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戴提起的驚懼這次放緩,以爲周逸能有多大的能力,原來也不過如此,付戴舌頭一頂,中空的牙齒裡的液體漸漸流空。
付戴已經想到了自己捉到周逸後,到底是直接殺掉還是賣給那些研究變異人的組織來換取藥劑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逸已經變得詭異的眼神。
“嘶!”在這一瞬間,付戴便清醒過來,因爲胸口的一道傷口再次提醒,自己又被攻擊了。
付戴剛剛回神,眼前便變成了一片銀光閃爍的海洋。
周逸的身體藉助摩擦力身體瞬間在付戴身邊開始旋舞,許靜早已經看呆,不說先是兩個人的對撞,到付戴服用藥劑,許靜都看的一清二楚。
付戴自己不認識,但是稱號爲:負屓的人,許靜是知道的,就是傳說中聯邦神秘的蛟龍組織裡的龍組裡的老八,可謂是資格很老的一個聯邦精英,沒想到這個男人就是,而且看樣子似乎與周逸還有着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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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吃了能力誘發藥劑,但是許靜也陷入了要不要幫助周逸的想法,如果幫忙,那個叫做付戴的男子瞬間就會知道自己是聯邦的人,回到聯邦,自己肯定會認定爲間諜,那自己的一生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如果不幫,周逸曾經救了自己又對自己關愛有加,自己這樣會不會傷了他的心。
許靜的糾結如果傳到周逸耳朵裡,周逸肯定也能理解,不過也不會去怪罪許靜,因爲許靜的想法在荒野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荒野上的女人只是一個生育的工具,生存地位低下,通常會爲了一口吃的不顧一切,更何況背叛。
也只有一些大的城市,有着穩定收入的聯邦扶持的城市,亦或者是聯邦裡接受先進文明教育的女人才有這樣的想法,周逸如果知道了許靜的想法,或許只是笑一笑吧。
在許靜糾結的時候,車廂裡的形勢瞬間出現了轉變,付戴的暗算,以及周逸的受傷都讓許靜心裡一緊,許靜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身體剛想衝出就看到周逸不顧一切的撞上去的樣子,以及周逸腳步下的踉蹌,許靜高喊一聲小心,便立刻停住了身形。
因爲眼前的這一幕徹底推翻了許靜的認知,周逸的能力許靜是知道的,但是當初自己也只是認爲周逸的能力只是骨頭的異變而已,但是眼前這一幕,許靜可以斷定,周逸的異變是全身的,這樣的異變雖然很厲害,但是更加的危險,這樣的能力者,聯邦一共出現過幾十次,但是毫無意外,任何一個全身變異的能力者都沒有活過二十歲。
眼前付戴身上不斷多出的傷痕,以及全身佈滿由骨刺變化成的骨刃不斷在切割付戴身上的血肉,許靜看着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的周逸的時候,許靜沒有一絲的開心,一抹淡淡的愁緒在許靜的眼裡出現。
伴隨着“噗嗤!”“噗嗤!”聲音的響起,付戴先是胸口,再到腹部,整個個上半身全部落入了周逸的攻擊範圍內,尤其是肩膀後面寬大而又鋒利的骨刺,瞬間切開付戴的胸口,露出裡面鮮紅的肺葉。
從切開的胸腔裡,周逸都能看到付戴鮮紅的肺葉裡不斷滲出的鮮血,已經付戴急速擴張的肺葉裡發出的呼嚕聲。
“嘣!”的一聲,周逸胸前的骨刃再次將付戴胸腔的傷口正正擴大一倍,付戴的心臟頓時暴露在空氣中,還在一下一下急速的跳動。
“噗嗤!”“噗嗤!”的聲音還在繼續,周逸的身形也越來越快,付戴經過強化的身體,雖然在最初沒有被骨刃切開,但是速度越來越快,衝擊力不斷增強的骨刃還是在某一刻直接穿透了付戴皮膚的強化層,撥開了付戴防禦層。
接下來的場面讓曾經見過一次的許靜都陣陣發顫,耗子嗚的一聲醒了過來,醒來的瞬間瞬間讓耗子眼睛瞪圓,露出驚駭的眼神。
周逸旋轉着的身體在付戴的身上開始一層層的剝開,一條條鮮紅的血肉化成規則的形狀從付戴身上剝離。
先是皮膚,再是血肉,再是骨頭,最後內臟,最堅硬的頭部在周逸肩膀後的骨刃一掃之後,付戴臉上的大片的血肉瞬間被削掉,開始涓涓的流血。
但是服用過藥劑的付戴,在身體流血的瞬間又被止住,所以,整個人猶如被不會流血的鋒銳的刀割過一樣,整片整片的血紅與原本白色的皮膚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不過這樣也更加凸顯了此處的血腥。
見過這一幕的許靜與耗子身體都要發顫,更何況從來沒有見過這一幕的蘇繡與潘龍。
蘇繡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全身已經僵硬,身體似乎已經不能動了,只能呆呆的向前看着,猶如木偶般一動也不動。
潘龍更是不堪,雙手死死的抱住身後的柱子,眼睛死死的閉着,不斷的嚎叫着發出不似人類的慘嚎。
“噗!”一道還沾染這紅色血液的肺葉從空中飛過啪的一聲打在二樓的玻璃上,印出一大灘的白的紅的血跡。
“咔!”幾根還沾着肥肉的骨頭從付戴還勉強站立着的地方飛出,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響聲。
“赫赫!”由於嘴裡服用了藥劑,所以付戴此時還沒有死,尤其是嘴裡中空的牙齒裡頂出那一點藥劑,那可以說是一個恢復力超強的藥劑,服用過之後,自己的恢復力,體力會得到大幅提升,就是這樣的藥劑使付戴的前半個身子被直接掏空還不致死。
“砰!”周逸一腳踏在地板上,腳掌由於急速旋轉產生的慣性,直接將地板踩出一個恐怖的大洞,而付戴則是靜靜的站在周逸身邊,身體下的鮮血早已經流遍了整個二層,但是詭異的是,付戴佈滿傷口的身體裡現在確沒有流出一滴血。
“呼呼呼!”周逸喘着粗氣站了起來,身上的骨刺已經緩緩的收回體內,所以現在周逸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兩樣,不過眼前的付戴眼睛裡依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自己死在這裡依然不能被自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