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哥眼睛裡的神采漸漸消失,不過周逸看到彭哥黑色的眼睛開始漸漸變成了金色,而且隨着眼睛裡金色的眼球漸漸的渲染,眼珠開始了緩緩的旋轉,一聲聲嘀嘀的響聲在彭哥的頭裡響起。
周逸漠然,這可能是彭哥的另一個能力,但是現在恐怕是還沒有使用便被自己找到了他的弱點,身後的那個黑衣男子此時也站在周逸的身後了。
彭哥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然後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着,周逸從彭哥的眼睛裡能夠看到彭哥已經死了。
其實這個結局,也是周逸預料到的。
在與彭哥的戰鬥中,周逸曾經不止一次的看到彭哥在前衝的時候手指不自然的捂着前胸後的一個地方。
當時周逸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有經驗的獵人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弱點表現出來,雖然彭哥是字母組織裡的精英,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
但是,彭哥的情況確實不一樣,彭哥曾經與人在戰鬥中傷到過胸口的全部肋骨,雖然經過組織裡的最新科技研究出的金屬肋骨接上,但是,從左胸下方的地方曾經被強行鑽出了一個口子,所以那個地方便成爲了彭哥的一個弱點。
“我叫高揚,這次是追查這兩個人來到這,沒想到還遇到一個高手!”身後傳來的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讓周逸回過神來。
周逸轉過身來,看着身後這個年紀大約在三十多歲的男子,短髮,臉龐硬朗,眼神精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我是誰不重要,我和他們有仇所以才攔住他的,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他已經被你們重傷了,所以我才能這麼順利的殺了他。”周逸漠然,不過並沒有打算告訴這個男人自己的名字。
一部分是自己與這個男人不熟,二則自己現在身體還未恢復到巔峰狀態,能夠毫無畏懼追着字母組織兩個人的男人,周逸實在是忌憚。
看着眼前這個年輕過分的年輕人,高揚笑了笑,隨即毫不在意周逸的態度,說道:“這樣吧,我們很需要這兩個人,雖然是你殺死的,我準備購買這兩個人,給個價吧!”
在荒野,獵人之間在獵物的分配上,一向遵循誰殺死的獵物就是誰的這一傳統,所以,高揚這樣說就是在以一個獵人來與周逸商談,不過,讓周逸疑惑的是,高揚竟然選擇與自己做交易。
要知道在荒野上,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殺人滅口並不是說說而已,兩方交易都是處在對等的狀態下,自己知道高揚的武力值很高,但是自己也不弱。
不知道對面的這個叫高揚的男子是怎麼看出來自己並不好對付的,難道現在的聯邦軍人都是舊時代說的講文明懂禮貌的好軍人。
其實周逸也是冤枉了高揚,高揚自從參軍後,參加的戰鬥大大小小也有數百次,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該狠辣的時候,絕對不留情面,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己在直升飛機上的時候,被那個男人手臂上的鬼東西打了一下,此時現在整個人身體也只是面前不露出破綻而已。
而且看着周耀那幾下乾淨利落以及完美的把握時機的動作,高揚本能的產生了不與他戰鬥的想法,更何況此時這次自己出來是來立軍功的,這次如果完成了這次任務,那麼自己家族將會直接確立自己的位置,那個座位一定會留給自己的!
周逸看着高揚波瀾不驚的眼睛,微抿了嘴脣,周逸想了想,隨即說道:“可以,給個價吧!不過,你要知道我並不缺錢!”
看着周逸這麼利落的答應了,高揚一點都不奇怪,雖然周逸曾經說過與這兩個人有仇,但是高揚潛意識的就認爲周逸這只是推脫之詞,要知道在荒野獵人之間並不和諧,所以,高揚認爲周逸這是在提醒自己這兩個人的價值他也知道。
高揚心中暗笑:“這點把戲就想欺騙自己?”
不過高揚心裡這樣想,嘴角卻說:“這兩個人是我任務列表上的兩個人,這樣吧,我願意出五千發子彈,五挺衝鋒槍以及二十萬聯邦幣來換這兩個人的屍體!”
周逸聽完愣了一下,隨即心中微動,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是高揚任務列表上的人物,他給的價錢並不低,而且這兩個人還是在高揚的追殺中受了重傷的,所以,真要算起來,高揚付與這兩具屍體的價格也算是公道。
但是周逸卻知道,這兩具屍體另有玄機。
如果是普通的屍體,周逸或許就答應了,但是這兩具不一樣,其中字母r現在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可想而知,從字母r嘴裡如果這個男人能夠敲出來一點半點的情報,對於他的作用,對於聯邦的作用,恐怕是無價的!
所以周逸淡淡的搖了搖頭,伸手從腰間拿出半滿鏽跡的直刀,緩緩的對着字母r的眉心,慢慢的伸了出去。
看着周逸的動作,高揚嘴角微抽,這樣的伎倆並不高明,高揚有自信,自己出的價格絕對是這個獵人心中最完美的價格,對於荒野上的獵人,高揚十分的瞭解,貪婪狡猾是獵人的本性,自己不相信這個年輕的獵人會直接殺了這個昏迷的獵物。
要知道,活人的價格要比死人的貴多了。
但是隨着周逸的動作,高揚眼睛裡的自信確慢慢的消失,因爲,高揚發現周逸的手自始至終都是如此的穩定,沒有絲毫的晃動。
而且再看向周逸的眼睛,高揚發現周逸的眼睛裡猶如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的漣漪,彷彿眼前這個人是一隻沒有絲毫價值的蠕蟲。
高揚第一次對自己的預感不自信起來。
“嗖!”周逸的手掌微微擡起,在調整好角度之後,直接插了過去,直指r的眉心。
“慢!”一聲爆喝在周逸耳邊響起,讓周逸已經貼在r頭上的直刀瞬間停下。
高揚耳邊一縷冷汗緩緩的流了出來,不過高揚此時也顧不得擦拭,而是一臉肅然的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