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正常計算,此時我距離那位魔君,應該也有了一千里的距離,想必已經徹底逃脫了他的感知範圍吧?”
白子嶽心中忐忑。
更沒有把握。
因爲,他之前並沒有真正探知到對方的感知極限。
不過,他這次全力爆發,藉助補天術將陰影領域的作用提升一倍有餘,更連續使用了數種恢復神唸的靈丹,特別是之前從真暝魔君身上收穫的兩瓶四品靈丹,總共六枚金元丹,生生將他爆發時間提升到了三十息的時間。
心中其實也有一定的底氣了。
“這麼長時間,就算那魔君發現不對,同樣使出燃魂之術等爆發手段進行追趕,應該也難以將自己與他的距離,拉近到七百里之內。
七百里,特別是在自己施展出陰影領域這樣的遮掩天機的手段的情況下,是有極大概率,逃出他的感知範圍之內的。”
白子嶽嘀咕着。
想了想,卻還是覺得不保險,就繼續向着前方瘋狂飛行了起來。
直到半個小時過後,他順手打出一道小避難術,終於感覺到了一種輕鬆之意,在心中浮現。
“現在,應該纔算是徹底安全了。”
白子嶽長鬆了一口氣,眼眸一擡,開始大量周圍的環境。
之前瘋狂逃遁,雖不至於慌不擇路,但他還真沒有刻意辨別方向。
此時略一打量,很快就發現,自己竟已經置身在了大佛宗附近。
在自己前方數十里之外,赫然就是一個二流佛門宗門,羅漢宗的山門所在。
“恩?”
正當他將目光落在降龍宗的剎那,徒然間就察覺到,整個羅漢宗的護山大陣,猛地復甦了起來,幾乎第一時間,就提升到了極致。
緊接着,就只見到一位一身袈裟長袍,看起來十分精壯的金丹境初期修士,懸空飛出。
這位修士似是對於白子嶽到來,十分忌憚,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真身小心的藏身在大陣之中,這才揚聲開口說道:“不知道北冥真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在下羅漢宗宗主涪陵禪師,見過北冥真人了。”
“你認識我?”
白子嶽詫異的問道。
“北冥道友在真魔宗一戰成名,如今這天下,誰能不知?
我雖然沒有見過道友的真容,卻也看過道友的影像,聽過道友的事蹟。
而如今這穿雲山脈,要說名聲最響亮的,可就非道友莫屬了。
神明境無敵,逆境伐仙,在近十位金丹境強者的圍攻之中,全身而退……就算是我,心中也是敬佩不已。”
涪陵禪師雙手合十,打了個佛號說道。
“是嗎?
不過你這大陣復甦,殺氣升騰的模樣,可不像是對我有什麼敬佩之意啊。” щщщ◆t t k a n◆c○
白子嶽眼眸微擡,突然似笑非笑的說道。
“道友的名聲太過響亮了,實力非凡。
莫名出現在我羅漢宗附近,自然讓我們十分緊張,如臨大敵了。
如若道友能夠告知,這次來此所爲何事,涪陵馬上九鐘敲起,掃榻相迎。”
涪陵禪師一臉坦然的說道。
“如果我說是被追殺,你們信嗎?”
白子嶽淡笑一聲,說道。
“信!不過我更相信,那兩個魔君,絕對不可能奈何得了道友。
如若道友信得過我,道友可入我宗門之中,不管是正式加入,還是隻願當一個客勤長老,我羅漢宗也必然會盡全力,幫助道友躲過這一難。
我想,憑我羅漢宗的護山大陣,做到這一點應是不難。
如若道友還覺得不保險,此去往東七百里外,就是大佛宗山門。
大佛宗乃是穿雲山脈四大仙宗之一,開宗立派更是七萬年之久,論底蘊,論強者數量,都是四大仙宗之中數一數二的。
想要庇護道友,更加簡單。
甚至還能助道友除去這兩個大敵,從此自在逍遙。”
涪陵禪師一臉鎮定的說道。
他自然清楚,北冥真人當初雖然虎口奪食搶下了真魔宗鎮宗之寶真魔洞天,卻也因此招惹到了兩大魔君強者。
這兩個魔君強者,一個乃是金丹境後期,一個更是金丹境巔峰層次,當真實力超絕,強橫無匹,更可在穿雲山脈稱雄。
不過藉助護山大陣的防禦,他相信,擋住那等強者一兩日應該不成問題。
到那時,自然會有四大仙宗強者前來助陣。
這也是他敢於開口拉攏的原因。
不過雖然如此,他心中其實也十分詫異。
沒想到北冥真人竟真的能夠在兩大魔君的追殺之下堅持這麼長時間。
而且從此時還有閒心與他交談來看,竟是有些輕鬆,顯得遊刃有餘。
當真讓他佩服不已。
“禪師的好意心領了。
不過我想,我北冥在任何時候,都是自在逍遙的。”
白子嶽輕笑一聲,身形卻是一閃,迅速向着另外一個方向,疾衝而去。
他自然不會接受對方的邀請。
對方看似好意,但又豈知有幾分真誠,又有幾分是爲了他身上的真魔洞天?
而且,如若真要尋求宗門庇護,白子嶽大可以找四大仙宗之一的清虛宗來庇護,又何至於找他羅漢宗?大佛宗?
畢竟他本身就是清虛宗弟子,身份地位也都不低,更還有一些情分在……
“宗主?就這樣讓他走了?”
望着白子嶽遠去的身影,涪陵禪師身後,一位長老低聲問道。
“是啊,我們已經通知了大佛宗宗主枯寂大師。
只要穩住他一段時間,甚至引誘他進入我們山門,我們未嘗不可以將他留下。
到時候他身上的真魔洞天就算要被大佛宗拿走,我們獲得的好處,也必定不少啊。”
另一位長老,也緊跟着開口說道。
“愚蠢。
你們當真以爲,這北冥真人能夠在諸多金丹境強者的圍攻下全身而退,在一位金丹境後期,一位金丹境巔峰層次的魔君的追殺下,十餘天下來不死,還顯得如此輕鬆,是好相與之輩?
他的實力,不說驚天動地,卻也絕對不會在清虛宗太上長老王維真之下。
我們如果敢於對他動手,若是真能將他鎮壓也就罷了,如若不能,你真以爲大佛宗能夠庇護的了我們嗎?”
涪陵禪師臉色一變,連忙怒聲訓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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