蜂后對吳敵不肯說,也沒詳細說,依照吳敵對蜂后的瞭解,只怕是自己再問也不會說了。
只有白若溪這個當事人去求教的話,或許有那麼一點點機會。
不過吳敵隱約感覺,蜂后雖然對綠蘿有些瞭解,可並不是很喜歡的樣子,這種感覺是爲什麼,吳敵卻又說不清楚了。
不過白若溪看了吳敵的眼神,此時也是躬身道:“前輩,請賜教於我!”
蜂后聽了白若溪的話,平淡的臉上竟然是涌起了一股說不明白的笑意,它沒說話,只是轉過身去,背對着白若溪道:“若是說起來的話,你現在是綠蘿化身,與綠蘿仙子本人也一無二致,說前輩的話,我當不起這個稱呼。”
吳敵聽到這麼個回答,立馬反應過來了其中的不對勁,他沒等白若溪開口,也是趕忙道:“喂,這怎麼跟你和我說的時候不一樣了呢?你明明是說只有一顆種子,怎麼現在又變成了綠蘿仙子的化身了?”
一個是種下了種子,一個是化身,雖然吳敵不是很清楚這其中具體的差距在哪裡,但是聽起來化身便是不可逆的一種變化了,這種變化恰恰是吳敵不想看到的。
然而蜂后沒轉身,只是平淡的道:“先前確實只是有可能,然而現在她既然拿到了那一葉柳枝,我猜想的話,她便是綠蘿化身了。”
吳敵一愣,隨後也是苦笑一聲道:“你說話能不能稍微清楚點,說的雲山霧繞
的,我根本聽不明白。”
吳敵的理解能力,大概在這世界上也算是很強的那一類了,他都覺得費解的話,那說明蜂后的說法確實有問題。
然而蜂后被吳敵這麼說一通,卻沒生氣也沒惱怒,只是悠悠的道:“說老實話,有些事情我是不想提起的,但是既然是他的要求,那我本身就有話該對你說的。”
“前輩……有何話語要對我說?”白若溪喊了一聲前輩,又想起來之前蜂后說別叫她前輩,但是頓了頓之後,白若溪還是堅持這麼喊下來了。
她現在還是擎蒼城的王女,不是什麼綠蘿仙子。
蜂后倒也沒計較這稱呼上的問題,她只是淡淡道:“那個人叫我若是碰到了綠蘿化身,便要告訴她,這一世不必想見了。”
吳敵頓了頓,也是猶豫了片刻,纔是琢磨起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蜂后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吳敵倒是不難猜到的,除了公孫離,蜂后似乎也並不認識另外一個需要給綠蘿帶話的人了。
而公孫離這句話,又像是情人之間的小話,這一世不必相見了,大約就是公孫離已經知道自己沒指望了,或者說自斬於某地了。
綠蘿想見,是見不到了。
不過這邏輯上也有點問題,因爲綠蘿需要化身的時候,以公孫離的修爲層面,哪怕是被困在此地,肯定是也知道,綠蘿已經殞身了。
而不必想見,說明綠蘿還真能活過來?
吳敵想到此處,也是擔憂的看着白若溪。
雖說兩人並不是什麼情人之類的關係,但是好歹也是一起並肩戰鬥過的戰友,吳敵怎麼也不想看到自己熟悉的擎蒼城王女,突然間就搖身一變成了某個上古大神。
這不科學,也不符合吳敵的審美關係。
但是白若溪卻是頓了頓之後才道:“既然不必想見,那爲何我身上還會出現這些奇怪的變化呢?難道綠蘿仙子本人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