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鬼,乃是寂靜之森異變之源。
解決了它,這一次的任務,基本算是已經完成了。
之後葉揚帶着歡脫的小幽靈龍,繼續四周掃蕩了一下游離的陰魂之獸,便打算往原路返回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正在他想方設法找陰魂之獸餵養着慾求不滿的小幽靈龍的時候,廢棄的村莊之中,此刻卻發生着一副想象之外的畫面。
大量武者齊齊出動,將寂靜之森之中匯聚數年的陰魂之獸徹底清繳一空之後,便陸陸續續的返回了廢棄村莊之中。
如今,之前衆人匯聚的位置,蓑衣人正信守承諾,擺着一張桌臺,給那前來尋求治病求藥之人搭脈診斷病症。
蓑衣人不愧是號稱絕世神醫,往往得到他救治的病人,大多能夠當場便妙手回春,徹底痊癒。
輪到白衣劍客三人之時候,白衣青年擡了擡手道:“前輩,這一次並非我等三人求藥,而是我家主子另有異樣,希望前輩能夠移駕,隨同我等前往皇城走上一趟。”
蓑衣人聽得話語,搖了搖頭道:“抱歉,我沒有前往任何地方的打算,要想看病的話,就叫你家主人前來找我吧……”
他話語一出,煉青立馬一臉狂怒罵道:“好大的架子啊,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麼,那可是當今帝凰大皇子,你一個小小鄉野村夫,會得了幾手醫術,麻煩指揮我們也就算了,竟敢勞駕我家大皇子,難道你就不怕短命折壽麼?”
煉青說出自身來歷,驚的四周一干衆人驚呼不已。
顯然這些人都知道,帝凰大皇子來歷非同凡響,不是普通人所能夠得罪的起的。
然而,他們驚訝非凡,那蓑衣人始終是一副平淡的語氣道:“如果你們沒病的話,那就下一個吧。”
煉青聽得一怒道:“喲呵,你個老傢伙,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今天怕是不知道大爺的厲害,我……”
“下一個……”
蓑衣人再度重申了一遍之前的話語,當即恐怖的寒氣衝擊四周,嚇得煉青麪皮青白,往後踉蹌幾步。
那白衣人也受到這股逼人寒氣,退後一步,然後一把拉住煉青:“煉青,休要放肆,前輩不跟你一番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一句話說的煉青老實的閉上了嘴巴,白衣人再度來到蓑衣人面前的座位之上,只是一撈衣袖,手往桌面一放笑道:“前輩竟然不肯移駕,那此事就此作罷吧,正好我最近幾日感覺經脈不暢,前輩不如替我看上一看?”
這個傢伙剛纔還一臉陰沉之色,這會兒立馬又一臉笑眯眯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打的什麼鬼主意。
蓑衣人顯然也在揣摩着他的想法,沉吟良久,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好。”
然後伸出手掌,朝着燕飛的手腕搭了過去。
兩人乍一接觸,白衣劍客燕飛便呵呵一笑道:“前輩修爲好生厲害,晚輩才疏學淺,不過二級武帥修爲,竟然完全在前輩身上感受不到丁點兒的元氣波動啊?”
話語一出,蓑衣人沉默不已,只是給他診脈看病。
白衣燕飛見得這般情況,笑的越發燦爛起來,當即微微功力運轉,藏在桌下的另一隻手只是輕輕一記彈指。
立馬一道劍氣飈射而出,**在蓑衣人身下的座椅之上,當即咔擦一聲響聲之中,這張椅子應聲散架開去。
而蓑衣人呢?
忙着給燕飛診脈,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竟然直接一個踉蹌,整個人一屁股摔倒在地面之上了。
呃?
摔倒了?
一個武徒都能夠快速反應過來站穩的小意外,可是一個擁有絕世戰力的高手,竟然因爲椅子散架而摔在地面之上?
那麼眼下能夠解釋這個狀況的,只有一個說法。
那就是,這個絕世高手是假的。
看着這一幕,四周的武者們盡皆一臉詭異之色。
而那煉青見得這一幕,更是指着蓑衣人,哈哈大笑道:“好啊你個老傢伙,原來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啊,虧得我們一大羣人,都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給你當牛做馬,去殺什麼亂七八糟的陰魂之獸。”
大笑之際,又看向燕飛道:“老大,還是你最精明,不過這個傢伙裝的那麼像,說話也挺有氣勢的,你怎麼發現的啊?”
衆人詢問的視線之中,燕飛得意一笑道:“看着他一而再,再而三被你挑釁,都沒有發作,我本來就已經心生疑惑了,世上強者不計其數,我可沒有見過像他這麼隨和的絕世高人啊。”
“之後他給我診脈,我順便也感知到他的脈搏,發現他脈象無力,完全不像是一個練武之人,甚至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脈搏,所以我便判定,這人實際上一身修爲全無,只是故意裝腔作勢而已。”
得意大笑幾聲,又來到蓑衣人面前道:“好了,現在就讓我看一看,你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的真正面目吧。”
話語說道之間,手一伸,就要去掀蓑衣人的斗笠。
“不要……”
卻在這個時候,一聲充滿懼怕的尖叫聲傳響而來,那蓑衣人也猛的躲開燕飛的手,朝着一旁縮去。
聽得這個聲音,燕飛大笑道:“我就說嘛,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香味呢,原來你不僅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女人啊,這樣我越來越好奇,你到底長什麼模樣了。”
這話說着,一步步逼近蓑衣人,將其往絕望的角落之中逼去。
蓑衣人顯然此刻害怕的不行,在燕飛的逼迫之下,全身發抖,只是緊緊裹住全身和斗笠,一個勁兒後退不停。
眼看着這一幕,之前她醫治好的武者竟然沒有一個出手援救,反而一個個雙手抱胸,煞有興致的看着這麼一出好戲。
顯然,他們也非常好奇,這個身處寂靜之森之中,名傳千里之外的絕世名醫的真正面目是怎麼樣子的。
至於說之前蓑衣人的救治之情,他們已然全部忘卻腦後。
眼看着燕飛就要將蓑衣人徹底逼到死角,揭開其真正面貌,卻在這個時候,一聲嘲弄聲突然耳邊響了起來。
“喂,我說,你們一羣無恥之徒在這裡聚衆調戲少女,還要一點兒臉麼?”
衆人聽得,齊刷刷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見得一個青年懷抱古銅長劍,正一臉笑嘻嘻的朝着這邊走過來。
這人不是葉揚,還能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