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吳敵也是越來越皺眉了,這眼前的構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吳敵不知道,但是顯然的,他們被困住了。
這麼個結構模型,不管是什麼樣子的,自己和白若溪走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怎麼都要有點起色了纔對,就算看不到路,但是至少也該是有點提示纔對啊。
要不然的話,這樣子的局面,持續多久纔會結束?難道這裡從頭到尾就是個死地,根本沒有任何進去的可能?
“不對,這裡不對勁。”吳敵也是皺着眉頭,停下了腳步。
然而前面的白若溪也是沉聲道:“至今,我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地方肯定是有什麼機關的,否則的話,我不相信吳雙可以就這麼輕鬆的過去,或者說,他走的根本就是個死路?”
“不太可能。”吳敵也是搖頭道:“這人我很瞭解的,他不會做這樣的選擇,尤其是剛纔進去的時候,他動作很快。”
要說對吳雙的瞭解,吳敵可以說是相當的有心得了,此人殘暴不講感情,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一個徹頭徹尾的自我中心主義者。
這要是吳雙的什麼手下鑽進去了,吳敵估計都不想跟進來,但是唯獨,這一回是吳雙自己毫不猶豫的就進來了。
這充分說明了吳雙肯定是有着什麼相當的把握的,否則的話,這傢伙怎麼都不捨得拿自己的小命來賭。
這一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
可讓吳敵沒想到的地方在於,這傢伙雖然說沒有猶豫的進來了,自己和白若溪也算是磕磕碰碰的進來了,但現如今卻沒有絲毫蹤跡可以跟蹤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白若溪也是皺眉道:“這地方四面不見一個參照物,到哪裡彷彿都是一樣的存在,根本也沒有哪怕一丁點可以當做參考物的東西。就這麼個環境,我們要如何出去?”
此時的兩人,彷彿就是在大海之中打轉的小船一
樣,四面八方都是水,壓根就不知道方向在哪裡。
真是在海上還有星星月亮水流方向可以判斷,但是眼下真的是任何條件都不具備。
甚至往哪個方向前進,都根本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了。
“這樣子的情況下,我們該怎麼辦呢……”吳敵也是咬着牙,四下打量着。
此時背後的霜冷九州感受到了吳敵的不安,阿冷也是顧不得吳敵說什麼了,一晃便是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主人,讓我試試吧。”阿冷一出來便是開口道:“我試試看能不能割開一個口子。”
吳敵也是苦笑一聲道:“你不割開個口子,我們還有時間想一想對策,你要是真割開了,只怕是下一刻我和她都得死在這裡了,外邊那爆炸聲你沒聽過嗎,這法陣太過於龐大了,除非我能有能力,一刀直接將這裡所有的空間斬開,否則的話,只要還有還擊用的法陣,哪怕爆發一兩個我們都吃不住。”
“那要怎麼辦呢?”阿冷也是皺起了眉頭道:“要不然我試試看鑽過去?我好像不太怕的樣子。”
阿冷又是琢磨出來個點子,但是吳敵卻搖頭道:“不行,這裡的法陣太過於詭異了,現在不是着急的時候,先想別的辦法吧。”
硬闖眼前的法陣,怎麼看都不是個好辦法就是了,吳敵也很清楚一點,這法陣實在是太不好對付了。
畢竟用來困住公孫離的法陣,就算年頭很長了,威力還是在的。
以公孫離那個層面的戰鬥力來說,能把他困住的法陣,那吳敵根本是摸都不想摸的。
而且誰知道這法陣還狡猾的很,一重一重又一重的,也不知道當時軒轅山綠蘿這麼幾個人,那麼短的時間是如何設下這等精密的法陣的。
阿冷在一旁乾着急,然而此時的白若溪嘆了口氣,卻是沉聲道:“吳敵,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看,但是這法子用過之後,我可能要暫時的失去一段時間
的戰鬥力,到時候需要你幫忙了。”
吳敵微微一愣,看着白若溪,也是皺眉道:“副作用很大?”
“三個時辰之內,我渾身如朽木一般,沒有行動能力,內勁神通也無法施展,但是至少眼前這雲霧大陣,我有把握肯定是能夠破開的。”白若溪也是很肯定的道。
吳敵頓了頓,隨後纔是點頭道:“我定護你周全。”
白若溪看了一眼吳敵,也是笑了笑道:“好。”
說着,便是轉過身去了。
吳敵看着白若溪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說老實話,吳敵起初只當她是盟友了,但是白若溪此時表現出來的信任,卻是隻有真正的戰友之間,纔會有那種將後背託付給別人的信賴了。
三個時辰,不能行動,不能運功,說句不好聽的,比起一個普普通通的弱女子還要不如,這等狀態,根本就是不設防的。
而白若溪居然是肯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這等信賴,吳敵也是覺得心裡有點沉。
然而白若溪卻沒有什麼猶豫的,站在原地,也是渾身青光綻放起來,剎那之間,吳敵彷彿是感覺一株大樹在原地綻放一樣,閉眼以靈覺查探,面前的也根本就不是個人了,而是一株正在茁壯成長的碩大竹子。
吳敵也是大吃一驚,先前白若溪的侍女都是拿着竹子的,難不成這白若溪也是本命爲竹?
可此時也沒有時間多問什麼,白若溪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身上濃郁的靈氣也是散開了,那竹枝似乎不是虛幻一般,隨着漸漸的長大,也是直接刺入了那雲霧之中。
可那雲霧並無什麼反應,直到吳敵也看不到那竹枝到底是蔓延到了什麼方向,半刻鐘後,這竹枝卻是緩緩地停止了生長,然後在吳敵的眼前,彷彿是經歷了一場枯榮一般,翠綠的樹葉褪去,竹枝漸漸的枯黃,而那枯黃的竹子當中,白若溪的身影也是顯現了出來。
“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