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華天雄站在洞口,也是看了一眼南宮青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們最終還是如同南宮青陽所說的,沒有說動吳敵,吳敵的心意不可違,只剩下了他和白若溪兩人在洞穴之中陷入了沉睡。
而吳三寶此時則是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但是總覺得不太踏實的感覺就是了。”
“可現在又能如何呢?”南宮青陽也是搖了搖頭,示意儘快離開吧。
其實吳三寶心裡倒是隱約察覺到了一些東西,但是沒有說出來,在南宮家族的幫助下,吳家一衆人,也是朝着吳敵指揮的方向走了。
吳敵最後留下的指示,就是不要想着去爭搶一些東西了,這沒有絲毫的意義。
也確實沒有意義,最珍貴的東西,吳敵都已經拿到了手裡,可又有何用處?
這補天閣之內,本就是機緣難尋的所在,此時吳家衆人身心俱疲,也確實不適合繼續去尋求機緣了。
而在洞穴之內的吳敵,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若溪,也是苦笑一聲搖頭道:“真不知道,我們不去找它,它竟然也捨得過來找我們了,不過也那條大蛇來了會做什麼,但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此時的吳敵,虛弱之極,精神狀態已經是在崩潰邊緣了,不過眼下的情況倒也不算是意外,吳敵知道自己橫豎是沒法對抗那條大蛇的,乾脆也就是閉上了眼睛,陷入了修行定境之中。
他的精神力極大程度的受損,此時若是得不到恢復的話,連行動都很難,更別說去跟人打架了。
乾脆,他便是在這邊頓了下來,沉沉彷彿大夢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敵在夢裡感覺一股甘霖彷彿從天而降,萬物似乎復甦一樣,好似蓬勃的枝葉生長,他那受損的精神力,也似乎枯木逢春一般,迅速的壯大了起來。
然而好景不長,這滋潤並沒有經歷太久的時間,只是稍稍有所恢復,便
是一聲震天巨響,吳敵猛地睜開眼睛,便是瞧見了那熟悉的一雙巨大眼眸。
龍蟒。
岩石簌簌落下,這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厚重的山壁,此時竟然是被龍蟒撞開了,而且這山壁周圍圓潤光滑,彷彿是被利器切割。
這怪蟒的肉身之力,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吳敵此時看着它,也是苦笑了一聲,站了起來。
然而龍蟒沒有開口,只是盯着吳敵,過了半晌之後,那嗡嗡的風聲纔是嘶啞着響起:“她是怎麼回事?金精石,五色土,你可曾取來?”
龍蟒沒有那些毒蟲相伴,仍舊能夠控風成音,吳敵則是嘆了口氣站起來道:“她的事就說來話長了,至於金精石,五色土,我見過,可我拿不走。”
“怎麼可能?”龍蟒吐信,風聲都大了一截。
然而吳敵也是一攤手道:“這話說來也有意思,金精石是不是一枚圓形小石子?那石子根本抓都抓不住,如何取走?五色土倒是抓得住,但是好似一方祭壇一樣橫在地上,與大地連爲一體,我倒是想拿走,問題是挖也挖不動,我總不能把地給搬走吧?“
吳敵也是頗爲無奈的,說老實話,他當然是更情願好好的拿到了龍蟒需要的東西,說起話來腰板也更硬朗一點,但那東西他看是看到了,可拿不走他又有什麼辦法?
龍蟒盯着吳敵,半晌沒說話,顯然也是在考證吳敵所說之話的真僞。
吳敵藉着也是道:“你若是不信,我可爲你指路,現如今那裡禁制雖然還在,但是也崩壞了不少,以你之能,進去倒是不難的,靈珠一直在我身上,你只怕也能感知我的位置,到時候一去之下,是真是假不是立馬知道了?”
見龍蟒不做聲,吳敵也是隻好這麼說了,否則的話,這龍蟒發起脾氣來,可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到時候自己現在這麼個狀態可頂不住。
龍蟒又頓了半晌纔是眯起眼道:“你真見到了?”
龍蟒這個眯眼的動作也是讓吳敵有些無奈:“我說了你也不相信,那爲何不去走一趟試試看?”
面對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頭的老怪物,吳敵也知道扯謊沒什麼意義,只是龍蟒卻沉聲道:“你明知那禁制爲我而設,還要我進去?”
吳敵仔細琢磨了一番,也是坐下來搖頭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又發生了這麼多變故,你若是不信,倒是可以跟我一起過去看看,那些禁制現在想來倒是確實爲你而設下的,不過前門走不了,後門現在卻爛了。”
“出來,與我仔細說清楚了,否則結果如何……你這一身氣息,倒是讓我不舒服的很。”龍蟒藍幽幽的眼睛盯着吳敵,似乎裡邊藏着許多怒火。
吳敵聞言也是搖搖頭,知道自己身上公孫離的傳承也被發現了,這事倒也沒法,當初拿到公孫離的傳承本來就是個意外,何況就算知道現在的結果,吳敵也不會拒絕。
畢竟沒有公孫離的那口大鼎,自己進不去那蜂巢。就算進去了,多半也會被蜂后給當成畜生圈養起來,這點數吳敵還是有的。
不過這龍蟒不高興,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倒也乾脆,知道有些人不是自己能夠抵抗的,乾脆就直接坦白了。
他知道,這龍蟒在這裡守候了不知道多少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個機會,顯然不會再這麼繼續沉默下去了。
否則的話,等待的時間太久,它受不了,自己只要給出了一線希望,那龍蟒必然是要去試一試的。
當下吳敵也是毫無顧忌的抱起白若溪,朝着洞口走過去。
到了洞口外邊,吳敵也是看到那條龍蟒,此時正盤在那條河邊,彷彿一條史前怪獸一般。
吳敵哪怕是心思有點多,看到這龐大的身軀之後仍舊是有點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這也太誇張了吧?”
“怎麼,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龍蟒陰惻惻的聲音也是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