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這京城除了鍾家在盤龍山大張旗鼓搜尋以外。
京城,就這麼平靜了下來。
整整一個星期,吳敵都是蹲在看守所裡,閉目養神。有句話叫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總有一天,水落石出。
但是,讓吳敵很是失望的是,整整一個星期那盤龍山槍擊案依舊是毫無頭緒。
那一羣西方僱傭軍,怎麼來的華夏?
爲誰做事?鍾倩倩去哪了?
一無所獲。
照這麼下去,吳敵恐怕要在這看守所終老。
夜深的時候,吳敵體內的內勁奔騰,遲遲還未曾真正達到天地共鳴的境界。想要達到天象境界,恐怕不是一日兩日。
這麼等待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好在這看守所的門,再次被打開,燈光照耀下來。
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個老人,有些瘦。只是眉毛很濃,眉宇之間透出來幾分肅穆。穿着中山裝,徐徐走了進來。
而這個老人走了進來之後,這看守所所長劉宇緊隨其後。並且,還有兩個獄警都是站在一旁劉宇身旁。
這個陣勢,讓這看守所的煩人紛紛都是緊張了起來。
所長劉宇,很少親自下來看犯人。
並且,現在劉宇是走在那個老人身後。
恐怕,是大人物來了。
老人就是這般徑直走到了吳敵這一間房前,開口低聲命令道:“開門。”
聲音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
那所長劉宇,馬上使了一個眼色,吩咐起一旁的兩個獄警:“開門。”
哐當。
這新換的大門,被打開開來。
老人二話不說,邁步向着裡面走了進來。
那劉宇一看這老人這一副陣勢,當即站在一旁着急了起來:“您不能貿然深入啊,這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我可是沒有辦法交代啊。”
老人只是頓了下來,瞥了一眼這看守所所長劉宇,開口低聲喝道:“我鍾問天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這一間小小的牢房還進不得了?”
老人鍾問天不怒自威,一句話呵斥的那看守所的所長劉宇無言以對。
“好了,你們都出去,我和吳先生有些話要說。”鍾問天看了一眼那劉宇,再次開口命令了起來。
劉宇一臉爲難,這鐘家的老爺子,可是老司令。要是在他劉宇的看守所裡出了事,恐怕他劉宇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劉宇一臉爲難的道:“要是有事要不出去說吧,這裡實在是有些不太方便啊。”
鍾問天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劉宇,開口喝道:“怎麼?我的話,你不想聽?”
短短一句話。
讓這劉宇面紅耳赤,這鐘家老爺子的話,他哪裡敢不聽?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看守所所長。
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左右爲難的劉宇,終於是揮了揮手,道:“走,我們出去。”
鍾問天這纔是邁步走了進去。
鍾問天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開口低聲道:“老爺子,真要是有什麼事情,您記得拉響警報啊。”
“哪能有什麼事情。”鍾問天進入了這一間房,走到了吳敵面前。
那劉宇帶着兩個獄警,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這裡。
老爺子鍾問天低下頭來,看着蹲着的吳敵,開口低聲問道:“你就是吳敵?”
吳敵擡頭看着這個老人,開口沉聲道:“我就是吳敵。”
問的突兀。
回答的乾脆。
鍾問天微微一笑,蹲在了吳敵面前。
瞬間,兩人之間有着幾分平起平坐的意味。
“我叫鍾問天,我是鍾倩倩的爺爺。”鍾問天這會看着吳敵,開口低聲道。
吳敵眼看這鐘問天沒有惡意,微微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以來,鍾家的確是發動了所有的力量。但是,倩倩像是失蹤了一般。”鍾問天看着吳敵,開口徐徐說道:“這件事情,畢竟和你有關。我知道,你和倩倩關係匪淺。所以,我來這裡。首先要問你一句,希望你如實回答我。盤龍山槍擊案,是不是你乾的?”
吳敵搖了搖頭,開口很是乾脆的答道:“我說過一千遍一萬遍了,不是我乾的。”
“那好。”鍾問天開口平靜的說道:“我相信不是你乾的。”
吳敵一怔,猛然擡起頭來。看着這鐘問天,開口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就信了?”
“信了。”鍾問天目光灼熱盯着吳敵,開口緩緩說道:“我不是鐘鼎那孩子,我看人還是有着一套。況且,老唐這不遠千里來京城,爲你保釋。即使我不信你,難道還不信他嗎?他可是救過我的命。”
吳敵依舊有些迷惑的問道:“老唐?”
“唐重。”鍾問天看着吳敵,吐出了這兩個字來。
吳敵這纔是明白,原來是江城的唐老爺子。心頭盪漾出幾分暖意,這唐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不遠千里來京城,專門爲了自己的事情。
想一想,都是有着幾分感動。
“老唐說過你在江城的所作所爲,倒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鍾問天看着吳敵,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他說從字裡行間也可以看出來,你爲人剛正不阿,不屑於做這種陰謀詭計的事情。這話我倒是不太相信,字如其人總歸是捕風捉影的。”
吳敵莞爾一笑,道:“有機會,我要請唐老爺子喝茶。”
在江城,唐老爺子對於吳敵那是百般厚愛。
但是,吳敵對於這唐老爺子說不上上心。現在得知了這唐重這般奮不顧身,遠來京城保釋自己,吳敵心中有着幾分內疚。
“那是你們的事情。”鍾問天看着吳敵,只是開口靜靜的說道:“這些日子把你關在這,倒是對不住你了。在盤龍山上,我聽說你捨己爲人,想以命換命救下那倩倩。倒是我堂堂鍾家,對不起你吳敵了。”
吳敵只是灑脫一笑,道:“倩倩和我本來關係匪淺,我想方設法救她在所不辭。這件事情,我的確有着幾分嫌疑。談不上對不住,我只是希望可以早日發現倩倩,免得她受苦。不知道你,鍾家這些日子以來的搜尋,有沒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