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裡的自己非常疲憊,而且還高燒感冒,全身乏力,最終昏迷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迷迷糊糊中卻聽見有人在說話,而且漸漸的他聽見那些聲音有些熟悉,還令他非常厭惡,他意識中冒出了兩個面孔,於是睜開了眼睛。
囚室裡已經有了燈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一名拿着注射器的人向他走來,似乎要給他注射藥物。
本能的心生警覺,肖強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擒拿反擰,空手奪白刃,直接從那人手中將注射器奪來,並且快速無比的將針頭對準了那人的手臂,注射完裡面的藥物。
“啊!”
知道這個時候,那名醫生才因爲突發變故而嚇的驚呼起來。注射器針頭扎入他手臂裡面很深,所以也很疼,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要打針的對象竟然突然甦醒過來,這着實嚇了他一跳。
肖強被這一聲驚嚇也徹底給驚醒了過來,他看着自己的手,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因爲他發現自己剛剛的動作雖然還不夠快,但也不慢,最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身上又有了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
別說之前那名爲他檢查的醫生吃驚,此刻就連他自己也吃驚萬分。
這裡的確還是之前那個死牢,眼前也正是王道山、楚雄等熟悉而讓人討厭的面孔,一切都沒變啊,可自己不是脫水發燒,快要死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又有了力氣,而且那該死的脫水虛脫的狀態也消失了不少。
震驚之中,肖強又發現了一個古怪現象,那就是這溼寒無比的死牢,環境似乎也沒那麼差,沒那麼糟糕了,自己身處於此,倒也不覺得是被折磨,反而很適應這樣的環境了。
短暫的震驚之後,肖強剩下的就是欣喜若狂,反正這是好事!
而這個時候,王道山與楚雄等人也完全被剛剛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他們着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數小時之前就已經脫水虛脫而且高燒昏迷的傢伙,現在怎麼會又有了這麼大的力氣,又有點生龍活虎的感覺了?
這尼瑪違背能量守恆定律啊!
對於一個因爲虛脫而昏迷的人來說,如果沒有水分食物等能量的補充,他的身體還會不斷的消耗體內僅存的能量,這樣的情況下病人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
可眼下,肖強哪裡有一點糟糕的狀態,他除了看上去一身傷且有些狼狽邋遢之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病狀了。
震驚之後便是莫名的恐懼,尤其是迎着肖強望過來的眼神,王道山更加感覺到了什麼是恐懼。他覺得眼前這小子能殺人。
實際上肖強也的確想殺人,在王道山對他動手的時候他就想殺了這個王家的混蛋,只是之前礙於身體受限,實在是沒有能力,可現在,他感覺身體又恢復了一些力量,而且對方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就在他面前不遠,這是個最佳的機會。
惡念一起,肖強便做了。
如果說之前他一直渴望師兄會出現,一直相信師兄和唐孟兩家會爲他解決這些該死的麻煩,那麼過了這麼久,經歷了這次折磨,他完全想明白了。
人,無論任何時候都一定要靠自己。
他人外力的幫助固然非常重要,可終究還是要看自己。倘若自己扛不住,挺不住,那麼還沒等到外力來相助的時候你就被玩死了,那還玩個屁啊!
猶如一頭被關着的獅子等到了獵物的靠近,肖強雖然雙手還被特殊手銬鎖着,但他整個身子卻突然向前竄出,本就不遠的距離被他以驚人的爆發速度縮短,他雙手岔開,將震驚中的王道山直接鎖在了雙臂之中,箍住了他的脖子。
突發狀況引得其他人立刻反應過來,好幾名成員都掏出了手槍對準肖強的腦袋。
肖強心頭一沉,雙目卻是一片狂熱之色的盯着所有人,同時雙手用力,王道山整張臉瞬間就漲紅一片,緊接着就是蒼白無比,然後變青了。
“別逼我殺人!”肖強衝衆人嘶吼了一句,立刻又說道:“我是唐家的外甥,是孟家的女婿,誰殺了我,都得跟着陪葬!”
這個時候,如果不出演威懾威脅住對手,那麼那些特殊部門的人很可能會在緊張之下開槍射殺他。
肖強這不是在賭博,而是在玩心理戰術。
果然,當他的話音傳開,那些舉着槍對準了他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猶豫之色,更多的甚至還流露出恐懼與害怕來。
他說的對,他的身份本就特殊,如果在沒有定罪的情況下被人在這裡射殺了,那麼無論是什麼原因,開槍的那個人最終都保不住。
是人就有私心,是人,就怕死,就有自己的考慮。
沒有人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多生是非,更不可能有人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跟肖強陪葬。
王道山之前在車上被肖**揍一頓的時候,用槍指着肖強的腦袋尚且不敢開槍,更何況其他人?
“膽敢越獄,你這是自尋死路!”楚雄一臉警惕的盯着肖強,等肖強聲音落下的時候他也反應過來,立馬大聲呵斥道:“所有人聽着,只要他敢傷害王主任,只要他敢踏出囚室一步,就殺了他,所有事情我擔着。”
肖強立馬吼道:“你負責?你擔得起嗎?”
說着,肖強目光掃視其他人,大聲說道:“老子不怕將事情鬧大,你們誰要是敢陪我玩,咱們就玩到底。老子沒罪,就算有罪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就算最後定罪,也必須得上軍事法庭進行審判,在這裡你們只有權力讓我配合你們的調查,但現在卻濫用激素類藥物,這是想要嚴刑逼供嗎?”
在場都是特殊部門的人,規矩都懂,之前肖強昏迷不醒,動用藥物就算了,事後也沒人知道,可現在肖強醒來了,而且還挾持了王道山,如果再對他亂用手段,只怕事後他們在場之人都得追究責任。
他們是楚王兩家的人不假,但很多並非嫡系子孫,只是跟着楚王兩家混罷了,是利益的合作而已,但現在面臨更大的利益選擇,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即便楚雄,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他雖然也用槍指着肖強,卻真的不敢開槍。
王道山的身子開始**抽搐起來,肖強目光掃視了囚室裡的那些人一眼,臉上露出自信而不屑的笑容,鬆開了王道山。
他沒這麼傻,不會真的在這種地方殺了王道山。
王道山倒在地上,臉色慢慢恢復,但眼珠子卻都凸了出來,一臉的恐懼之色。
肖強放開了人質,坦然無比的對着楚雄等人道:“有什麼事就問吧,我配合調查,但我想你們將我關的時間也不短了,你們的壓力也很大,所以最好別浪費時間。”
楚雄一臉憤怒,面色變幻了屬下,大聲喝道:“拿下,注射藥物,所有事情我負責!”
他不敢殺肖強是真的,因爲這真的犯不着,但他必須要得到楚王兩家想要的口供證據,否則他也沒法向上頭交代。
沒人敢動。
楚雄大怒,喝道:“這是命令,你們想抗命嗎?”
官大一級壓死人,軍人更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楚雄都這樣說了,那些特殊部門的人槍口對着肖強,一步步向肖強逼近,事已至此,他們也別無選擇,只有徹底整倒肖強,事後他們纔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