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兵和楚懷才兩人一怔,隨即大怒,前者瞪着張文清叱問道:“混賬,這裡是什麼地方,豈有得你胡鬧,說什麼私人恩怨?再說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在場諸位都非常清楚,不過是政見不合而已,但說到底,都是爲了國家,爲了民族,你竟然將這種事情劃歸爲私人恩怨,簡直是胡鬧!”
不得不說,畢竟是身居高位久了的人,王維兵和楚懷才都是人精,自然懂得放出什麼話來壓人。
不少人都爲張文清的冒失舉動捏了把冷汗。畢竟,因爲政見不同而引起的爭執是不能放在心上的,如果因此而上升爲私人恩怨,那就是誅心之罪,是圈子裡所不允許存在的,誰要是因爲這種事情而亂來,是會引起公憤的。
“你這麼激動幹嘛,我說的又不是這件事情。”張文清卻是自信滿滿,笑着說道。
楚懷才眉頭一皺,道:“既然不是此事,我等何來的私人恩怨之說?”
私人恩怨這種事情沒有人說的清楚,既然被提出來了,那麼就必須得有證據,否則真的來個俠以武犯禁,那就沒有規矩,沒有王法了嘛。
楚懷才和王維兵自持沒有任何把柄落在張文清手中,因爲他們這次所行的一系列針對肖強和張文清的事情都是站在大的立場上做的,說白了最後一句話,政見不一而已。
當然,兩人真正的意圖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他們抱了這麼大的希望想要看見肖強徹底被踩下去,如今落空了不說,現在竟然還要被張文清追責,兩人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了。
“你看看,他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這不是咱們的私人恩怨是什麼?”張文清指向一旁被唐正武抱着放在身邊的肖強,開口說道。
肖強眼皮子跳了一下,師兄啊師兄,你終於想起師弟我來了啊,親師兄啊!
心中非常期待師兄如何將事情鬧下去的同時,肖強更是努力維持着自己的呼吸節奏,眼睛也很自然的閉着,深怕被人看出來他已經醒了。
老子就不醒,這樣才能證明老子有多慘,誰叫我也不醒,除非師兄開口。
肖強是明白了張文清的用意,所以打定了主意,一心好好配合師兄。
將張文清指着肖強,楚懷才和王維兵心裡還是微微咯噔了一下,畢竟他們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雖然沒有針對張文清做過什麼,但對肖強,他們是真的下手了的,還是下的死守。
但他們不後悔,甚至暗自懊惱,神罰是幹什麼吃的,那麼好的機會,怎麼還讓這小子活着?
心中雖然憤怒與懊惱,但楚懷才與王維兵兩人面對張文清的刁難還是很快做出了應對,後者冷笑道:“他昏迷不醒,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怎麼又能牽扯到私人恩怨?”
張文清呵呵一笑,道:“兩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曾經做過什麼,這纔沒幾天呢,難道就不記得了?”
了楚懷才和王維兵心中都微微一驚,他們做過什麼自然心裡清楚,但那都是非常保密的事情,外人又豈能知道,不過此刻被張文清這麼一提,他們還是有些心虛,不知道張文清現在突然以此發難,是否掌握了什麼證據。
短暫的吃驚之後,楚懷才笑了起來:“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們這次針對肖強的調查,都是按照規矩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嗯,他回來之後,你們的確是按照規矩來的,不過你們或許不知道,就在我去重刑監獄將他帶出來的時候,你們的人正在對他注射藥物。”張文清冷冷說道:“那種東西早就不允許用在自己人身上,因爲它能永久性傷害人的意志和精神狀態,這個規定別說你們不知道。”
對肖強注射藥物,這事兒楚懷才和王維兵都想到過,但的確不知道楚雄和王道山兩人用上了,不由得心中都是一驚,如果這種事情被張文清當面抓住,那麼罪名也不小。
但這種罪名也大可以推到那兩個人頭上去,甚至只需要一個人頂罪就行了,棄車保帥這種事情,必要的時候自然要做。
“特殊部門的人爲了調查事情的真相,有時候用上一些手段,我並不認爲就有錯。而且,這件事情我們也並不知情,更沒有干涉過,如果你想要就這件事情與我們說什麼私人恩怨,那就太令人失望了。”楚懷才大聲說道。
“就這麼點事情,你們大不了讓楚雄或者王道山將責任一肩擔了即可,對你們來說自然沒有太大的影響。”張文清點了點頭,臉上笑意更濃,道:“但你們趁他在國外的時候,卻私自聯繫神罰,讓神罰的人對他痛下殺手,此事卻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張文清此言一出,全場皆是譁然。
在座衆人都是有身份的,自然知道神罰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暗殺集團,這個組織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單純的殺手組織,但因爲成立時間很早,而且發展迅速,這麼多年來這個組織的性質已經有了一定的改變。
根據很多資料顯示,這個組織與很多國家的政要高層都有關係,同時它似乎也與各方勢力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它神秘無比,不動則已,往往一旦出擊,便是雷霆一擊的大事件,就連as組織有時候帶來的危害都沒有它恐怖。
此刻張文清竟然說楚懷才和王維兵兩人與神罰取得過聯繫,而且還讓神罰的人去追殺過肖強,這就意義重大了。
這已經不僅僅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了,以楚懷才和王維兵的身份竟然與神罰的人有瓜葛,還對肖強這個龍隱的成員下手,這件事情如果被證實成立,那麼即便楚懷才和王維兵身份特殊,也得完蛋。
“混賬,張文清,你可想清楚了,不要血口噴人。”楚懷才心頭一震之後,一臉嚴肅認真的向張文清大呵道。
王維兵也大聲說道:“你這是誣陷,是政-治誣陷。”
張文清冷笑了一聲,向身後的李良道:“拿來。”
李良貼身掏出了一個文件夾,立刻遞到了張文清手裡。張文清將資料丟給楚懷才和王維兵二人:“你們自己看看吧。”
將張文清如此自信,而且還掏出了資料證據,王維兵與楚懷才即便心理素質很強大,也依然生出了一絲驚懼之意,此人既爲炎黃破的首領,只怕情報手段非同一般,難道真被他掌握了什麼證據?
倘若真的掌握了證據,那他們就真的完了。
二人心中有鬼,自然對張文清丟來的資料非常重視,立刻看了過去。
最上面的那個封面之上,便是一張照片,這是一份個人資料檔案,而楚懷才與王維兵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兩人面色就是一變,楚懷纔拿着資料的手都劇烈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