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有驚無險地,斯塔克工業的方舟反應堆最終還是沒有炸飛一整個城區,而這很可能得歸功於被傑伊暴力地扔進反應堆內部的八荒戰衣吸收了絕大多數能量。最終八荒在那股難以消化的能量與自身能量的劇烈衝突中被撕成了碎片,直接被粉碎成了原子級的粉末。
傑伊腦袋有些昏沉地從反應堆裡爬了出來,海倫娜迫不及待踩着滿地玻璃碎渣上前去將他扶住,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傑伊腳步晃了一晃,擺了擺手:“沒事,只是有那麼點暈......剛剛那發比我想象的要刺激一點。”
“不可思議。”託尼走近了過來,頭盔迅速掃描了傑伊全身,“夥計你剛剛處在加倍轉速的方舟反應堆爆炸中心,幾乎直接承受了所有傷害......但你看上去毫髮無損。你的皮膚是什麼做的?不對在此之前你們還沒回答這個問題——你們到底是誰?”
他聽上去很驚訝,就好像傑伊的出現刷新了他的認知。傑伊和海倫娜對視了一眼,隨即道:“我猜我只是又一個超能者而已。”
“極度危險的一個。”託尼道,“首先,我非常感謝你協助打倒了剛剛那醜八怪,但你仍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答。復仇者還有幾分鐘抵達這裡,我恐怕我們得邀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回答一些問題......比如說你們是誰,那傢伙是誰,你們又分別有什麼目的之類的。”
“聽上去很合理。”傑伊聳肩,“感謝你們的盛情邀請,但我想我們還是回絕了。今天我們都累了,只想早點回去休息。而如果你不放心,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一點,斯塔克先生——我們只是路過,不會在這兒停留很久,也不會對這座城市、這個世界的秩序造成任何干擾,我們沒有任何惡意。”
“那最好還是留給我們自己來判斷,那樣會更有可信度一些。”託尼道,“所以你爲什麼覺得,只憑你這一面之詞我就該相信你呢?”
“因爲,斯塔克先生,”傑伊微笑着走上了一步,“假如我是在說謊,假如我真的懷有什麼惡意......你們也無計可施。”
託尼隔着顯示器和他對視,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
氣焰囂張,但他說的在理。託尼剛剛已經見識過了這小子能做什麼,且不說現在復仇者四分五裂、淪爲逃犯的美國隊長帶領着超過半數的復仇者下落不明,就算是在復仇者力量全盛的時期他也不確定有沒有把握能拿下這個紅披風的小飛俠。
傑伊微笑,摟着海倫娜纖細的腰肢帶着她離地飛起。
“夜晚過得愉快,斯塔克先生。”他臨走前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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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傑伊的實驗室。
“八荒的反應徹底消失了。”傑伊站在電腦操作檯的屏幕前說道,“但可惜的是他那套戰衣也隨着他一起灰飛煙滅了,如果我能把它剝下來的話說不定能找到更多信息。”
“你已經盡力了。”海倫娜道,“多虧了你,沒有人受傷。”
“是,但是我們無從知道是誰在幕後指使了這一切了。”傑伊道,“等我們回去我第一件事就是得去趟天啓星,查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嘿。”海倫娜繞過控制檯走到他正面,伸出修長纖細的五指輕捧着傑伊的面頰,和他對視道,“你有什麼沒告訴我,是嗎?”
“沒有啊。”
海倫娜皺起了清秀漂亮的眉頭:“認真的,傑伊·雷諾茲,對我撒謊?你知道你騙不了我對吧?就算我沒有超級聽力和透視眼,但我知道你撒謊的時候看上去是什麼樣。而我之所以一直不問只是因爲我選擇了信任你......但別把我當傻子。”
傑伊凝視她片刻,隨即深吸一口氣,輕輕握住了她撫在自己面頰上素白小巧的手。
“好吧,對不起,海爾。”他承認道,“我的確瞞了你一些東西。但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拿這個來讓你擔心。而且我已經在分析問題、尋找解決方案了。”
“告訴我,我要知道。”海倫娜仰頭盯着他的眼睛,“發生了什麼?”
