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發生的實在是出人預料,石永邢雙手展開,將趙抗日、龍十七以及王闊三人擋住,他們幾個見肖強被圍住,竟衝動的想要衝下去幫忙。
同時,邁克也是一臉吃驚之色,立刻衝那名軍官大聲道:“馬宏上校,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是我尊貴的客人。”
被稱之爲馬宏上校的軍官微微一笑,衝邁克說道:“對不起了,邁克,這件事情我也是奉命行事,而且,我們不會爲難你們,你們可以走了,但這個人,我們卻要帶走。”
“爲什麼?”邁克知道肖強是石永邢的心腹大將,如果就這麼被帶走了,他們不好向石永邢交代,所以一臉焦急的追問道。
“機密!”馬宏大手一揮,喝道:“帶走。”
背後,兩名軍人快速從肖強後面靠近,槍剁狠狠的砸向肖強的後腦勺。
肖強突然笑了起來,他沒有反抗,因爲反抗毫無意義,以他的聰明才智,自然明白自己是被人給陰了,至於是誰陰了自己,他暫時還想不出來。
嘭嘭!!!
腦袋被狠狠的砸中,頭破血流,一陣眩暈感傳來,肖強當場就軟了,兩名剛果特種軍人立刻將肖強夾着拖走,丟上了一輛關押重刑監犯的囚車。
“馬宏,這件事情沒完,你一定會後悔的。”邁克見肖強被強行帶走,一臉憤怒的衝馬宏怒吼着。
馬宏笑了笑,道:“我只是奉命行事,這種事情不是你我能決定得了的,能放你們安然離開已經是萬幸了,再見!”說完,馬宏帶着他的隊伍離開了這裡,一行四五輛車啓動,離開機場之後向市內方向飛奔而去。
“老大,怎麼辦,強哥被帶走了!”趙抗日急的直跳,雙目血紅的向石永邢叫道。
王闊也顯得一臉緊張,龍十七在一旁更是神色凝重,他似乎猜到了一些可能,所以眼中帶着一些悲哀與無奈,更默默捏緊了拳頭,感到一陣莫名的憤怒。
石永邢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都他麼別吵。”
這是,邁克也是憤憤不平的返回了飛機,看見石永邢幾人的臉色不善,他忙說道:“對不起山本先生,這種事情我們也是沒想到的,但您放心,我馬上與上面聯繫,上面一定會與他們溝通,確保你的人不會有事。”
石永邢雖然很想衝邁克發火,但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反而只會耽誤時間,他讓開了道路,邁克返回飛機,通過飛機上的聯絡信號與as高層取得了聯繫,將這件事情彙報了上去。
門頭羅知道這件事情只會要求與石永邢通話,石永邢直接咆哮道:“我不管這是什麼原因,他們帶走了我的人,那是我培養了多年的心腹手下,跟我的親生兒子一樣,他絕對不能出事。”
“對於這件事情,我們表示非常遺憾,但山本先生您應該清楚,您這位義子曾經得罪了太多的人,無論是之前的帕羅狄亞家族,還是你們中國國內的那些家族,以及最近才得罪的藤田家族,總之你這個義子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他們突然出手,而且還是藉助剛果政府軍辦事,我們暫時也沒有辦法。不過你是我們尊貴的朋友,我們一定會爲你解決這個麻煩的。”
門頭羅非常平靜的說道,同時他也比較憤怒,因爲這是對方從他們as手中直接搶人了,這是對他們as組織的一種挑釁。
石永邢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發生這種事情的確是任何人都沒預料到的,而且,到底是誰想要對付肖強,他們現在也是毫無頭緒,現在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幾人又是‘反世界’的那種身份,想要與家裡取得聯繫,通過家裡那邊對剛果軍方取得聯繫與威懾來保住肖強都做不到啊。
只能聽天由命了!
