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此時進來了,吳敵也是看着吳雙,有種不知道該咋說的感覺。
別說這會兒背後有人的了,這就算是沒人,你來都來了,我難道還能說什麼?
吳敵也是心裡無奈,但是臉上也是有點疑惑的笑起來了:“吳先生,不知今日前來,是所爲何事,竟然還要如此坦誠相對?”
說老實話,這坦誠相對,吳敵倒是知道緣由的,這玩意倒也不是什麼別的,其實在道上的大佬之間會面,往往就是這樣的坦誠相對。一來是洗澡的地方沒法動手,二來是洗澡的地方相對安全一些,畢竟這種溫泉之中,水聲潺潺的,竊聽也不是很方便,又沒法明目張膽的攜帶什麼武器,當然是比平時裡
多了一分真誠就是了。但是吳敵這會兒的想法卻是叫人哭笑不得的,眼前這吳雙,別說是坦誠相對了,就算吳雙主動的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挨個的掏出來跟吳敵說自己是真心的,吳敵這也不敢
相信這傢伙就是了。
兩人的仇早就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了,只是吳敵覺得,現在吳雙可能還不曉得,也就只能這樣了。
倒是吳雙笑了笑道:“黃道友,我還是叫你黃道友好了,畢竟咱們認得的時候,就是這麼稱呼的,你若是不嫌棄,稱呼我爲吳道友也不是不可。”
吳雙看着吳敵,也是微微的笑了笑。
此時吳敵背後藏着個人,雖說有點干擾心神,但是這點小伎倆,吳敵還是第一時間就看出來了。
開什麼玩笑,吳雙這傢伙,壓根就是在試探着自己,這傢伙骨子裡邊,就是有種思維,很簡單的就是說,自己一定是要高人一等的,這思維幾乎已經是深入到了骨髓裡。
這麼一問,無非就是在試探着自己念不念他這個吳先生,畢竟自己這麼個黃先生,看上去就是撿過來的一樣,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正經的先生。
至少,在吳雙的眼裡不是,自己在他這裡,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傻小子的樣子。若是正常聽到了,說不定當真就是稱呼吳道友了,但是吳敵顯然不是這種愣頭青,他頓了頓,隨後也是苦笑道:“吳先生,您就別說笑了,要不是你帶着我來到這天機城,
我哪裡能夠碰到這樣的好事?”
“別說是什麼接觸到聖物了,便是進入天機城,說不定都有些困難呢!”吳敵也是連忙道。
吳雙聞言也是一笑:“道友言重了,以你的修爲,進入這天機城又有什麼困難的,不如說,這天機城的大門,對你來說彷彿就是敞開着的。”吳敵連忙搖頭道:“那可不一定,雖說我是跟着那吳福壽來的,可誰知道半路會不會碰到別的什麼情況,比如之前劫道的那一夥山賊,倘若是我單獨碰到了,那隻怕是還真
沒法對付就是了。”
吳雙看着吳敵,臉上的笑意也是濃厚了起來:“呵呵,黃道友,看樣子我當真是沒看錯人,你不是那種忘恩負義,得了好處就不認人的小人。”“這是自然了。”吳敵也是點點頭道:“吳先生帶着我進來這天機城,又把我引薦給軒轅府中,倘若不是先生,只怕是我現在還找不到門路,又如何能夠成爲這軒轅府的座上
賓?”
吳雙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是我錯怪於你了,先前早上,在朝會之時,我雖說是曾經擺了些臉色,還望道友不要見怪纔是。”
吳雙這話說的,也是有點違心了,吳敵聽着都是一陣好笑,那當時的臉色,只能是叫擺了些臉色?
這要是旁邊沒有別的人,只怕是直接上來跟自己動手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了,這還能叫做擺臉色嗎?不過眼下的局面之中,吳敵當然也就裝作一副懵懂的樣子,笑了笑道:“當時的局面下,我也覺得很奇怪,搞不清楚小祖宗爲何會突然這樣,當時想解釋,可是周圍全是人
,小祖宗又要見我,所以也是沒時間去說什麼了。”“我知道了。”吳雙也是點點頭,眼中也是帶着一抹笑意:“其實當時我也後悔了,你說,黃道友,我們本就是一起從外界而來的修士,理所應當的應該是同仇敵愾,雖說這
補天閣之內,未必那麼多人仇視我們,不過你想想看,有句話是怎麼說的?非吾族類,其心必異啊!”
吳敵頓了頓,隨後也是點點頭道:“所以,吳先生您的意思是?”吳雙看着吳敵,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冷峻之意:“這纔是我今日要前來找你所說的事實真相,也是我爲何要與你這等赤誠相待的緣故,這其中的緣由,若是傳了出去,那便
是大爲不妙的事情了。”
“所以,我要你保證,今日我二人所言,決不可外傳。”吳雙也是正色道。
吳敵猶豫了一片刻,但是背後隨即就是傳來細微的觸感:“若是信我,就在這裡說!”
白若溪的手指細不可聞的在吳敵背後快速寫下了這麼一段話,而吳敵頓了頓,也是隨後笑道:“先生請講,本就正該如此!”
吳雙看着吳敵,也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此說來,你便是答應了,那我先問你一件事情,今天,可是有人找過你了?“
吳敵一愣,隨後也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雖說了,這眼前的吳雙也是奇奇怪怪的,不過今天這找了自己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但是西河候也好,李星君也好,這兩人找自己的時候,不說這兩人有沒有防備,但是吳敵還是注意過了,確實是沒有任何跟蹤的。這麼說來,自己府上,就是有着奸細了,雖說這奸細是誰,甚至這奸細本來可能出現的是誰,對吳敵來說那是一點也不意外的事情,可眼下這暴露的速度,也實在是太快
了一些。不過這些思量,吳敵是沒有和別人說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後纔是點頭道:“先生的消息好生靈通,不錯,今天西河候和李星君兩人,約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