傑伊沉默了半晌。
“是我的身體。”他徐徐道,“這個世界的太陽和我們世界的似乎有那麼些不同。我的細胞仍然可以從中吸收太陽能、提供力量......但我能感覺到某些機能可能和以前不同了。”
“怎麼不同?”海倫娜關心道,“你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不,沒有。我的超能力似乎都還在運作,所以之前我一直沒有察覺。直到和八荒的一戰才讓我注意到.....我可能不如在我們的世界裡時那樣強壯了。”
海倫娜皺眉:“這可不是好消息。你應當早點告訴我。”
“所以我說我已經在想辦法了。我給自己做了各種檢查,分析了這個世界太陽光的構成和性質,不過至今還一無所獲。”傑伊無奈道,“但是也別擔心,儘管我和之前相比能力弱了一些,但在這個世界應該還是沒什麼能威脅到我的東西。”
從目前看來這個世界應該確實是漫威電影世界觀的MCU世界沒錯了,那麼根據記憶,眼下這個世界地球上最高級別的戰力無非就是像幻視、緋紅女巫和至尊法師奇異博士這樣的英雄們,而根據電影目前階段他們的實力確實都對身爲氪星人的傑伊構不成威脅。
眼下復仇者們正因內戰問題而四分五裂,如果傑伊沒有記錯地球上下一次要面對的危機就是《復仇者聯盟3》裡的滅霸和他的手下了。不幸的是他穿越的那會兒《復仇者聯盟3》的電影還沒上映,所以他並不知道電影滅霸實力有多強。但他想只要自己能在無限戰爭爆發前離開這個世界、不對這個世界原本的發展造成任何影響,英雄們應該會按照原定電影劇情解決危機......大概吧?
換言之,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完成量子通道、想辦法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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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哈羅憤怒地掀翻了面前的辦公桌,滿桌的文件紙張散落一地,一件價格不菲的瓷質裝飾品在地板上“咣噹”砸得粉碎。
約瑟夫·哈羅,移民美國的俄羅斯人,因頭部在一次手術中被移植鐵製頭骨而被稱作“錘頭”。如今他也是盤踞紐約的一方惡霸,勢力不容小覷。
他惡狠狠地掃過了房間內瑟瑟發抖的衆小弟,惱火道:“飯桶,一個個都是飯桶!什麼狗屁懲罰者?不過就是個帶着槍穿着防彈背心、單槍匹馬的瘋子而已,爲什麼這麼多人都拿不下他一個?”
衆小弟面面相覷,良久纔有人壯着膽子道:“頭兒,不是......我們不給力,是這個傢伙......他已經一個人把三個幫派屠了個乾淨。警察也拿他沒辦法,我們......”
錘頭冷眼瞪着他:“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和那些被殺的飯桶們只是一個級別的?”
那小弟被嚇得一個激靈,連連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你的意思,無關緊要!”錘頭憤怒地大吼,唾液噴了這可憐蟲一臉,但他卻只緊閉着眼睛不敢擦拭。
“我不要任何藉口,不要理由。”錘頭低哼,“但我要在三天之內看到那個叫懲罰者的蠢貨——死活都無所謂。我就不信了......”
“抱歉打攪,哈羅先生。”一個尖銳而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但我覺得你聽上去好像需要幫助。”
錘頭嚇了一跳,急忙回過頭來,他的衆小弟們也都紛紛一個激靈,急忙拔槍指向了陰影中傳出聲音的那個方向。只見一個裹着長袍、用兜帽蓋住了面容的傢伙正矗在陰影之中,雙目透出了毒蟒般危險的氣息,一抹紅光若隱若現。
這實在太詭異了——他們這麼多人在這房間裡竟沒有一個察覺到這位陰冷的不速之客的到來。這傢伙沒有呼吸,行動起來也沒有半點聲息,整個兒就像個幽靈一樣,滲得人脊背發涼。
“別太緊張。”這人笑道,“我知道你們最近可能遇上了點麻煩。而我,則是來提供解決問題的方案的。”
他是如此從容不迫,就像完全沒有察覺七八支手槍正同時指向自己一樣。錘頭皺了皺眉,一揮手示意手下放下了槍支,問道:“你是誰?”
“我?一個能提供幫助的人。”
“我不信任提供幫助但不求回報的傢伙。”錘頭冷冷道,“而且我不覺得我們需要幫助。”
那人怪里怪氣地笑了。
“不,你們需要,而且非常需要,只是你們暫時還沒有察覺罷了。”他笑道,“另外,我也沒說過我的幫助是不求回報的。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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