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轉過頭來,看了楚懷才和王維兵一眼,笑着說道:“兩位首先想到的是國家利益,民族利益?”
楚懷才和王維兵心頭微微一沉,有點語塞,不過王維兵很快就說道:“國家利益重於一切!”
楚懷才也立刻說道:“我等中華男兒,自然要爲國家富強民族強大而努力,不管是誰,只要危害國家社稷,做出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都得嚴懲。?”
首長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張文清,關切道:“沒事吧?”
“僥倖從幾位高手眼皮子底下脫身,撿回一條性命,比石永邢運氣好點,總算沒死在外面。”張文清說道。
首長聽到石永邢的名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石永邢也是國家的人,更是炎黃破的人,然而他潛伏了一輩子,揹負了一輩子的罵名,最終卻還是死在了外面。
老兵已死,埋骨他鄉,無法落葉歸根,國家更因爲種種而無法爲他正名,依然讓他揹負無數罵名,身爲首長,也感到無奈與痛心。
此刻,張文清就在眼前,他身受重傷的回來了,然而這只是對內,只是諸位大佬看見他回來了,對外,他張文清依然是國家首號通緝犯,如果國家無法真正強大起來,他將與石永邢一樣,一輩子都要揹負民族叛徒的罪名。
“看到沒有,這纔是真正爲國家爲民族利益而拋頭顱灑熱血的鐵血戰士。”首長紅着眼睛,情緒略微有些激動,他突然看向在場諸位大佬,大聲說道:“我們口口聲聲要求士兵要爲國家利益,爲民族利益而戰,可當他們遇上困難的時候,他們出事的時候,國家爲他們做了什麼?”
衆人心頭一沉。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過,但卻很難解決。
不是國家不想爲出事的軍人承擔風險,而是那些軍人擁有特殊的身份,他們的身份一旦被世界公開,定性爲危險分子,這個時候國家再爲他們出面就意義非凡。
“都不說話了是吧?”首長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舉起手指,大聲道:“國家利益重於一切,而民則爲國之根本。如果連這個根本都保不住,國家也不叫國家。”
“首長!”楚懷才急了。
王維兵更是叫道:“慎重啊,首長,這可不是兒戲,可不能因爲私人感情而耽誤國家大事啊。”
“如今各國公認張文清爲危險分子,宗教暗中影響的那些國家,以及歐美髮達國家,都以此爲藉口來攻擊咱們,試圖孤立咱們國家,如果這個時候承認他的身份,就等於是向他們宣戰,向全世界宣戰!”楚懷才大聲說道。
“你們怕了?”首長目光爍爍的望着楚懷才和王維兵二人,厲聲道:“身爲軍人,錚錚鐵骨到哪裡去了,身爲中華兒女,豈能畏懼列強?中國已經不再是沉睡的中國,中國已經崛起,每一箇中國人心中的夢想就是爲了國家的強大,爲了民族的偉大復興。如今,我中華已非往日之中華,我中華兒女的夢想,也必定將會在我們這一代實現。”
楚王二人面對首長那一身浩然正氣,迎着首長那凌冽的眼神,紛紛低下頭去。
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首長竟有如此決心。
不,這簡直就是野心!
“中國,已經是強國,中國,要讓世人知道我們已經是強國,是大國!”首長言辭激盪,大聲說道。
強國,中華兒女的夢想就是渴望國家能富強,能成爲真正受人尊敬的強國,能成爲別國列強不敢欺負,不敢挑釁的超級強國。
現在,國家已經富強,擁有與最強國家抗衡的實力,那麼眼下要做的,就是挺直腰桿,就是在佔着道理的情況下一步都不讓,就是要讓各方勢力看見,我們強大了!
“我們自然希望國家強大,能夠挺直腰桿,但如今黑暗戰爭已經全面爆發,倘若因爲這件事情而引火燒身,再次引來世界列強與各方強大勢力的覬覦,後果不堪設想啊。”楚懷才一臉擔心的說道。
“咱們服軟,黑暗戰爭就不會爆發,他們就不會針對咱們了嗎?”首長望着楚懷才大聲問道。
楚懷才嘴角**,道:“至少眼下,我們已經穩定了局面,西方各大勢力都亂了起來。”
“爲何而亂?”首長追問道。
楚懷才一怔,隨即心頭一驚,緊接着變得冰涼無比,他看向了張文清。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張文清。
如果說之前張文清在羅馬那次事件中扮演着那種身份還讓一心想要玩死肖強的楚王勢力暗自欣喜,看見了希望,覺得這次可以玩死肖強了,那麼現在,情況就急轉而下,完全被逆轉了。
張文清是國家的人,是炎黃破的人,那麼他在那次事件中扮演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他起到的作用,並非列強口中的破壞世界和平,而是合縱之計,是粉碎各方勢力針對中國的黑暗圍剿戰爭的一大貢獻。
思及此,楚王二人都只覺得背後有冷汗開始冒了出來。
中計了!
這是張文清和首長刻意爲他們挖了一個坑讓他們往裡面跳啊!
只是,這也太兒戲了吧,這個坑,挖的也太簡單粗糙了吧。要知道,楚王兩家自李浩然設計將他們打擊了一次之後便蟄伏不出,小心翼翼,這次既然對肖強動手,自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是考慮過後果的。
這次的事情讓他們看不出任何破綻,只要抓住證據,就能至肖強於死地,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而且他們也抓住了證據。
然而想要爲肖強定罪,最大的證據還牽涉到一個人,那就是張文清,張文清通敵叛國的身份。
這纔是關鍵。
可現在,張文清的身份搖身一變,竟然成爲炎黃破的人,這令楚王兩家耗盡心機得到的那些證據資料一下子變成了廢紙。
非但如此,因爲他們對付過肖強,而且肖強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反而成爲了張文清以及唐孟兩家反擊他們的證據!
不行,絕對不行。
楚懷才和王維兵心中低吼着,他們非常清楚,這次絕對不能再被倒打一把,他們得堅持自己的立場。
“張文清與as恐怖組織,與各方勢力的大人物糾纏不清,一起策劃了羅馬事件,此爲罪一;其二,張文清狙殺了摩根,更衆目睽睽之下帶走了摩爾,將柴家族得罪死了,此爲罪二。”楚懷才說着,目光掃視其他中立派以及跟着楚王兩家混的那些人,大聲說道:“如果按照首長的意思要爲張文清正名,那麼咱們國家將要招來多少對手,招來對麼強大的對手,在座諸位都是聰明人,應該比我更清楚。”
“不錯,我也反對。國家大事不是兒戲,需慎重慎重再慎重,如果因一個人而得罪列強,導致我國成爲衆矢之的,我認爲不划算。不過張文清既然是炎黃破的人,咱們自然不能自己人還迫害自己人,可以讓他離開,讓他繼續在外行事,但爲他正名,我反對。”王維兵也立刻說道。
王維兵要比楚懷才反應更快一點,眼下的局勢他算是看明白了,想要玩死張文清是不可能的了,甚至想要將肖強玩死也已經非常困難,但他可以退而求其次,可以將張文清打回原形,至於肖強,雖然罪名能減輕不少,但如今他也殺了雷蒙斯,更被暗殺組織在追殺,只要將肖強也丟出去,那麼肖強的日子也不好過。
首長點了點頭,目光掃視全場衆人,說道:“他們兩人說的也不無道理,所以今天這場會議,咱們就是要做出一個決定。我泱泱中華,是否該真正強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