石永邢狠狠吐了一口濁氣,大手一揮,喝道:“走。”
“不行,就這麼算了?強哥被他們帶走了啊,有可能隨時都被一槍幹掉啊!”趙抗日大聲嘶吼着。
王闊也捏緊了拳頭,雙目血紅的望着石永邢,他真的憤怒了,剛剛就不應該袖手旁觀的,就不應該聽石永邢的。
然而,龍十七卻相對冷靜的多,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兩人一眼,冷聲道:“山本先生是強哥的義父,你們想要造-反嗎?”
邁克在一旁看見石永邢幾個竟然差點內鬥了起來,也是焦急不已,同時也更加相信他們調查的資料了。趙抗日與王闊兩個是肖強在中國特種大隊帶出來的人,所以這兩人實際上對‘山本太郎’是沒有太多的感情的,反而只服肖強。
“大家先別吵,這件事情我們as一定會追究責任,你們放心,門頭羅先生已經表態,他們會立刻與剛果這邊取得聯繫,相信他們不敢對死神下手的。”邁克立馬勸說着,他的最主要目的是帶着山本太郎去二號實驗室,至於中途是否出了什麼變故他可以不管。
“走!”石永邢冷冷瞥了趙抗日與王闊兩人一眼,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令邁克都大吃一驚。
趙抗日與王闊兩人心頭一震,被石永邢的氣勢所懾,兩人也冷靜了不少,明白石永邢這是在警告他們不要衝動,不要意氣用事。
軍人便是如此,爲了國家,爲了任務,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現在肖強雖然出了變故,可如果因爲這樣而讓他們整體任務受到影響與牽連,那將會得不償失。
更何況,現在衝動也沒用,這裡是剛果,對方是剛果政府軍隊,火力強大,就算他們兩個衝上去救人,也只有死路一條,白白給敵人送人頭罷了。
最終,飛機重新啓動,飛往南非方向,至於肖強,他們雖然都很擔心,可也只能祈禱,祈禱肖強福大命大不要出事。
……
被關押在裝載重監囚犯的鐵籠子囚車內,肖強雙目無神的望着車外的情況,一臉陰冷。
在這裡被攔截下來,而且對方並沒有對as組織的飛機直接動手,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沒事,全都放行,這隻能證明一點,有人要對付他。
肖強想到了很多人,最先想到的是藤田家族和來自國內的那幾方敵人。
畢竟,自己最近纔在羅馬城殺了藤田俊逸與王飛揚,無論是藤田俊逸所在的藤田家族還是王飛揚背後的王家,他們都有一定的勢力在這裡影響到剛果政府軍的作爲。
更何況,自己現在是中國通緝的對象,就算此事傳回中國,中國方面也沒辦法直接幫他,所以剛果這邊的人才敢明目張膽的抓自己。
可對方到底是誰呢,抓自己的目的是帶走,還是直接幹掉?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不過對方也不可能從剛果正規軍手裡直接幹掉自己,所以他們還需要交接,交接之後,纔會對自己下手。
肖強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開始思索着逃走的方案,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坐以待斃,只有死路一條。
車隊前面,馬宏看了一下地形方位,突然說道:“五號車護送押運車去室內,將犯人交給外交部,他們會與中國方面取得聯繫,我們回基地。”
在前面的一條岔路口,車隊分成兩隊,關押肖強的押運車以及一輛負責保護的裝甲車向市內方向行去,而馬宏則帶領着另外幾輛車開向另一個方向。
押運車前進的方向,五公里外便是一座大橋,大橋上,一輛大型貨車正逆向行來,貨車後方跟着四輛大排量的豪華轎車,車內所有成員都是蒙着頭,手裡提着最先進的衝鋒槍,甚至有個傢伙還扛着一個火箭彈。
其中一輛黑色賓利車中,一名英俊帥氣的年輕人口中含着一根雪茄,臉上露出一絲張狂無比的神色,他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裡,手裡扛着一把槍,一把金色的巴雷特。
“小子,我要親手宰了你!”
年輕帥氣的男子狠狠說道,他正是威爾,帕羅狄亞-威爾,那個曾經在迪拜負責與李金貴等人聯絡接頭的帕羅狄亞家族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