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鳴擡頭看着吳敵,漏齒一笑道:“玩一把大的?”
“怕了?”吳敵從容一笑,問道。
胡一鳴爽朗的笑着道:“不怕,來再多都不怕。大的好,我就喜歡玩大的。”
完了這麼一陣子,這胡一鳴已經測試清楚了吳敵的真本領。好像真的就很一般,這荷官稍微做點動作,就是一路敗北。
如果是這個年輕人給通勝坊面子故意輸的,那麼這會應該輸了一點錢,就趁勢走掉。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偏偏,這個年輕人沒有這麼辦,還要玩一把大的。
一局定輸贏。
那麼,很明顯就是這個年輕人不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不是故意輸的。
剛剛,真的只是手氣好?
既然現在這個年輕人要找死,要輸錢。
笑納了便是。
“那就好,一局定輸贏,刺激。”吳敵這會揮了揮手,開口招呼起上官卜射:“把所有的籌碼,都放上來。”
上官卜射明顯不像是吳敵這般天真無邪,這會眼看吳敵一路敗北。這通勝坊的老闆,出來親自對付吳敵。
恐怕,這其中有些貓膩。
這一把下去,恐怕得連本都輸掉。
“要不不玩了,我們回去吧。”上官卜射有些不情願,開口低聲勸道。
吳敵伸出手,手指輕輕彈了彈上官卜射的額頭,開口教訓道:“你這人啊,沒有大出息。是男人,當然就得痛痛快快刺激的玩幾把纔對。放上來,我教你怎麼一把翻倍。”
上官卜射看着吳敵態度堅定,當即也不好多說什麼。
迅速把這一袋子籌碼,全部放了上來。
嘩啦啦。
那籌碼像是小山一樣,堆積在面前。
胡一鳴笑的眼睛都是眯了起來,開口道:“清點一點,輸了按照這個籌碼賠給他。”
馬上,這賭場的工作人員開始上前清點起吳敵的籌碼。
清點清楚之後,那年輕貌美的俄羅斯女荷官。拿了一副新牌,按照老規矩給雙方檢查了一下。然後,纔是開始展現他精美絕倫的洗牌神技。
嘩嘩譁。
紙牌在她纖纖玉手手指間飛舞。
吳敵這會依舊不動如山,目光看向那俄羅斯女荷官。只是體內的內勁,像是大江絕地一般洶涌運轉了起來。
金剛境煉體,成者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指玄境悟術,成者隔空取物,飛劍殺人。
誰都沒有注意在這女荷官洗牌的那一瞬間,有着幾張紙牌偏離了原始的規矩。在空無飛舞,像是穿花蝴蝶一般翩翩而動。
那是內勁的牽引,那是氣機的悟術。
隔空取物,輕而易舉。
再次洗好了牌之後,年輕貌美的女荷官開始發牌了起來。
這桌旁一剎那間圍攏了多不勝數的賭客,圍的水泄不通。一個個都是踮起了腳丫,觀看着這一場賭局。
吳敵眼下的籌碼,換成金錢。剛剛輸了一些,現在還有四百多萬人民幣。
要是贏了,那就可以帶走九百多萬人民幣。
真正的一夜致富。
但是輸了的話,那麼今天所有的努力都是付諸東流。
不過,所有人都是不太看好這吳敵。
胡一鳴坐鎮通勝坊這麼多年,很少露面。
就像是他的名字一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剛剛和吳敵對戰的幾局,都是所向披靡,一再連勝。
偏偏這個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要和這胡一鳴一局定輸贏?
是不是,有些愚不可及?
那一雙雙目光落在吳敵面前,都是帶上了一些惋惜。
即使是上官卜射,這個時候都是不太看好吳敵。
皺着眉頭,一臉苦逼的樣子。
這幾百萬還沒有捂熱乎,就要這樣交代出去嗎?
深吸一口氣,吳敵擡頭看向胡一鳴。
牌已經發完。
既然是一局定輸贏,談不成什麼跑牌。
剩下的,只有開牌了。
吳敵微笑的看着那胡一鳴,開口笑着道:“要不,這一把你先開牌?”
那胡一鳴依舊不動如山,只是看着吳敵笑着道:“也好。”
說完之後,胡一鳴在一雙雙灼熱的目光下,徐徐揭開了第一張牌。
紅桃a。
這張牌,在個子裡面已經很大很大了。
那胡一鳴嘴角的笑容,濃郁了三分。
那戴着碩大金戒指的手指,繼續開牌。
第二張牌,再次打開。
梅花a。
又是一個a,這樣一來是一對a了。
人羣中發出一片譁然,這牌已經是相當大了。
“這還玩毛,都一對a了。這麼大的牌,恐怕是贏了。”
“是啊,這胡老闆的運氣還是好一些。這江湖,薑還是老的辣。”
……
胡一鳴開了兩張牌,這會擡頭看向了那吳敵,笑着道:“現在看來,我的運氣好像還不錯。”
“是的。”吳敵望着胡一鳴,臉色從容鎮定:“不是不錯,是相當不錯。刺激嗎?胡老闆。”
胡一鳴不知道吳敵爲什麼還這般笑容滿面,不過是微微點了點頭,開口沉聲道:“刺激。”
“開第三張牌吧。我想看看還是不是一個a?”吳敵擡頭看向胡一鳴,笑着道。
胡一鳴一笑置之:“這可說不定,興許還是一個a。畢竟,我今日的運氣可是出奇的好。”
“拭目以待。”吳敵的目光盯着胡一鳴剩下的那一張牌,開口沉聲道。
胡一鳴終於伸手探向了桌面上那一張牌,一時之間賭場都是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是擡頭看向了桌面上那一張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全神貫注,屏氣凝神。
誰都是知道,要是那一張牌繼續開a的話。
那麼,可以說是天牌了。
吳敵想要贏,幾乎是不可能了。
胡一鳴就像是最開始的吳敵那般,拿起了這最後一張牌。吹了一口氣,最後纔是打開開來。
最後那張牌上,瞬間映入眼底。
方塊a。
三張花色不一樣的a,豹子。
並且,還是這種天豹。
胡一鳴哈哈一聲大笑,看着吳敵問道:“刺激嗎?”
“刺激!”吳敵一笑置之。
那俄羅斯的女荷官,對着那胡一鳴笑了笑。
她的發牌手藝,向來都是這般神乎其神。
胡一鳴要什麼,她就可以發什麼。
從不失手,堪稱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