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一起跟鄭貴妃進冷宮的,全都死了,怎麼死的?一部分是被何皇后害死,一部分是自己受不了冷宮的日子,上吊自殺!
如今,鄭貴妃也堅持不住了,病倒了,原本只是一個小病,但是隨着時間流逝,加上沒有藥物,病情越來越加重,到現在,只剩下一口氣吊着命。
“母后!”曹宏抓着鄭貴妃的手,痛苦的說道。
他知道,自己母后要走了,要離開自己了。
“宏兒,母后好不捨得啊,母后死了,你可怎麼辦啊!”鄭貴妃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帶着哭音說道。
她很清楚,她死了之後,自己的兒子絕對活不了多長時間,何皇后是不會放過他的。
曹宏不說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額,啊!”鄭貴妃臉色突然扭曲了一下,看樣子是真的很難受。
鄭貴妃這時也艱難的舉起手,摸着曹宏的臉,眼中帶着滿滿的擔憂。
“宏...宏兒,一定.....一定....要活....活下去.......”鄭貴妃說完這句話,全身散力,眼睛都沒有閉上,死不瞑目!
“母后!!!”
“娘娘!!”
曹宏和李正見此,悲傷的怒吼着,此時的曹宏雙眼發紅,自己唯一的親人走了,至於那個龍椅上的哪位,哼,只是一個懦夫,連自己的嬪妃都保不住的廢物,根本不配做自己的父皇。
李正此時的情緒也很激動,他一直以來,心裡都當曹宏是自己的兄弟,視鄭貴妃爲自己生母,他知道他不配,所以寧願用一輩子服侍鄭貴妃給曹宏。
兩人就此悲傷,而他們的怒吼聲,也引起了敖問的注意力,敖問的感知力強大無比,皇宮任何一處聲響,他都可以察覺到。
“有意思!”敖問搖着黑蟒扇來到冷宮,看到曹宏和李正,一臉的感興趣。
鄭貴妃的死,很快傳遍整個皇宮,但是卻沒有濺起半點波瀾,衆人對於鄭貴妃的死,毫無興趣,哪怕是曹輝和何皇后也只是隨便下令安葬鄭貴妃,然後開始一陣“啪啪!”
又到了夜晚,曹宏和李正兩人,跪在冷宮內的靈位之下,這是在守靈,按常理,貴妃去世,起碼有數百太監宮女及諸位皇子一起守靈,但世態炎涼,沒有一個宮女太監以及皇子,會爲一個冷宮貴妃去守靈的。
“若是有朝一日,我登基爲帝,必誅何皇后一族!”曹宏惡狠狠的說道。
曾經臉上的稚嫩,早已被堅毅取而代之,如果以前只是想安安全全的跟母后渡過一生的話,那麼現在,他想當皇帝!
殺何皇后一族,爲母報仇!
可是......當皇帝是那麼好當的嗎?當今天子健在,又有皇后當政,還有六位皇兄,如論發生什麼,皇位都輪不到他的頭上!
皇子之中,他排行老七,前面的六位皇兄,有四位是何皇后的親生兒子,兩位是義子,全都是何皇后自己人,朝堂中的大臣,百分之九十,皆是何皇后自己的人。
曹宏想到這裡,堅毅的臉色浮現出苦笑。
“皇子,小心隔牆有耳啊!”李正聽到這個,連忙提醒道。
要是這個被何皇后的人聽到了,肯定要被安一個蓄謀造反的罪名,爲什麼?因爲你說的要登基爲帝啊,當今天子健在,你還說出這種話,豈不是咒當今天子死?
曹宏聽到這個,更是苦澀,連說個話都要小心翼翼,呵呵,若有來生,寧願生在乞丐家中,也不願生於皇家!
“你想當皇帝嗎?”突然一道邪魅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曹宏,李正二人聽到之後,驚嚇般的轉過身去,不會吧,這麼倒黴,就這麼一說,就被發現了。
但是轉身一看,一個穿着黑蟒袍的邪魅青年搖晃着黑蟒扇帶着絲絲笑意看着他們,這個青年他們兩個都不認識。
“你是何人,爲何身穿蟒袍!”曹宏皺着眉頭冷喝一聲。
這個人穿着黑蟒袍,一開始還以爲是那個王爺,結果看面目,這麼年輕,根本不可能是王爺,自己那個父皇,是上一輩皇子之中最小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那些皇叔都是早夭,一個都沒有存活下來,要不然也不至於自己的父皇登基了。
“你可知曹孟德?”敖問緩緩開口問道。
“放肆,你竟敢直呼太祖尊諱,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的!”曹宏冰冷的說道。
曹宏最佩服的人就是魏太祖,魏武帝,如今敖問直呼曹操的尊諱,曹宏自然不爽!
“哈哈,哎呀,若是曹孟德知道,他有個曾孫子如此維護他,而且還敢這樣跟本王說話,怕是很是欣慰吧!”敖問搖着扇子悠哉悠哉的說道。
曹宏和李正二人聽到這些,都是雲裡霧裡,聽不懂敖問說些什麼。
“你可知,曹孟德是如何一統天下,登上九五之尊的?”敖問問起了這個。
曹宏聽到問這個,一臉驕傲無比的站起回道:“太祖文治武功天下第一,又有無數頂級文臣武將相助,自然是太祖一寸寸打下來的。”
“除了文臣猛將,還有誰幫助了他?”敖問聽完之後笑着問道。
“還有.....”曹宏陷入沉思,開始回想史書上的內容,沉思了一兩分鐘,他好像想到了一個史書上最不可信的詞,那就是蛇妖!
史書記載,太祖一開始打天下的時候,就有一位蛇妖相助,蛇妖將太祖的部隊變強,又將太祖手下的猛將變強,還有就是魏吳水戰,竹筏之戰,史書也記載,是蛇妖相助,讓太祖數十萬大軍使用竹筏不費一兵一卒渡過長江,一舉擊潰東吳勢力,從而一統天下!
但是這些事情,在他們這一代,已經變成了傳說,很多人已經不相信了,畢竟沒看過,親眼目睹的人都已經死絕了,那個時代有沒有相機,經歷一百年的時間洪流,事實變成了傳說。
“你....爲什麼問這個,難道你就是蛇妖?”曹宏忽然恍然大悟,他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口氣之中,帶着滿滿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