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就是信號,基地內部立刻大亂,大概誰也想不到會受襲擊,不少男人紛紛鑽出房間,大聲詢問,是否誰走了火,幾個頭目向武器庫跑去。
有人發現了陌生戰士,立刻高聲詢問,卻被戰士們格格開槍,打倒在地,幾個跑向武器庫的傢伙,也被亂槍打死,龍江探頭一望,老張和唐三已經鑽進了武器庫中,一件件槍支接連拋出,被戰士徒手接住,持槍殺入人羣。
這下捅了馬蜂窩,基地轟然亂套!
頭上傳來AK步槍激烈的槍聲,龍江依稀看到,洪剛拒槍半跪,打了三個單發,遠處三個崗樓玻璃轟然破裂,企圖居高射殺戰士們的哨兵,被洪大教官一一精確點名。
失去了高樓陣地,基地內部愈加混亂,到處都是槍聲和四處奔跑的人羣。
幾人慌不擇路,鑽進崗樓,被龍江隨手點倒,血污四濺,死的不能再死。
戰士們穿着普通的牧民皮袍,蒙着臉,和基地內部武裝分子沒有任何不同,讓敵人難分真僞。
一處抵抗激烈的石頭房子,傳出爆豆般槍聲,被老張指揮戰士一頓**,扔進了窗戶,轟然大響後,裡面聲音絕跡,無一活口。
太陽慢慢爬上了山巔,忽然灑下血色陽光,羣山谷底清晰可見,華夏戰士持槍突擊,肆意噴出復仇的火焰,分裂國家,背叛祖國的叛國者們,狼奔豕突,鮮血四濺,絕望地倒下,黑紅的鮮血,染紅了身下泥土和沙石。
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來了多少人,也根本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條槍在開火,只知道,只要反抗,就會被打成篩子,只要投降,一排排跪下,才能換得一條可憐的活命機會。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們,終於在槍口下,放棄了他們的信仰,屈服於外來的暴力,如風中蕭瑟的枝條葉子,在東風吹拂而下,埋頭匍匐在地,投降在憤怒復仇者的槍口下。
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有人瞭解,到底是什麼人攻擊了固若金湯的訓練基地。
這一切的作俑者哈德,戰鬥一開始便趴到了地上,親眼看到這羣華夏大兵們,肆無忌憚大開殺戒,心裡暗暗解氣,直到戰鬥結束,他才戰戰兢兢爬了起來,尋個機會,剛想要逃走,卻被那個黑皮白牙的少年一眼看到,抓了回來。
哈德被分配了一件輕鬆的任務,那個黑塔般的漢子,鐵鉗般的手抓住他,大喊着什麼,經過舉馬翻譯,他才知道,讓自己辨認敵酋。
在武裝分子憤恨欲絕的目光中,哈德戰戰兢兢走了過去,把平時作威作福的基地大小頭目,一一指認,最後,按照那個大漢的要求,又把平素訓練的學員和家屬,一併指出。
當然,同批抓來的12名塔吉克部落同伴,也被哈德連帶認了過來,不用下跪,單獨關到一間平房裡,扔了一堆水囊和囊餅,給了特殊待遇。
經哈德辨認,舉馬翻譯,一批人被迅速甄別,龍江大致數了數,33個男人,23個女人,還有12個兒童。
剩下的人都跪到了空地上,其中老人和孩子佔了多數。
洪剛和老張立刻分工,全部人員分成四組,洪剛帶人審訊,老張負責徹底搜查,唐三帶人持槍警戒,五人試圖反抗,被立刻格殺,劉剛負責外出偵查,龍江和老董機動行事。
一堆堆武器被搜了出來,各種手槍、突擊步槍、**、機槍、迫擊炮,在院子裡高高堆成了小山,最後竟然還發現了幾十枚地對空**,當然都是肩扛式的,看上面的字母,明顯是俄文,應該是馬蘇德時期留下的物件。
通訊聯絡工具也發現不少,米國製造的無線對講機,手搖發電的無線電臺,衛星電話,華夏造的手機,以及大量的錄像機、印着那個女大亨頭像的光盤、聖戰宣傳資料,手冊、旗幟等等。
一個戰士拿着特製手機,一一拍攝下來,作爲回國彙報的證據。
另一個戰士拿着手機裡存貯的一沓通緝令,挨個辨認,不到十分鐘,六名留着大鬍子的頑固分子被帶出,交給洪剛單獨審訊。
一個戰士小跑了過來,遞給洪剛和老張一摞記錄紙張,舉馬在旁邊翻譯。
“這是國內傳過來的情報,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看樣子是軍隊內部人乾的。”老張判斷道。
“真正的敵人不可怕,每次都是這些敗類,爲虎作倀,統統該殺!一會兒,一定要把這個敗類審出來!”洪剛緊緊咬着腮幫子,想起了無辜死難的兩個戰士,方威和劉國,心裡憤恨欲死。
“洪大哥,張大哥,你們放心,有我在,錯不了。”龍江也義憤填膺,內心發堵。八年抗戰,僞軍比鬼子數量都多,到什麼時候,中國人脊樑,能個個硬挺呢?
