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倉庫在表面閃爍着黑色的金屬光澤,看樣子應該是這個加油站的倉庫,而且從外表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封閉的倉庫。
周逸看着遠處緊緊關閉着的大門,眼睛裡閃過一絲鋒銳,在潛意識裡周逸並不想在這個地方逗留,這是一種本能,一絲絲不確定的因素縈繞在周逸的心頭。
那裡面似乎有個可怕的東西,讓自己忌憚?
周逸下意識的看了看,吳江與吳河,他們兩個認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得不對,周逸詫異,難道他們兩個人,沒有察覺到任何得異樣?
不過,周逸在看向大毛的時候,心思一動,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周逸仍然發現了一絲不正常。
大毛雖然面色如常,不過周逸仍然從他的臉上發現了一絲汗跡,這很不正常,現在已經是深秋,這個時代的溫度要比舊時代的平均水平低很多,這個時候溫度已經降到個位數,此時,大毛的臉上爲何會出汗呢,除非,他感覺到了令他緊張的事情。
幾個人緩緩的走在泥濘的道路上,溼滑的泥水粘在腳上帶出一團團黑色的污泥。
雖然疑惑但是周逸仍然跟着幾個人向前走着,越走近,那種奇怪的感覺就越淡,這纔是周逸繼續向前的理由。
不過雖然這樣走着,但周逸的腳步速度卻開始慢起來。這樣,幾個人便完全的分成兩個部分,前面走着吳江兩兄弟,與一臉默然的高守,後面則是走着周逸與大毛。
看着周逸腳步慢了下來,大毛疑惑的望了周逸一眼,周逸似乎是有所感覺,向着大毛看了一眼。大毛見此,臉上微微一顫,便轉過頭去。
周逸面色如常的與大毛一起走着,前面的幾個人並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似乎只有周逸與大毛知道,前面靜靜的豎在地面上的倉庫並不平靜。在黑色的牆體映襯下,猶如一隻靜靜趴着的巨型野獸一般,等着幾個人上前去。
幾個人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倉庫的前面,黑色的牆體上面被人畫着一隻只形態各異的黑貓,不過詭異的是,牆上的黑貓的眼睛此時全部被挖去了雙眼。
黑貓的腳下被一團團紅色的液體所覆蓋,不過從微微露出的一角,還是能夠看到一個個人類的軀體被黑貓抓在爪子上,人類刻畫的非常精細,雖然只是幾個線條,但是任然在上面看到一塊塊被抓的粉碎的內臟,任由鮮血從爪子上流出,滴在腳下,印出一攤血印。
詭異的一幕讓周逸幾人心裡微微一寒,幾個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看出來一絲緊張,牆上的圖像實在是太過逼真。
尤其是牆上不知道是光線還是眼睛的問題,上面的圖像在看久了之後,周逸便發現自己看着的圖案便開始了詭異的移動,黑色的貓開始活動,低頭開始吃着爪子上的屍體。
“哎!你看這裡!”一聲驚叫在耳邊響起,讓周逸的心神從牆上移開,在移開的瞬間,周逸下意識得開啓了思維感知能力。
身體裡的骨頭也開始緩緩的搓動,在皮膚下發出一聲聲的悶響。周圍並沒有任何的東西,但是周逸的後背卻已經溼了一片,在吸汗性能良好的作戰服下,汗水立刻被吸收,所以周逸背後的異樣並沒有讓其他幾個人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看着幾個人並沒有任何的異樣,而且周逸還看到高守正拿着一個放大鏡再仔細的趴在牆上看着上面的圖案,但是,周逸從高守微微搖動的頭上知道,高守並沒有周逸剛剛從牆上看到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這一點讓周逸十分的奇怪,在看着周圍四個人沒有絲毫的異狀,難道只有自己看出了牆上的不正常?
周逸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尤其是周逸看到吳江在倉庫的門口,用槍抵住門上的鎖的時候。
“不要!”一聲低喝在周圍響起。
這個聲音讓周逸一愣,雖然不用別人說,周逸也會阻止吳江的行爲,但是由於不確定,所以周逸並沒有立刻出聲。
所以這一聲並不是周逸喊的,轉身看着身邊的大毛一眼,此時的大毛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周逸仍然從他蒼白的臉上看出了異常。
吳江疑惑的看着一臉蒼白的大毛,手裡的槍也停頓了一下,不過雖然吳江的手停了下來,但是吳江身後的吳河卻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臉色蒼白的大毛一眼,嘴裡說道:“不就是一個破倉庫嘛,裡面能有什麼!”說完,身後的吳河走了出來,一腳踢向倉庫的鐵門!
“咣!”的一聲,鐵質的大門被吳河一腳踹出,發出了一聲巨響。
“不要!”大毛的這一聲喊聲很明顯的慢了一步,在大毛喊出的瞬間,吳河已經踹了出去。
在吳河踹出了這一下之後,大毛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驟然變得青白,嘴裡微微顫抖的說道:“遭了!”
“哼!膽小鬼,就這還是你們聚集地的精英?不知道當初的指導員是怎麼安排的,竟然讓你這樣的人也能做我們的嚮導,這次恐怕任務又會失敗!”吳河冷冷的說道。
提到任務?周逸明顯感覺到吳江的眼睛微閃,而吳河的聲音也弱了下去,顯然,這兩個人,並不是單純的爲了護送高守來的,不過,看着高守一臉坦然的樣子,又似乎是知道他們兩個的任務。
所以周逸猜測,這個任務極有可能是與這個科研任務有關,雖然只是猜測,但是周逸知道,自己的猜測應該距離真相不遠了,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猜測的時候?周逸將注意力集中在倉庫的門上。
不過,過了一會兒,幾個人面面相覷,尤其是大毛,臉色極爲的難看,不由的喃喃自語:“不可能,我明明感覺到的,這裡面不能進!”
聽着吳河的話,大毛臉色灰白,的嘆了一口氣,難道自己真的感應錯了?還是二毛不在身邊降低了自己的能力?大毛現在仍然面色蒼白,不過現在並沒有了對未知的恐懼,更多的是對自己能力失去的恐慌。