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張文清告訴了肖強如何真正的利用暗勁與內勁去戰鬥,那麼張天嶠則教會了肖強如何養氣,如何守氣與儲力。
相較而言,張文清教給肖強的看上去更加實用,也更讓肖強喜歡,但隨着張天嶠呆在身邊的日子越久,肖強驚喜的發現他平時練功時遇上的一些沒怎麼完全弄明白的地方現在漸漸的明白了,而且,他對力量的輸出與運用,竟然也更加具有效率,同一招用出,威力已經無形中增加了許多。
非但如此,他發現體內果然慢慢的還有一股氣來對抗反作用力,很好的起到了保護肉身根本的作用。
當然,這幾日雲岡也沒少來找肖強,讓他趕快解決一下即將到來的中日武術大賽的事情。
肖強一開始就回絕了他,說自己有特殊任務在身,無法前往,讓雲岡自己挑選一些志同道合的高手前往參賽,但云岡卻不死心,依然每日前來叨擾,肖強只好和張天嶠搬出去找了個賓館住下,好避開雲岡的糾纏。
轉眼過去了七八天,這日下午,肖強在房間裡按照張天嶠重新修改和調整過後的呼吸吐納之術進行修煉,張天嶠也在一旁修煉着,師徒二人都進入了一種忘我與融入自然的狀態,突然間門鈴聲響了起來,驚擾了二人的修煉。
張天嶠率先睜開眼來,有些疑惑的望着肖強。
肖強自己也很疑惑,嘀咕道:“沒人知道咱們在這兒啊,應該是酒店的服務員?”
“有兩人。”張天嶠說道。
肖強一怔,疑惑的看了張天嶠一眼,起身去開門,打開門一看,果然瞧見了雲岡和孟芯瀾站在外面,心下不由得暗自駭然,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真的可以如此精確的感知周圍的情景?
不顧,看見雲岡,肖強又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苦澀神情來,開口便說:“雲岡師兄,我真的沒空啊,真的去不了,你就不能找別人去參賽嗎?對了,你不是說那邊提前了挺急的嗎,這都一週多了,怎麼還沒去啊。”
雲岡一臉焦急之色,說道:“這都只剩下二十三天了,還不急嗎,我們連人手都還沒準備齊全呢,人手找到之後還得做一些準備,然後瞭解日本方面參賽的選手的信息,進行一對一模式的出場預設,你竟然還不着急?”
肖強苦笑道:“我都說了啊,我去不了,而且,我認識的江湖朋友也太有限了,你讓我去哪裡給你找十個高手來?”
“可你是張文清的師弟,道令也在他手中,如果這事你不出面,根本叫不動人啊。”雲岡說道。
肖強心頭一動,問道:“這麼說,我能叫的動各派高手是吧?”
“他們必定會給你這個面子。”雲岡道。
肖強撇了撇嘴:“靠,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了,你別騙我!”
雲岡突然發現了一旁呆着的張天嶠,心下猛然一驚,只覺得這老頭兒有點古怪,自己進來這麼久了,他明明就在肖強身邊,卻容易讓自己忽視了他。
“這位老人家是?”雲岡開口問道。
肖強看了張天嶠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意見,便直言道:“我師父。”
“哦,原來是……什麼,你……你師父?”雲岡先是哦了一聲,可隨即卻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大吃一驚,一臉震驚的望着張天嶠,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您……您真是張天嶠張老前輩?”
“你是哪派的弟子,根基不俗,是個不可多得的修行之人,你師父挺有眼光的。”張天嶠看着雲岡問道,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予了雲岡極高的評價。
雲岡心裡暗自驕傲與激動,連忙回答道:“晚輩乃全真道第四十六代弟子云岡,恩師是王道泉,師公叫侯開泰。”
張天嶠連連點頭,笑道:“原來是侯開泰的徒孫,對了,侯開泰還在吧?”
雲岡神色一黯,及忙回答道:“回稟張老前輩,師公他老人家五年前仙逝了,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及不上您。”
張天嶠感慨道:“同輩的老傢伙,就我和他活的最久,這些年來老道也沒有去全真道坐坐,想不到他也走了。”
“那啥,師傅,感情咱們和全真道關係還不錯?”肖強忍不住問道。
張天嶠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這中日武術大賽真這麼重要?”
肖強心裡一緊,想着師兄的提醒,連忙說道:“有啥重要的啊,這事兒既然與國家有關係,國家肯定會組織軍中高手去解決的,用不着咱們瞎操心了。”
雲岡卻說道:“哪有啊,這本就是江湖中的事情,國家雖然也會鼎力支持,但人手還是要從我們之中挑選出來的。張老前輩,咱們身爲武林中人,身爲中國人,這種時候如果還不站出來出一份力,習武何用?”
張天嶠直接道:“習武當然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啊。”
雲岡:“……”
肖強和孟芯瀾直接笑噴了。
雲岡還想用大義凜然的慷慨之言刺激一下張天嶠,卻哪裡知道對張天嶠來說,習武就是爲了長壽,他這輩子壓根就沒有半點爭鬥的心思。
就在雲岡被嗆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張天嶠話鋒一轉,看着肖強道:“他說的也對,既然都是中國人,又是習武之輩,此事事關國家榮耀,民族氣節,你豈能不做一份貢獻?”
肖強傻眼了,沒想到張天嶠突然會向着雲岡說了這麼一番話來。
“就是嘛,肖兄弟,你之前還答應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迴避此事呢,總有個理由吧?”雲岡也跟着追問道。
靠,老子難道告訴你們我怕死?
肖強心中哼哼了一句,這事兒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於是找了個藉口道:“我覺得這事兒也沒你說的那麼重要,更何況我真心沒空啊。”
這一回不等雲岡開口,張天嶠便向肖強說道:“出去見識見識日本武道流派的手段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肖強差點被噎死,師父啊師父,您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啊,師兄都說了讓我別去參加這次的中日武術大賽,有個挺猛的敵人等着我去呢,您老人家不是能算命嗎,難道就沒算出來我這次過去指定凶多吉少啊,您這是要讓徒兒去送死啊!
“師父,您真讓我去啊?”肖強可憐巴巴的望着張天嶠問道。
張天嶠點了點頭,道:“我算過了,你此行一定會去的。”
肖強翻了個白眼,問道:“既然您老人家洞悉天機,那就告訴徒兒,此行是否凶多吉少?”
張天嶠微微皺眉,疑惑道:“何出此言,你難道知道此行有危險?”
雲岡也突然想到了什麼,望着肖強道:“是啊,肖兄弟,你之前答應的好好的,表現也挺積極的,後來卻避而不見,是不是擔心有危險啊?你放心,中日武術大賽雖然會有受傷的可能性,但如果沒有簽下生死狀,是不會出人命的。你如果是擔心這個,大可放心。”
肖強臉都漲紅了,尼瑪,老子會怕死?
靠,就算這次是老子怕死,但老子還能承認不成?
不就是中日武術大賽嗎,不就是有可能遇上藤田衝嗎,奶奶滴,藤田衝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我肖強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這次就來會會你!
實際上在肖強心裡,他雖然得到了張文清的警告,可依然捨不得放棄這次可以與江湖中人打好關係的機會,他得爲今後鋪路,得靠自己的努力來爲將來所走的那條道路打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