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也是點了點頭,看着白若溪淡淡道:“差不多也是時候了,吳雙現在這麼苦心謀劃的五行陣,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了。”
白若溪笑了笑:“這倒是不太複雜的事情了,容我與你細細說來便是。”
吳敵笑了笑:“在這裡說法方便嗎?說起來的話,這地方倒是別具一格,不過不會有什麼旁聽者吧。”
白若溪也是咯咯一笑:“你這倒是多心了,若是真的隔牆有耳,那之前更重要的內容都說了,再說個五行陣又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
吳敵點點頭:“事不宜遲,爲我詳細說說吧。”
白若溪也是點了點頭道:“所謂五行陣,其實並非是單純的一個陣法,說起來,叫做戰陣,或許更加合適一些就是了……”
……
白若溪和吳敵兩人交流的時候,此時的天機城外,南宮青陽站在橋邊,面色也是有些沉重。
一旁的吳步平則是看着南宮青陽,沉聲道:“南宮兄弟,不必太過於自責了,這補天閣之中本就是處處風險,這橋上也是機關重重,連我都險些陷進去了出不來。”“再等一刻鐘吧,之後我們便是進城去。”南宮青陽也是嘆了口氣,仰頭看天道:“這天機城便是在不遠處了,先前我們問到的路線,也是相當有用就是了,但是這一路走來
,也沒找到吳敵的消息,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吳步平看了一眼南宮青陽,也是摸出一盒香菸,遞給他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纔是低聲道:“我們行走的速度本來就是偏快的,少主雖說修爲遠勝於我等,但是說不定是有
什麼事情在路上耽擱了,咱們這一次也是全速前進,根本沒有浪費時間。”
“嗯,前方便是天機城了,倘若吳敵當真是有事情的話,最終肯定是會進去的就是了,只不過不知道天機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南宮青陽也是點了點頭。
這一路走來,雖說吳步平在擎蒼城內便是用了不少代價換來了一張地圖,這一行人一路走來,也是方便了不少。不過這地圖雖說還有些作用,可畢竟只是一張地圖而已,比不得吳福壽這樣常年行走在野外的嚮導人物,吳家衆人加上南宮家族的人馬,雖說是勢力龐大,但是也難免的
遭受了一些野獸獸羣的襲擊。
最嚴重的一次,連吳步平都是受了傷纔是堪堪脫險。
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是極爲艱難的保持着一人不死。
但是過橋的時候,吳家衆人還算是好一些,畢竟常年累月的在吳家之內修行,怎麼也有些不錯的定力了,可相對來說,其他人就不太行了。南宮家族進去的人物,等了足足半日時間,也不過出來了六個而已,還剩下兩人,此時仍舊是不見蹤影,更是有一人,已經在衆人眼皮之下,一躍而下,連水花都沒有翻
起一個,便是被吞沒了。
南宮青陽此時心裡的苦悶可想而知,而吳步平除了安撫,也是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了。
眼下的局面李,雖說衆人都知道前面定然會更加艱難,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是斷然沒有後退的道理了。
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也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往前繼續前行了。
終於,在吳步平和南宮青陽的注視下,剩餘的那一名南宮家族子弟,也是落入了水中。
最後的剎那,南宮青陽也是轉過了身去,不忍再看這樣的殘酷場景。
“走吧。”他也是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這情況並非是他可以隨意改變的就是了,眼下里,這場面也是沒法改變了。
吳步平則是點點頭沉聲道:“走吧,節哀。”
南宮青陽也是無奈搖搖頭道:“這本就是一場試煉,南宮家族的子弟,平日裡沾染了太多太多的俗氣了,在這場試煉之中失敗,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話雖如此說,可臉上的悲傷卻是隱藏不住的,畢竟都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就這麼落入水中,眼看着是救不回來了,換了誰都會感覺傷心就是了。
倒是吳步平頓了頓,隨後也是沉聲道:“南宮兄弟,前方便是天機城了,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們前面到來了,又是受到了怎麼樣的待遇?”“既然是軒轅氏叫我們前來,那想來是有安排的,哪怕吳敵喬裝打扮了,但是我們兩人對他也是極爲熟悉的,不說別的,至少是能夠分辨出來就是了。我現在擔心的是,這
裡邊的人物修爲甚高,倘若他有所動作的話,會不會勢單力薄……”南宮青陽其實這一路走來,成熟了許多。
此前的他,在京城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放眼天下,背後有着南宮家族,雖說面對真正的高手來說算不得什麼,不過好歹也能說得上話。
可是眼下這補天閣之內的場景,卻是完全的讓人摸不着頭腦就是了,連守城的衛兵之中,不少都是天象境界,甚至領頭的都是有着超越天象的修爲了。
這等修爲比較起來的話,也着實是叫他有些不好想就是了。
這對於南宮青陽的價值觀,也是一個碾壓式的摧毀就是了。
原先他是高高在上的,可現在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了。
此時的他,也是擔心吳敵會錯誤的估計形勢就是了,雖說吳敵的修爲比起他們更高,可這裡邊,看樣子也不會是這麼風平浪靜的就是了。倒是吳步平搖搖頭道:“應當是不會這樣的,畢竟不管怎麼來說,少主的經驗比我們想象之中的更加豐富一些,也不會在意這些事情,閒話不必多說了,我們還是先進去看
看,找到少主纔是現在最緊要的任務了。”南宮青陽聞言也是點了點頭纔是沉聲道:“我們這一路上所見,到處都是兇殘野獸,以我等修爲,在這裡着實算不上什麼,也不知道爲何這補天閣要開放,還讓我們到天機城來,這到底有何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