“那真是太好了。”兩位校官十分興奮,有了龍江表態,似乎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還有和外界定期通報情況,確定彼此安全的記錄本。”老張翻了翻。
“每隔4個小時一次聯絡,早晨6點他們已經和前線大部分聯繫過,現在是8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聯絡。”老張算了算時間,放下了腕錶。
“開始審訊,把他們聯繫方式,內容,密碼通通搞清,尤其是要搞清內鬼是誰,爲什麼我們行蹤他們瞭如指掌?”洪剛狠狠道。
有了哈德和同伴們的揭發配合,更主要是有了龍江這個神級的測謊兼刑訊專家,獵熊小分隊審訊效果十分顯著,不到一個小時,便徹底搞清了基地的一切秘密。
這裡的確是東*突一處極其秘密的訓練培訓基地,由****出教官,米國出錢,女大亨冷比亞一手鼓勵操辦建立的,也是二號人物庫爾班的一慣落腳地,可惜庫爾班不在這裡,據說是前天外出,見一個基地大人物去了。
領命追擊小分隊的,是東*突第一、二支隊成員,有四百多人,領頭的叫買買提,一個華夏邊疆人,是這裡的三號人物,也是這次行動通緝令上的目標人物。
內鬼是誰不知道,只知道他叫“毒狼”,有着軍隊內部消息,小分隊掌握了他們彼此的互聯網聯絡方法,還有瑞士銀行的一個神秘賬號,每次出賣國家利益,毒狼都能得到一份不菲的收益。
“報告!”唐三過來彙報聯絡結果。
“敵酋買賣提四百二十三人的部隊剩了二百多,損傷過半,據說庫爾班氣得大發雷霆,買賣提正帶着人馬垂頭喪氣向基地返回,距離基地還有5個小時路程。”
“太好了!”洪剛和老張同時一拍巴掌,顯然二人想到了一起。
“怎麼樣,老張,幹他一傢伙?”洪剛躍躍欲試。
“沒問題,別看我們人少,可有了這些禮物,”老張下巴指了指堆積如上的彈藥,滿意道:“我們肯定會給這些分裂分子一個驚喜大禮!”
時間還算充裕,小分隊已經掌握了買賣提回基地路線,周圍大山到處都是埋伏的場地,完全有時間處理一些遺留問題,比如,俘虜。
“不行,老張,儘管你是領隊,可我有權發表意見,我不同意全部處決俘虜。”洪剛和張一東發生了小聲爭執。
“老洪,也不是我心狠,你不在邊疆不知道,這些女人孩子和老人,別看現在弱不禁風,他們都是死硬分子,給一捆**,就會去當人彈。我們不殺她們,早晚會有華夏人死到她們手裡。”老張勸道。
“老張,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戰場有紀律,華夏軍隊從來不殺俘虜,我們當着戰士們面,不能開這個頭啊。”洪剛別看殺人如麻,可堅持起來,原則性又強的離譜。
龍江在旁邊,見一時間,兩人誰也沒說服誰,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不能再等了,尤其是看着許多惡人不能刷,他饞得着急了。
“兩位,聽我一句行嗎?”龍江笑嘻嘻湊過來,別看他年紀小,一路的傑出表現,讓兩位校官留下了深刻印象。
“成,龍先生,你說句話。”老張無可奈何。
“行,龍江,我聽聽你意見。”洪剛有些着急。
“嘿嘿”龍江神秘一笑:“我剛纔用師傳秘術,望了一下,這些跪着的八十多女人孩子老人,有人該死,有人不該死。”
“怎麼講?”倆人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兩位大哥跟我來。”
三人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戰士們荷槍實彈,那裡黑壓壓跪了一片,人們都用驚恐絕望憤怒的眼神望着三人,詭異的是,除了個別孩子哭叫外,大人們都一聲不吭。
“我做個實驗。”龍江隨手指出兩個帶孩子的婦女,一個矇頭黑巾被拽下,披着黑袍,露出一張蒼白美麗的面孔,帶着個十一二的小男孩的烏茲族婦女,另一個穿着破舊的羽絨服,帶着個將近十歲的女孩的普族女人。
“唐大哥,麻煩你把這四人帶走,分頭審訊。”唐三答應一聲,不顧孩子哭泣,押着四人分別進了審訊室。
龍江匆匆寫了兩張紙,團成團給了洪剛和老張,吩咐先別打開。
不到十分鐘,唐三推門而出,氣憤道:“幸虧龍先生提醒,差點又放過一條大魚。”
他指着那個黑袍女子道:“你們猜猜,這個娘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