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許久,老者發了一條短信出去:敵人既然打草驚蛇,那就讓他們知道,驚動的不是蛇,是龍!
……
當天晚上,華東局面很快就被林昊控制住,但那幾個隱門的人被抓的事情依然沒能瞞過隱門高層,張文清與墨吏兩人親自將那三人帶到華東一個秘密部門審訊,肖強自然留在家裡陪着林月妍,他在這裡等待管雲飛和歐陽勝過來。
本來是想着讓歐陽勝過來配合一下鄒洪保護林月妍的,卻想不到管雲飛也仗義出手,非但要過來幫忙,而且聽管雲飛的語氣,他對隱門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一夜無話,次日醒來,肖強先與歐陽勝和管雲飛師徒聯繫了一下,得知他們上午十一點左右能抵達機場,他便帶着林月妍出去吃早餐。
正吃着早餐,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肖強一看號碼,是師兄的,急忙接通了問道:“師兄,是否有所進展啊?”
“昨天抓來的那幾個傢伙都死了,你和林月妍小心一點,我擔心隱門會大規模出動,甚至可能對你直接下手。”張文清的聲音透着一絲冰冷與警惕。
肖強心頭倒抽一口冷氣。
昨天晚上抓的幾個傢伙竟然死了?
“他們是怎麼死的?”肖強急忙問道。
“他殺!”張文清道:“隱門的動作挺快的,而且看上去他們已經決定走上臺面來,接下來要打一場內部黑暗戰爭了。你自己小心點。”
張文清急匆匆的掛了電話,想來也是在百忙之中抽空給肖強打電話提個醒,讓他小心點,別被隱門的人暗下殺手了。
“怎麼了?”林月妍見肖強接了電話之後臉色很是凝重,連忙關心的問道。
肖強做了幾次深呼吸,一臉凝重的道:“昨天晚上你爸控制的那幾個人都死了。”
林月妍面色大變,她豈能不知被控制的那幾個人的身份,這樣的人就算只死一個都足以在華東引起震動的了,更何況一下子死了好幾個?
“嘿嘿,不瘋魔不成活啊,隱門還真夠瘋狂的,而且當真也是好手段,有我師兄和墨吏兩人在,他們依然能得到機會將那幾個人殺了,果然了不起。”肖強由衷讚道。
雖然電話中沒說,但肖強也能猜得到,那幾個隱門的人被殺的時候,張文清和墨吏一定不在現場,敵人是完全瞭解了張文清和墨吏的行蹤,利用他們不再的空檔時間痛下殺手。
畢竟這世上能當着張文清的面悄無聲息殺人的人,並不多,甚至沒有。
“他們瘋了嗎,就這樣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殺害重要嫌疑人。”林月妍吃驚道。
肖強嘴角上揚,說道:“成王敗寇,先下手爲強。隱門準備了這麼多年,顯然是以爲擁有足夠的勢力翻手爲雲了,所以接下來一場黑暗戰爭在所難免。”
“黑暗戰爭?”林月妍有些不理解這個詞彙。
“說白了就是暗中發動刺殺等戰爭,看誰先能穩定大局。”肖強簡單的解釋道。
林月妍起身,走到肖強身邊坐下,挽着他的胳膊道:“你答應我,一定要小心點。”
昨天晚上那名隱門高手對她的突然襲擊差點讓她死去,如果對方專門來殺她,而不是來威脅林昊和肖強的,那麼她早就死了。
這次面臨的敵人都躲藏在黑暗之中,她深刻體會到敵人的可怕與神秘,所以她很擔心肖強的安危。
“放心吧,我這一路走來,靠的是實力,是硬本事,想要我死的人很多,但我依然活的好好的。等這一戰結束,國內會穩定,然後我和師兄他們就去震懾世界,只要將as組織滅掉,我就退下來,好好陪你們。”肖強說道。
林月妍點了點頭,只是嘴角卻勾勒出一絲苦澀笑容。
說起來簡單,實行起來又談何容易?
別的不說,就說滅掉as組織吧,世界各國聯合起來多次行動,都沒能滅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恐怖組織,更何況勢單力薄的一方勢力?
那幾名隱門的人被幹掉的事情讓肖強變得警惕了許多。他事後並沒有再與張文清聯繫,等到十一點的時候,他帶着林月妍一起去機場接到了管雲飛和歐陽勝師徒。
歐陽勝自然沒什麼變化,管雲飛看上去也與當年在羅馬城時沒什麼區別,整個人依然精神奕奕。
看見肖強,管雲飛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由衷讚道:“英雄出少年啊,你小子短短几年時間竟成長進步如此迅捷,當真是後生可畏。”
“前輩誇獎了,與您比起來還差得遠呢。”肖強連忙說道。
與管雲飛和歐陽勝師徒,肖強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從一開始的對立面,到現在的意氣相投,回想起來還真有點唏噓感慨。
離開機場,上了車之後,林月妍親自開車,歐陽勝坐在副駕駛座,肖強和管雲飛坐在後排。
“前輩,昨天在電話中聽您說起隱門的事情,不知前輩對隱門這個組織知道多少?”那幾個隱門的人被殺的事情對肖強刺激不小,所以他也不拐彎抹角,希望能從管雲飛口中得到更多的關於隱門的資料。
管雲飛見肖強開門見山,這麼迫切的想要得知隱門的情況,微微皺眉,看着肖強道:“怎麼,你們對隱門這個組織的瞭解不多嗎?”
肖強苦笑一聲,道:“實不相瞞,這個組織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別說是我,就連我師兄所在的部門對這個組織的調查都無法進行下去,因爲他們藏的實在是太好。關鍵是,他們在各個階層的影響力都太大了,多年來埋藏的棋子足夠多,實力已經根深蒂固,龐大無比,不好查。”
管雲飛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之情:“是啊,這個組織的確不好查,的確藏的夠深的。”
肖強心頭一動,追問道:“前輩您知道多少?”
管雲飛臉上露出回憶之色,說道:“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在羅馬城相遇的事情?”
肖強當然記得,當初若非管雲飛出手相助,他還不見得能逃脫。
“那件事情之後我就回國了。當初王飛揚是跟着我一起出去的,結果當着我的面,你將王飛揚給殺了,王家豈能放過我?”管雲飛說道。
肖強咧嘴一笑,對於當年這件事情他倒是沒什麼抱歉的,畢竟當時立場不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時他們王家欺騙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他們。我管雲飛雖只剩一介武夫,但也不能讓人當猴子耍了,他們對我徒弟不仁不義,卻還反過來倒打一把陷害於我,老夫雖只是一人,回來之後卻也要找找王家的晦氣的。”
管雲飛說到這裡,神情突然一黯,道:“當初老夫以爲自己已經晉升爲宗師境界,放眼天下,無論內家拳還是外家拳高手,能戰勝我的也不過寥寥數人,卻沒想到在一個年輕人手底下吃了虧。”
肖強和歐陽勝兩個聽的都是勃然變色。
不說別的,就說現在的肖強,僅靠拳腳能否戰勝管雲飛都是個未知數,更何況數年前?
可聽管雲飛的意思,他數年前就吃過一個年輕人的虧。
那年輕人是何方神聖?
肖強和歐陽勝都猜到了對方出自隱門,但依然忍不住追問道:“他叫什麼名字,來自隱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